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涵义在一旁怒不可遏,他倒是没想到范魏能这般无赖,死到临头还在空口抵赖。
如若不是还未找到他故意陷害同僚的证据,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听范魏满口胡言。
卫涵义强忍住自己的怒火向范魏问道:“舞坊可还有生还?”
“舞坊无一生还,有人在后院发现舞坊众人皆被一刀毙命”范魏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答道。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点通传?,来人啊,把范魏拖下去收押,如若有人来求情让他去丞相府找我,还有舞坊的尸体全部搬回护军处,不得让人走漏了消息。”
卫涵义当真是被这范魏气的不轻,现居然多了几十人的灭命案,这火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意外了。
如若引起百姓的恐慌,这舆论越传越广,势必会引起骚乱。
终于历经两个时辰后,火势才在四门各位火军的合作下被熄灭,只是这漫天的黑烟还未散尽,逗留在这旷阔的上空。
这时一名骑着朝廷官马的中年男子急冲冲地停在舞坊前方,只见他嘴里大喊道:“卫统领,家有急事,请速回。”
卫涵义正差手下准备火灾之后的后续安排,听到动静后才发现原来是卫管家急冲冲向他跑来。
“卫管家何事,为何如此紧张?”卫涵义还是第一次看见卫管家如此紧张,自觉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卫管家气喘吁吁说道,“卫丞相身体抱恙,请少爷立即随我回府”
“父亲怎么会突然病重?可有请太医来问诊?”
“太医夫人已经去请了,只是丞相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夫人叫奴才来请你回家一趟。”
卫涵义皱了皱眉头,现下西门损失惨重,城中百姓伤员人数不明,他不能就这么走掉。
见卫涵义迟迟未动身,卫管家心怀急切,他可是答允了夫人务必把少爷带回去,只好动之以情,哭着对卫涵义劝说道:
“少爷你已经一个月未回府了,卫相知道您太忙所以并未派人通知你,其实卫相已经病了些许日子,可是今日格外严重。”
“罢了,罢了,赶紧走吧。”卫涵义不再继续耽搁,立刻吩咐命令手下继续清扫工作。
他则随管家驾着马车向东南方驶去,正是右丞相卫博弈的府邸方向。
古埔城以南的南门乃兰国皇宫所在,为了节省各位官员的进城时间,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及他们的家眷皆住在南门皇宫城门外二十里外的诸侯城。
诸候城城内只有各位官员的府邸,按官位排序越靠近皇宫城门的府邸则表示官位越大。
右丞相与左丞相皆为中书正一品自然府邸离皇宫最近,仅离城门一公里。
因为诸候城城内居住的都是朝廷命官,又离皇宫最近,所以城门的监管格外严格,必须要有朝廷颁发的令牌才可出入。
卫涵义与管家自然也不例外,他们各自出示了令牌,便往右丞相驶去。
两人终于到达丞相府后,卫涵义留意到门口已停有几个官轿。
“家里有客人?”卫涵义向卫管家问道。
“怕是大人们听说右丞相身体抱恙便来问候吧?”卫管家回答道。
卫涵义默不作声往府内走去,穿过大厅入其后院。
只见院内已站满了人,丞相夫人于夫人站在寝宫外,身旁还站了几个女子。
而,相府的各个小厮,丫鬟们都站在后院。
众人一脸忧心仲仲,望眼一看倒还真有几分凝重,卫管家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向众人通传道:“卫统领,卫少爷到了。”
院内的众人听到通传纷纷转头,为首的于夫人一看见卫涵义立即哭出了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儿啊,你可终于回来了,你父亲他,他。。。”
眼见着自己的母亲哭得如此伤心,卫涵义立刻走到于夫人跟前紧张的问道:“娘,爹如何了?”
“你父亲他月前就一直说身体不适,但是也勉强能走动,可是今日不知道怎么着就突然昏迷,怎么都叫不醒,宫里的太医已经在里面了。”于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但是眼泪却一直止不住。
院内的众人也随着于夫人的哭泣开始流泪不住,这一院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卫涵义被哭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怒吼道:“哭什么哭,丞相府是死人了吗?”
众人立刻全部噤声,于夫人也立即止住了眼泪。卫涵义火爆脾气一旦爆发,就连她这当娘亲的也害怕。
终于院内一片安静,卫涵义这才向卫管家说道:“传令下去,相府闭门不得见客,如若宫中有人传话让他们来见我。还有安排几个小厮站在门外,其余人等不必在此等候。”
话毕,卫涵义转身准备进屋,于夫人在身后出声道:“儿啊,娘亲。。。”
只是于夫人还没问完,卫涵义抢先一步说道:“娘,你也先回去吧,涵儿等会儿再去拜访你。”
于夫人尴尬往她右边的一名年轻女子看去,莞尔一笑:“好的,娘亲等你。”
院内众人散去,卫涵义这才打开了房门。屋内床旁一名太医正在施针,身旁还站着两名身穿官服的大人,正是工部尚书章维之和工部左侍郎严络。
两人向卫涵义点了点,章维之则用手指了指屋外,卫涵义便紧跟他其后往外走去。
走到院内卫涵义迫不及待问道:“姨父,我父亲情况如何?”
章维之叹了口气:“太医一时还找不出病因,现在只能施针疏通经脉,让丞相气血流通。我几日前还来看望过你父亲,你父亲说他只是时常感到乏累,但是精神气还算好,但是今日一见已是另外一副模样。”
“哦?”卫涵义面露异色,心中多了几分猜疑。
如若按照姨父和娘亲所说,父亲其实病的没有过重,那么今日父亲突发昏迷,以至于现在也昏迷不醒会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刚才如若不是他刚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脸色惨白的老人是自己的父亲。
卫涵义顿时心中思绪齐发,如果父亲被人害自然左派有最大的嫌疑,两派之间的政乱早已在兰国先皇威王执政之间便突显端倪。
但是,新皇登基仅两年,朝政内外纷争不断,兰国周边的一些小国这几年在边疆动荡不安。
虽然左右两派一直明着暗着在争,但是左派绝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引起朝廷内乱,让别国有机可乘。
那么会是谁在背后捣鬼?又或者是出之哪国之手呢?
章维之见卫涵义面带愠色,一时也不知如何宽慰。
“姨父,宫里可有任何变动?”
“皇上已经派人来传话,允你父亲在家休养,中修省的一切事务暂时不用再理会,由你二叔伯,右丞卫泊平代为处理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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