“此案阴侍郎明显是被奸人利用,所以才做出如此荒唐的事,而能够让阴侍郎做出如此出格之人,很明显就是那个妾室。
臣觉得应该治她和其父的罪,至于阴侍郎只是被蒙蔽了,所以禁足一月就好了,还请陛下明查。”
殿内的几人,最后谁都没有想到为阴弘智求情的人居然是谢安?
即使是阴弘智本人他也没有想到。
李世民面容平静的问道:“如此岂能让他人信服,他们不会说朕包庇皇亲国戚吗?”
“决计不会,臣会安排人散播那个妾室的传闻,如此一来,决计不会牵扯到陛下的身上。”
看谢安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想好了,李世民点点头说道:“那就按卿说的办吧!”
即使是德妃此时也不得不用感激的神色看着谢安。
其余众人都满意了,但是唯独有一人不满意了。
阴弘智一想到那个妾室娇艳欲滴、婀娜多姿的身形,再一想到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碰那个美人,他的心都在滴血。
“陛下,能不能不要处罚臣的妾室?”
被欲望支配的阴弘智,忽然出声说道。
听到他的话,李世民额头都是黑线。
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
众多语句出现在李世民脑海里,用来形容此时的阴弘智都是极为妥当的。
“爱妃,他就交给你了,朕不想再看到他,让他在家禁足三月,少一日都不行。”李世民语气严厉的说道。
“臣妾遵旨!”德妃恭敬的说道。
临走之前,德妃还向谢安点头以示感谢,这才拉着阴弘智出了大殿。
阴弘智还一脸不忿的频频回头看着谢安,很明显这个仇是结下了。
殿内只剩下李世民和谢安时,李世民开口问道:“如此结果,你可还满意?”
很显然,李世民这是对自己有所不满。
“陛下言重了,臣只是做了臣认为应该做的,而且处罚阴侍郎这一类的人,也只有陛下才有资格,所以臣才出此下策。”
看他的初衷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李世民也就不再追究了,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德妃和阴弘智出了大殿,阴弘智不理解的质问道:“阿姊,您为什么不帮着我,反而要帮着那个谢安,谁才是你的弟弟?”
“哼,让你平日多读一点书,你就是不听,整日就知道和那些勋贵子弟花天酒地。刚才如果本宫不向着谢安,你以为你可以平安的出来?那个谢安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你最好不要和他为敌,你不是他的对手,别说是你,即使是朝中的那些大臣,也没几个是他的对手,你听到了吗?”德妃没好气的说道。
阴弘智不情不愿的嘀咕道:“他有什么,不就是仗着陛下对他的宠信,再加上自己有一点文采,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要是有他一半的心智,那本宫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看到他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德妃也知道说这些是对牛弹琴,但是谁让他是自己的弟弟呢?
“等会谢安出来,你向他赔个不是,再加上有本宫从中斡旋,相信以谢安的才智,定然会一笑泯恩仇的。”
“什么?您还让我向他赔不是,不行,我要是那么做了,我还有什么面子?”阴弘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那么你就回凉州老家去,省的待在长安,让本宫为你担心。”
凉州那是什么地方,地处边关,哪里能比的上长安的繁华,在长安待习惯了,阴弘智又怎么舍得离开这里。
不过看姐姐不像是在开玩笑,阴弘智只能不情不愿的说道:“我做就是了,生什么气嘛!”
谢安从殿内出来,一转弯,没有想到德妃和阴弘智居然没走,正等着他。
“见过德妃娘娘!”谢安恭恭敬敬的向德妃行礼,此时他可不能得意忘形,给他们留下把柄。
“嗯,刚才的事多谢阳夏伯了,你们之间的事就如同阳夏伯刚才所说都是一个误会,少奕本宫刚才也责骂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本宫在这里等着你,就是让少奕给你赔个不是,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少奕年岁相差不大,平日多多来往,没准还能成为挚交好友也说不定呢!”德妃笑呵呵的说道。
谢安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说道:“微臣岂敢让阴侍郎赔不是,德妃娘娘言重了。”
德妃没有理谢安,而是对一旁的阴弘智说道:“刚才你是怎么答应本宫的?”
阴弘智不情不愿的上前两步,低声说道:“抱歉,我不该带人去衙门闹事。”
“声音高点,莫非你没有吃饭?”德妃在一旁厉声说道。
阴弘智只能加大了声音重新说了一遍。
“阴侍郎言重了,至于说到抱歉,也应该是子昂向你说,改天子昂定然带着处默去府上给你道歉。”
德妃一副释放友谊信号的举动,但是看阴弘智不情不愿的模样,显然她的这番安排是白费心思了。
谢安回到县衙,就开始提审赵姓富商,在一番大刑伺候之下,没几下他就招供了。
而且不光把这件事招了,还说了其他所做违法乱纪的事,如此就有了铁一般的事实。
之后谢安让苏定方和程处默带人去查封了他的家,又去阴弘智府上抓了那个小妾,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第二日,管辖内就传出了昨日的事,传的最多的就是小妾仗着自己美貌,和他父亲没少干缺德的事。
有的人在佩服的说道:“阴侍郎居然能如此大公无私,自己的妾室犯了事,人家一点都没干涉,这才是值得称赞的皇亲国戚。”
“嗤,你当他真的没有干涉啊,我告诉你,他当天就去大闹了县衙,你猜结果怎么样?”
“怎样?”
“虽然阴侍郎有一个当贵妃的姐姐,而且自己又是吏部侍郎,算的上的位高权重,但是咱们长安县新来的这个县太爷,那可不是一般人,别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其他什么来头,在人家那里,一律不管用。听说阴侍郎从县衙出来的时候,不光只有自己随从折在里面,而且自身也是带伤,可算是丢人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