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功走了。
周建功一脸玄幻的走了。
等人走远了聂成英才收回目光,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隐约能看出爱心形状的东西——正是时倾送她的爱心平安符。
只是跟之前红黄掺杂的色泽不同,此时的平安符已经变作了黑色。
聂成英从不迷信,可看着手中大变样的平安符,她不得不信:“今天救我的那道白光,是你送我的平安符发出来的吧?”
“倾倾,你早就算到了。”
时倾在聂成英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姿态随意又散漫,直接道:“奶你是想问我知不知道林盛楠的真实身份吧?”
“你知道?”
“之前不知道,但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
时倾说着便朝顾怀瑾看了过去,挑眉道:“老顾你说我说?”
聂成英立刻朝顾怀瑾看了过去:“你也知道?”
顾怀瑾见闺女一句话的工夫就把这麻烦事丢给了自己,不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就被聂成英和时慕晚反瞪了。
时慕晚还拧了拧他腰间软肉,没好气的道:“好好的瞪闺女干嘛?”
靠!
咋又成他的锅了?!
顾怀瑾算是发现了,自打认回了闺女,他的家庭帝位那是直线下降啊!
眼瞅着就要无了!
“是帝盟的人。”
顾怀瑾心里吐槽归心里吐槽,但嘴上也没落下,说道。
“能力出众,毫无缘由和征兆的叛变,除了帝盟,不做他想。”
“这个林盛楠必然是帝盟安插在部队里的棋子。”
“而且我可以肯定,这样的棋子必定不会只有林盛楠一颗。”
顾怀瑾说着便朝时倾看了过去,道:“所以你提出想要和你奶奶一起去部队,就是为了把其他的棋子揪出来对吗?”
时倾呲着一口小白牙,默认了他的猜测。
顾怀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林盛楠的情况跟之前傅高远一样,可至今我们也没查出帝盟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控制的他们,你就算去了又能如何?”
时倾再次呲了呲大白牙,回了他两个字。
“秘密!”
顾怀瑾:“……”
行。
秘密就秘密。
他可以不追问她的打算,只问一件事:“你会有危险吗?”
顾怀瑾紧盯着时倾的眼睛,问道。
“对面是帝盟,你说呢?”
“那就不许去!”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时家四口人异口同声的道。
连聂成英都紧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我会向上面反映,不管谁是帝盟的棋子,藏得多深,我们都会想办法把人揪出来。”
“你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就行了,剩下的就不用参与了。”
“你确定你们有办法把人揪出来?”
“当然!”
“那不就得了。”
聂成英懵逼:“得得……啥就得了?”
“两种可能。”
“第一,不用我你们就把人揪出来了,那部队里就是安全的,我去参加大比就行。”
“第二,你们的办法揪不出人,最后还是得我去。”
pia的一声,是时倾拍巴掌的声音。
“殊途同归啊,所以这不就得了!”
时家四口子:“……”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他们竟然无言反驳!
时倾继续给四人洗脑。
“人活在世上,吃饭可能会噎死,喝水可能会呛死,拉屎可能会臭死,撒尿可能会憋死,我爹听我说话都有可能被气死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危险无处不在啊!”
“与其规避危险,不如强大自身,只要我相信自己够强,狗盟就奈何不了我!”
好一个自我催眠大法!
依旧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啊!
还有事实为辅证!
瞧瞧瞧瞧,她老爹这不就快被她气死了!
顾怀瑾觉得他被气死这件事不是“可能”,而且“肯定”!
他肯定会被她气死!
他堂堂时氏总裁,顾氏族长,怎么到了她嘴里就和吃喝拉撒并列了呢?
她礼貌吗她?!
在时倾的胡言乱语胡搅蛮缠胡说八道下,时家的四口子最终还是屈服了,只是心中却暗暗打算了起来。
这些且是后话,这会儿最要紧的是明天的制药大赛。
顾怀瑾早就把时氏药业的绝大部分股权转到了时倾名下,时倾能不能实现二十五岁退休养老的愿望就看能不能把时氏药业搞起来了呀!
再没有人比她更关心大赛的进展了!
今天是比赛的最后一天,将同时进行最后的冠军争夺赛和季军争夺赛。
在昨天十六进八,八进四,四进二的三场比赛中,时云裳可谓是大放光彩!
宗师级别的制药术,结合了九卿独门和她个人特色的制药手法,还有稳定的心态和发挥。
只一天的时间,时云裳之名便响彻了制药界!
无数或崇拜或热切或赞叹的目光投来,落在了时云裳身上,也落在了跟时云裳并肩而入的时倾身上,让她忍不住感叹出声:
“到底还是当制药师好啊,只有别人求着你崇拜你的份儿,哪像当明星,骂你的人永远比喜欢你的人多!”
“昨天我又被骂上热搜了,骂的啥知道不?”
“他们竟然骂我不务正业!”
“老子一个打着三份工的人都要被骂不务正业,那怎么样才算务正业?”
“气的老子当场接了三部戏!”
然后接完就后悔了。
她就不该冲这个动!
这下好了,把今年下半年和明年年初的时间都搭进去了!
时云裳忍俊不禁:“你要愿意爆个马,现场的制药师们指定比现在激动多了,要试试吗?”
时倾想象了下那个画面,顿时打了个寒颤:“可别了,我可不想当个无情的制药机器人!”
“你不想制就不制呗,谁还能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制不成?”
“烦!吵!没意思!”
两人正说着话,一道隐约有些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时倾的余光中划过,她心中一动,立刻定睛看了过去。
那是……
“好久不见啊,时倾,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九卿?”
阴冷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时倾的目光正好转到,下一刻,她看到了一双噙着冷笑的眼睛:“怎么,才一年多不见就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