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我警告你,只有秀秀才是我们时家的千金,你不要妄图取代她的位置!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在我心里你连秀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不就是一个代言吗,秀秀喜欢给秀秀就是了,不用问过时倾,她不会有意见的。”
“你怎么就那么恶毒呢!秀秀她可是你的姐姐啊!你居然连她的未婚夫都想抢!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
梦中是嘈杂的声音和一张张丑恶不堪的脸,只是想起便让时倾恶心不已。
她完全不想去回忆过往,可那些记忆却跟长了角的虫子似的,拼命的往她脑子里钻,非逼着她把曾经吃过的屎再吃一遍!
狗日的!
时倾在心里骂了一句,彻底清醒了过来。
“秀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头痛不痛?脚痛不痛?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妈!”
“时倾呢,时倾在哪?她有胆子把秀儿从楼梯上推下来,这会儿倒是装起王八来了,让她给我滚过来!”
才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连串熟悉的骂声,时倾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朝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白瞎了这双卡姿兰大眼睛,方女士,麻烦睁大您的狗眼看看,我,您的亲闺女,就在这。”
时倾说着便撑起身子往前一怼,直接把自己的脸怼到了方琬瑛的面前。
时倾刚才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被时锦秀拉着当了垫背,还一头撞在了楼梯扶手上,额头上磕出了一个不小的血窟窿。
因此她这会儿的状态委实不算好。
脸色煞白,满脸是血。
这一怼,直接把方琬瑛吓的摔了个屁股墩儿。
“啊,鬼啊!!”
时倾龇牙一笑,故意压低了声音,幽幽的道:“我不是鬼,我是您死不瞑目的女儿啊~”
方琬瑛:“啊啊啊啊啊——”
时倾笑得更开心了,无人注意到的眼底,却是一片冷光肆虐。
她没说谎。
她的确死了,死不瞑目。
只不过她死后并没有化作厉鬼,而是重生在了五年前,她刚被带回时家不久。
时倾是时家的千金,却是一个被调包的千金。
在她刚出生的时候,便有人将她和假千金时锦秀调包了。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便和师父生活在郁城的一个偏远山村里,而假千金时锦秀则取代了她的身份,成为了时家的掌上明珠。
一直到半年前,时锦秀的一次常规体检,一下子掀翻了时家的天。
她验出了A型血!
要知道时父和时母都是b型血,再怎么交配也生不出一个A型血的女儿啊!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时锦秀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
时家一众人又是震惊又是伤心,却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们多方打探,终于找到了时家真正的千金,并将真千金接回了时家。
可接回来归接回来,时家的人根本不愿意接纳她这个亲女儿(妹妹)。
他们偏疼时锦秀,对她视若无物。
要不是她对他们还有点利用价值,怕是早就给她一笔钱将她打发的远远的了。
嗯,还不如给她一笔钱打发她呢。
想到这时倾就抬起了头来,直直的朝时老大时纪尧看了过去:
“之前你说只要我肯跟时家断绝关系,就给我一百万,还算数吗?”
时纪尧先是一愣,随即紧皱起了眉头:
“胡说什么呢,你姓时,是我们时家的千金,血脉亲情,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不肯给钱嘛。”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我懂,这是很多很多钱的问题。”
前世时家就是利用她给时氏娱乐卖命圈钱,要是现在就让她走了,他们上哪再去找一个听话懂事还甩不开他们的摇钱树?
不过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老子不伺候了!
时倾拍了拍屁股就站了起来,无视时家一众人或不满,或恼怒,或打量的目光,她径直往楼上走去。
五分钟后。
一阵乒零乓啷的声音之后,时倾将双肩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茶几上,再当着时家所有人的面,将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回捡。
“手机,身份证,银行卡,户口本,护身符,玉佩,都是我来时家的时候带过来的,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时倾将重新收拾好的双肩包往身后一甩,抬头道:“没问题吧?”
时纪尧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时倾挑眉道,对上时家众人错愕的脸,那些糟糕的记忆再次不受控制的从脑海中滑了过去,让她冷下了脸色。
“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们时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时家的千金,谁爱当谁当去,老子不稀罕!”
话落便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