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借助你对他的了解,把那个傻乎乎的家伙给骗了过去,让他以为你是他的姐姐,最后还对他做了一个暧昧的暗示,说你会找我复活,然后约定了双方都忘记这件事。”听到了里拉斯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这个希尔瓦娜斯骗了,李珂就想要揉自己的太阳穴了。
里拉斯还真是个乖宝宝啊,连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假的都认不出来……
你在黑暗圣堂武士那里的训练莫不是假的吧?还有希尔瓦娜斯你坑弟弟到底多熟练啊?你到底坑了多少次才会这么熟练啊?
算了算了,毕竟是个r16的世界,有那么几个负责搞笑的人也很正常,说不定某个叫做马尔高克的食人魔领主不可思议的有着有两个任劳任怨,任打任罚的恶魔仆人,而且一个叫阿克蒙德,一个叫基尔加丹呢。
李珂努力的用魔兽世界从来都不靠谱,总有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用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干爆你,而且连星球意志都已经成为了一个氪金废人,整天就知道朝自己要钱氪金,以及殴打四个元素领主,到底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这种事实来说服自己。
但是这种嫡系部队的精英成员,竟然会被人以这种方式给套出来这种等级的情报,他就想要把黑暗圣堂武士的选拔弄得再严格一点。
“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的。”希尔瓦娜斯点了点头。
“好吧,感谢你的提醒,希尔瓦娜斯女士,我想我是时候回去处理一下我们成员的失误了,所以再见了,尊敬的希尔瓦娜斯女士,希望我们下一次会面的时候,不会是在环境这么恶劣的地方。”
李珂叹了口气,决定不在和希尔瓦娜斯说话,而是回去处理一下黑暗圣堂武士的问题,比方说检查一下他们的精神面貌,以及还有没有类似的愚蠢的问题出现之类的。
毕竟他们的心灵都接受过了煞魔试炼,而且干的都是脏活,于是在黑暗圣堂武士在艾泽拉斯正式活动的时候,他们链接心灵网络的次数就越发的减少了起来。
这其实也是一种保护,毕竟他们再退出黑暗圣堂之后,可不想被其他的人用有色的眼镜去看待。
那样就太让这些幕后的英雄们寒心了。
“请等一等!”希尔瓦娜斯连忙走了过来,搭住了李珂的手臂,阻止李珂直接传送离开。
“我们可以效忠与您,只要您答应在您觉得您满意的时候复活我们就可以了!”希尔瓦娜斯急促的说出了她的条件,但让她的心落入谷底的是,李珂的面容阴沉了下去,并且相当的严肃。
“可以不这么天真吗?希尔瓦娜斯。”他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希尔瓦娜斯,并且闻到了她身上的种种味道。
尸臭,腐烂的粘液的味道,刺鼻的药水味道,各种防腐剂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气味中和剂的味道。甚至仔细闻一下的话,有着无数大师经验和记忆的李珂,他还能闻到那种蛆虫生活的味道。
这些味道,和他世界的那个希尔瓦娜斯身上的芬芳香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因为他那个世界的希尔瓦娜斯,年龄用精灵的算法来算的话,其实还是一名少女,本来就带着迷人的芳香,更何况身为贵族的她,就算再怎么朴素,她在成长的过程中也都会被家里的那些老人,刻意的培养了作为贵妇人的各种素质。
而一身芬芳的香气,自然也属于这些‘素质’。
李珂这才如此清晰的明白,为什么亡灵们会对自己以前的面容那么的执着了。而以前看的那些蹩脚的电影电视剧里,那些鬼怪的幻身被人揭露之后,竟然那么的恼羞成怒。
光是气味上的对比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了,更别说其他的地方了。
李珂顿时都不敢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眼前的希尔瓦娜斯了,也就更别说把自己超越了显微镜,透视镜和磁共振的视力给解锁了。
越来越同情她了怎么办?
“你难道不知道吗?一旦你和那些亡灵复活,会对整个艾泽拉斯造成什么后果嘛?”
比方说某个做了备胎十几年年,结果自己的暗恋对象的老公死了,并且变成了被遗忘者,而自己保护着母女两人生活了下去,并且重新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在那个备胎哼着歌,唱着那个前任死的好,并且对不知道他想法的妻子动手动脚的时候,那个原本已经离开的被遗忘者前任,突然变成了一个饱经战阵的大活人,还回到了他们的面前,并且听到了他之前哼的歌,那将会是多么惨烈的一幕啊。
怕不是这个全家都要和这个前任在幽暗城快乐的过冬幕节了。
“但是您也可以让孤身一人的老母亲再次看到她的儿子和丈夫,失去父母,孤苦无依的孩子可以重新看到他的父母!而且我们的痛苦就可以被遗忘了吗?”
希尔瓦娜斯看着皱起了眉的李珂,抓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
“您是我在这无尽的世界中找到的唯一的希望了,大主教。也是我的子民们最后的希望了,请您帮帮我们。”
希尔瓦娜斯跪了下来,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那些亡灵,也纷纷的对李珂跪了下去。让李珂差点以为自己并不是肉身穿越,而是穿越成了洛丹伦的知名孝子,尊师重道,永不放弃希望的生与死之子,意图抗击虚空大军的先知和智者,被整个艾泽拉斯给误会了的天使男孩阿尔萨斯,并且任性的在冰冠堡垒上不穿秋裤。
“但是,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希尔瓦娜斯,你要明白这一点。”虽然有些心动,但是李珂还是不愿意跨过对生死的那条道德线,毕竟对于在革新联盟之内开放复活这件事,他其实都抱着犹豫的态度的。
尽管也是他亲自做出公布这个消息的决定,来稳固革新联盟的人心的。
毕竟如果真的失去了对死亡的畏惧,那么还有什么是会让他们畏惧的呢?还有什么能够让他们约束自己的呢?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这是一个几乎无解的难题。也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