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秘境
看来规律就是这样,开始的时候都没什么积分,后几日才会上来,且逐渐加强,然后就会歇几日。
到秘境二十多天后,这个规律已经成为大多数人的共识。所以在这几天,大家都有意无意的放松了警惕,歇一歇。
狮虎队的情况更为明显,似乎是白巽那一炸,已经消耗掉了这方圆百里内的所有积分,连魏七行那里的数量也直线下降。
魏七行干脆不管这些小积分,专心致志的研究图鉴,希望能从里面再挖出点能用的东西来。
取之于秘境……用之于秘境矣!
他倒是想自己就像那些穿越者一样,对新世界进行降维秒杀,可惜在地球时,自己就没学富五车,三十六计只记得一个“走为上计”。
在这里想走,呵呵,打死他他都不要走。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任务,好好活着。
他拿着图鉴找到白泽:“大哥,我想找这个,这附近没有,我得走远一点!”
白泽正在通话,看了看,是一种漂亮的花,白色曼陀罗。
“老二,你陪他……”
“知道了,我去!”
御姐刚要应声,白巽就抢先过来,还不忘对人家说:“老二你来干什么,哥叫我呢!”
御姐大概早知道他的臭毛病,抬手就捏起他下巴,晃了两下,转身走了。
白泽只得叫白巽跟着去,自己又继续听通灵玉里的人说话。
“……真的,白泽,我真没说有多嫉妒,但也不至于要杀了下面的人来立威……”
“这事儿我真的……我真的接受不了……”
白泽听着通灵玉那边的老兄弟絮絮叨叨,就在刚刚,他那边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他们都认识的一个人,一个有资方牌照的小家族的人,竟然将自己队伍里的自家人就地处决。
白泽对这些小家族的人不是很了解,平时也没时间和他们打交道,趁着这次难得有空,听听老朋友八卦一下那边的事。只是,这兄弟感觉状态不太好。
“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就是最大的幸运。人生难免有离别,只是有些人走的不是那么好看,甚至是被迫离开。就算你我,也不过是家里的棋子而已……”白泽安慰道:
“你看前几十年前的事情,就算是魔医,也不能幸免。”随即话风一转:“你这几天是不是没休息好?”
“还行……这事儿憋在我心里好几天了,你别嫌我烦!”对面明显被戳到,沉默了片刻。
白泽笑笑:“我听说大家心情都不大好,所以干了很多出格的事情。这边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一样,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的吧?再加上都是新人组队,难免有摩擦……”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直接说:“你今晚睡觉的时候,在帐篷外面做一些预警,别总是靠自己的结界来撑了,剩下还有三十多天呢,总是神经紧绷,谁都扛不住。今晚好好睡一觉,或许明天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通灵玉对面沉默了半天,才问:“你们队都是这么睡的吗?”
白泽又笑笑:“肯定比这个好,我们队养着你巽爷呢,不把他先安抚了,恐怕后面我比你们更麻烦。
通灵玉那边的人叹了口气:“你也不容易!……”
灵泉内,狄原昕已经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伤,将灵泉染红。
小灵婴眼泪婆娑的抱着他的脖子,全是对不起。
狄原昕只得抱着他亲亲,其实他不怪他突然发声而伤到自己,看到他自责的样子他也很心疼。
“大人……”远处,魏家棉通过感召走了过来。
自从醒来,他就发现魏家棉的奴印破了,想必是前两天他为了保护自己,被家里反杀的同时奴印破碎的吧?现在,奴印感知只剩下残存一点点,连叫人都困难。
幸好他上回吃一堑长一智,对魏家棉一方设置多重保护,否则,今天,见到的只能是一缕残魂。
小灵婴一听到魏家棉的声音,就脸上涌上怒气,狄原昕忙安抚住他,并未起身。
“家棉,我知你怨我……”狄原昕背对着他说。
“奴不敢……”魏家棉忙回道。
狄原昕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上一股烦闷,却没有再计较:
“我即将去执行家族任务,需要即刻启程,狄原城非主城区都会关闭,你也回去吧……”
魏家棉一愣,没有抬头,继续恭谨的模样:“大人……”
狄原昕继续说:
“原本我想等你结了婴……,如今看来不必等到那一天,你现在已是自由身。”
魏家棉没有说话,听耳边狄原昕从水中起来。
“奴印已破,这证明,再多的钱你都已还清。”
魏家棉抬头,哪里还有狄原昕的影子,他怅然的看了看高空,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
狄原昕已经重新换上一身粗布衣服,看了看狄原城的城门牌匾,闪身不见。
魏七行身后跟着白巽,俩人穿行在第一秘境的密林中,不多时魏七行就拿出图鉴来对照一番,然后让白巽给出相关物种出现的范围。
就这样走走停停,天快黑了,才看到一小片白色的曼陀罗花田。
俩人都松了一口气,白巽上去就给了边上的两棵一脚,先出个气。
“哎,别?!”魏七行赶紧拉住他,不让他再破坏。自己则迅速拿出空的乾坤袋来,用菜刀挖土。不一会儿,这边的这些花就被挖得只剩一小撮。
“还剩点儿干嘛?”
“留点儿,人家过些日子还能重新长出来呢!”
白巽撇撇嘴,魏七行要拉着白巽离开,却发现白巽不动地方:“走啊巽哥,天都黑了!”
“你背我走!”
魏七行不敢置信的指指自己,又指指对方,不知道这大爷要闹什么幺蛾子。
“你要今天不背我,我就睡这儿,看你回去怎么和我哥交代!我可是为了你累瘫了!”
白巽干脆一个栽倒挂在魏七行脖子上,魏七行忙收敛体内的灵力,这空档也就被他压了个正着,差点摔倒。
“巽哥!你讲讲良心!我带着一袋子的花,回去也不认得路,你又比我高,我你让我背?!”
“我不管,你必须背我走!”白巽像个刨地的榔头一样挂魏七行身上,顺便给他指了指路:“快点!队里还等着你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