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护士话音刚刚落下，法庭上便轰地一声炸开了。
“我的天，今天这案子真是一次次逆转！”
“什么意思？到底是谁在说谎？是我智商太低吗，为什么越听越迷糊了？”
“不是你智商低，是这个案情确实太复杂……”
…
…
与此同时，鹿小野浑身的气息瞬间降到了冰点。
旁人或许察觉不到，但坐得离她最近的凌静却能清楚地感觉到。
那种来自地狱般阴冷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刚才面临贾炎时那样，强烈到让人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她凝视着那个突然站起来作证的护士，冷冷一笑。
“这位小姐，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或者我应该问，贾家给了你多少钱，才让你有这个胆量做这个伪证？”
那个护士脸微微红了下，下一秒又不甘示弱地反击。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实话！”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没说你在说谎，因为你以为自己发烧的事情，本来就是首长联合我骗你的。”
鹿小野双手猛然攥紧，继续冷笑，“那为什么当时你要跟他骗我，现在却要在法庭上来拆穿呢？”
护士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竟被她噎得答不上来。
鹿小野不依不挠，乘胜追击，“再者，你既然说是盛枭让你说谎，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护士脸色更红了，“当时都那么晚了，我也没想到还发生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留下什么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那么你这样随意作证，难道不算是伪证？不算是污蔑！”
护士被堵得彻底无话可说。
…
…
法官原本以为把鹿小野带过来会让案情变得明晰，没想到却牵扯出更负责的这些东西，再加上各方都证据不足，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判下去，只能宣布暂时休庭，等各方补全证据，过几天再重新开庭再审。
听到那一声退庭的棰声落下，鹿小野垂下眸子，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凌静握住手，压低了声音问她，“小野，你刚才怎么回事？一下子感觉好吓人。”
鹿小野脸上的表情僵了下，随后才不自然地回了句，“伯母，你想多了，我生气的时候都是那个样子。”
凌静皱了下眉，对她这个解释显然不是很满意，沉默了两秒又问道。
“那个护士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鹿小野蹙了下眉，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当然是假的，那天晚上我确实发烧了，还因为这个耽误了第二天的野外拉练……这些事情，盛小二、我同学、甚至还有言锦宸都知道的。”
凌静听她说得言之凿凿，虽然还是有些疑惑的地方，不过多少还是安心了许多。
“跟你没关系就好，”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下次开庭，要是他们还来找你，记得一定要叫上盛小二，不能一个人来。”
想到刚才在法庭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翻转，哪怕是凌静这样的女强人，都忍不住觉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