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行说是睡觉,是真的睡觉。
开始连续三四天,随同的四个元婴还端着师长的风度,安心让他睡觉,七八天后,这四人也都慌的不行。魏七行没有做什么阻拦防护,他们的灵识可以自由查探他的身体,果然就和死掉了一样。
四人不明所以,焦躁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又不好向别人打探,到十日时,四个元婴已熬得心力憔瘁。
好在,这时候学校的皮草婴修整完毕,他们赶紧问了皮草婴,皮草婴一副“你们大惊小怪什么”的模样,才让四个元婴稍稍放心。
后来,城主前来,更是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他们才彻底松口气。
知道魏七行回来了,以往热闹的不行的桑玉城,诡异的变得安静起来。
许多交易都变得规矩,连之前整日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桑玉城城主,也安静的在自己的城主府里,与三五个好友清淡喝茶。
不过,平和闲淡的日子并没有过几天,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临,打破了这份宁静。
“不知是哪位道友路过此地,还请收起威压,还桑玉城百姓一个安宁。”
桑朝恩立即升到空中问询。
只是,来人并不回答,正当大家好奇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从云层中显露出身影。马车前方五个大元婴,后方四个大元婴,非常气派。
桑朝恩心中直打鼓,悄悄看了眼城主令,城主令并无损坏。
马车缓缓停在桑朝恩前方不远处。为首的一个大元婴道:
“车驾内乃云象王庭斯巴辛克亲王长子云间侯,特来向桑玉城要人,讨回公道!”
说话中双手合心,在胸前一横拍,一个超大的结界将桑玉城完完全全的罩住。
桑朝恩心中一惊,他可不认识什么云象王廷的人,两处距离甚远,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就算是魏七行惹来的,他也觉得不大可能。
在王庭的眼中,外面都是蛮荒之地,桑玉城本来就是边陲小城,恐怕属于蛮荒中的蛮荒。
只是这些人看着就让人感觉来者不善,让人心中紧张。
“在下是这桑玉城的城主,城内并不见王庭中人,不知大人是否找错了?”
“哼!”
一声冷哼,桑朝恩胸口遭到重击,整个人被灵力锤了下来,落在地上。
桑朝恩被打得吐出一口血来。
为首的人道:
“我说有就有!你们这小破城没有,定是将人灭杀了,还不快快交出凶犯!”
听到这话,桑朝恩瞬间就明白了,这几个人,就是来找麻烦的,他们说的人,估计就在前几日魏七行灭杀的人中间。
这时,上方一个戏虐的少年声音响起:
“哎呦呦,这城里竟然两百多个元婴啊,看来你们桑玉城早就准备好这一天,准备和我云间侯决战是吧?哈哈哈哈,来呀,别看我是个先天,我可不怕你们!”
桑朝恩胸口痛的根本无法说话,一张嘴,又吐出一口血来,上面这人明显就是恶意诬陷,今天,这事情是难了了。
却听那戏谑的声音继续说:
“哎呦!还有四个荣耀学院的狗?荣耀学院可是我未婚妻的兔子窝,这不能打不能打,其他的,都一起上吧,不打爆你们所有人的元婴,就算我输!”
桑朝恩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瞅着天空道:
“这位大人,莫要打打杀杀,可否下来好好说话,若是我桑玉城有错,自然会进行赔付,城中……”
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又一大力灵力袭来,直接将他的胸口砸了进去,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上面的人却嘿嘿笑道:
“看看看看,这可不是我欺负你们这乡野小城,这是你们城主自己承认了有错!”
忽然又冷声道:
“不伤凡俗,所有元婴,都给我杀光!”
那八个大元婴瞬间得令,整个寒古城顷刻间血浪滔天。不过,他们并没有魏七行一击必杀的本事,很多人都需要反复追击才能击杀,而且这些元婴的婴也在四处逃窜。
所有人都没有碰到过这样不讲道理的情况,魏七行还给他们十个呼吸、五个呼吸的机会,这人是无差别杀,完全是一条疯狗。
其实,这人就是一条疯狗,外号:云象第一疯狗。云间侯已经一百七十多岁,但由于早年受伤,导致一辈子不能结婴,只能做个老先天。月前,他的父亲刚刚和云兮君主的父亲达成协议,将云兮郡主许配给他。
所以,他说荣耀有他的未婚妻,这话没错。
众婴被杀了半天,才有人陆续反应过来,纷纷叫喊:
“杀你人的是魏七行,你找他去,杀我们干什么?”
”魏七行!你快出来!你惹的祸不要让我们承担!“
“完全不认识你们,我就是路过这里!”
“云象国还有没有王法,竟然滥杀无辜。”
这疯狗自然听得清楚,不过人家老神在在,直到整个桑玉城的元婴去了十之八九,才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杀错了啊!对不起对不起!哎,你们别介意,该赔钱的我会赔钱的。”
“你们几个蠢货,竟然杀错了人,赔钱!”
那八个大元婴立即飞到每个尸体身上,扔下一大把的紫色灵石,重新回到他身边:
“侯爷,已经赔付完毕!”
疯狗点点头,这才问:
“魏七行?就是那个所谓的云象国第一先天?嗯?哈哈哈哈,竟然敢杀我云间侯的人,来呀!来呀!决一死战!”
他在整个桑玉城上空咆哮,一会儿笑一会儿歇斯底里,下面的百姓刚刚已经被吓蒙了,这会儿连滚带爬的都躲起来,所有人都瑟瑟发抖,捂住脑袋。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几个月以前,那时候但凡修行人出现,凡人就要伏地、就要回避以示恭敬。修行人视凡人如草芥。
魏七行早就知道有人来了,他躲进系统风景区睡觉,又不是真的死了,而且系统也给他预警。现在,他已经查出来,桑玉城根本没有云象王庭的人,是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硬生生把几个死人的户口挪到了自己的名下,辗转的墨迹还没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