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斯他念的那是什么诗?听起来还挺好听的,啥意思?”王二娘只觉得这首诗特别押韵,听起来慷慨激昂,让人热血沸腾可不知道什么意思。
“说的是一个人,他做官儿做了很多年,刚才他这些年,兢兢业业为老百姓做事儿。
国家危在旦夕恰如狂风中的柳絮,个人又哪堪言说似骤雨里的浮萍。
惶恐滩的惨败让我至今依然惶恐,零丁洋身陷元虏可叹我孤苦零丁。
人生自古以来有谁能够长生不死?我要留一片爱国的丹心映照史册。
全诗表现了慷慨激昂的爱国热情和视死如归的高风亮节,以及舍生取义的人生观,喜欢这首诗的人多数,都是爱国之人啊!”玉相斯感叹道。
“姑娘……你就是我的知己。为我们的相遇干杯!”秀才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两只已经浑浊的眼睛冒着精光,拿着酒瓶晃晃悠悠地向她走来。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今年落榜,明年继续。”玉相斯也不好意思回绝他,只好以茶代酒跟他喝了一杯,还不忘劝他要放平心态。
“没用的……北国不需要我……”秀才听了她的话,满脸泪水,突然晕倒在桌子上。
“师娘……这人到底什么情况啊?这怎么还喝多了呢!这怎么办呢?”
玉相斯着实被这一波操作吓到了,说着说着就晕过去,这场面谁能受的了,她急忙去扶那个秀才。
“小二会把他背到楼上客房休息一下。”王二娘非常淡定的叫人把那个秀才送上了楼。
“师娘……这种人特别多吗?”玉相斯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坐下吃饭。
“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还有很多没考上的秀才直接跳江自杀了。像刚才那样的人,不计少数。”王二娘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哦……无论在哪这考试的压力都很大。”玉相斯不禁想起了在现代的考生,为了能考一个好成绩,大家都是使劲了浑身解数。
“不过刚才那个秀才说今年的考试有黑幕!意思就是说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把他们的名额给替了下来。”
“既然还有这种事儿,那的确挺让人难过的!”玉相斯慢条斯理的咀嚼着食物,觉得这件事儿她应该管一管,可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时闻人卿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看到玉相斯以后,满脸的微笑。
“相斯……我给你带来了一些糕点,还有一些进贡来的水果,你想吃什么随时跟我说,我让人送过来。”
“行啊……你们两个聊吧,我去后厨帮忙!”王二娘看当今圣上来了,微微俯身之后转身就走。
“送这些东西还亲自送你,最近不是忙着治理水患吗?都处理完了?”玉相斯隐约的可以闻到油纸里散发出来的糕点的香味,笑眯眯的问道。
“一直惦记你,就过来了!”闻人卿尘宠溺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精美绝伦的面庞让人沉迷。
“我有什么好惦记的,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田里边儿帮忙干活儿,造的灰头土脸。
你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吧。”玉相斯从竹筒中抽出一双筷子递给他。
闻人卿尘也没嫌弃接过来,和她一起吃饭,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
“这次科举考试结束啦?”玉相斯想从他这儿打听点儿消息,看看到底谁中了状元。
“嗯……榜单昨天就公布了!
怎么……你也想参加科举考试?”闻人卿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又道“你如果想要参加科举考试的话,那我就要立一条新的国法,让女子都可以参加科举考试。”
“你早应该这么做了,你是无才便是德,这种话太荒唐了,不过我就不跟他们去争这个名额了,因为我不会写你们这儿的字!”
玉相斯提起自己不会写字这件事儿有些尴尬,北国的字和天朝的不一样,她想找一本书看看,都看不懂里面写的是什么。
“我可以教你呀!你就别住在这儿了,跟我回皇宫住。”闻人卿尘见缝插针,这句话他说了不下上百次了。
玉相斯摇摇头“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今年的新科状元是谁呀?你看过他的试卷吗?”
“一跟你说正事你就转移话题!”闻人卿尘不悦的嘀咕。
“那个正事儿就不要再提啦!不方便透露嘛?”玉相斯好奇的问道。
“御史大夫的公子,今年选出来的状元比往年的都优秀,特别是他那首诗写的特别好!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句话现在还刻在我脑子里了。”
玉相斯微微一愣“开什么玩笑?你们御史大夫的儿子叫文天祥啊!”
“不是啊?叫什么我记不清了,不过他不姓文,姓李。”闻人卿尘只知道御史大夫儿子肯定姓李,并没有记住那个人的人名,反正他写的这首诗他是记住了。
“这首诗你之前没听说过吗?
这首诗肯定不是你那个御史大夫的儿子写的!”玉相斯目光炯炯激动的说道。
“我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首诗。
不管是不是他写的都无所谓,反正现在这首诗,已经被纳入诗集当中了。”
闻人卿尘并不在乎这首诗是他听来的,还是他抄来的,还是他自己创作的,这首诗写在他的试卷上,那就是他写的。
“闻人卿尘……你一点儿原则都没有吗?万一这首诗是别人写的,被你那个状元抄去了怎么办?”
玉相斯皱眉问道。
“考场监查那么严,不可能有人抄袭的!这首诗如果是他从民间听来的,他能用上,就算是他的。”闻人卿尘不解的看着她,惊讶的问道“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不是我写的是文天祥写的。
可这个文天祥并不是在你们国家,但是我刚才遇到了一个背诵了这首诗的人,这个人是个落榜的秀才。
你说你那首诗是你们状元写的,那为什么这个人知道?”
玉相斯越想越觉得不得劲儿,难不成楼上那位也是穿越者,不能够哇,他如果是穿越者也不能混那么惨啊!
“是吗?居然还有这种事儿,带我去看看。”闻人卿尘骏眉微蹙,对这件事儿也产生了怀疑,那首诗就连他都没有听说过,而且现在试卷并未公布,也不会有人知道,除非有人作假了。
“那个人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我有办法叫醒他。”玉相斯说着就跑到了厨房,端来了一大盆子冷水,噔噔噔的往楼上走去,闻人卿尘不知她要搞什么名堂,跟在她身后。
玉相斯推开门之后整整一盆冷水,全都泼到了那个秀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