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下心中疑虑,问:“为什么要投靠我?”
“我听过你的事迹,至今为止,w市中杀灭丧尸最多的人,是你。”瘦高男人回答。
“就因为这个?”
“比起勾心斗角,内斗不休,我更相信能干事实的人。”
“你可以去选择陆征,选择别人,或者自己单干,我想没有哪个男人在根本不了解我的情况下,愿意服从我一个女人吧?”
他转过头来:“左小姐也觉得自己是女性就矮人一头吗?”
左安安定定看他片刻,扯了扯嘴角。
“左小姐!”从卡车上冲下来参与厮杀的刘明伟等人因为久没听到左安安的动静,一解决手里的人就赶过来,看到瘦高男人马上如临大敌。
左安安举起手阻止他们,她看着瘦高男人:“飞豹是吧?你的诚意还不够。”
飞豹毫无意外和不满:“我知道,你想要机场营地的物资,并且打败强哥和唐钧,我可以做你的内应。”
左安安微微挑眉:“好。”
“左小姐!”刘明伟皱眉。
左安安说:“先解决眼下,一个都不要让他们跑了。”
几人立马又分开,没几分钟就把所有人都给放倒了。
烟雾消散,楼上的人们也上来清扫现场,收集枪支。
宁一和宁五走过来,一个人也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枪,飞豹介绍:“左小姐,这三人都是我的兄弟,宁一。宁五,这位是宁七,一个相当优秀的狙击手。”
三人都是二十五到三十上下的人,向左安安点头示意,不卑不亢。
左安安一一看过,面相都是普通到了极点,三个人站在一起。虽然长得完全不一样。但她一旦转开视线,脑子里出现的形象却好像是三胞胎兄弟一样。
简直毫无特色。
可就是这样普通而低调的人,越发内敛着危险。
当然这份危险是针对敌人的。左安安心中微动,这三人,比她手下任何一个人都要优秀,这点毋庸置疑。应该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而飞豹更是出色。
她现在手中。无论是刘明伟王从这两个资格最老的,还是越书回、常志勇这样,从武者协会里遴选出来的,又或是屠沙这样。几天前才挑出来的,没有一个能说天分过人,想要独当一面还需要锻炼培养很久。可是飞豹四人,却是马上就能用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专业、强大、老练和狠辣的气息。
左安安看得出来他们的不平凡,越书回和刘明伟这样警敏的自然也看得出来,刘明伟胳膊撞了越书回一下。
越书回问:“怎么?”
“还怎么?这样的人投诚,只要忠心没问题,一定得重用,你不但心?”
“担心什么?”越书回笑,“左小姐越强大,手里能人越多,我越高兴,你也应该越要高兴才是。”
刘明伟想了一下,点头:“确实如此。”
越书回沉稳地笑了下,走过来问:“左小姐,这些人该怎么办?”
他指着倒了满街的五十来人,大家拿不定主意。
关起来?还得管吃管喝。
就这么放了?不是放虎归山?
杀了?又好像下不了手,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啊。
左安安目光示意飞豹:“你有什么建议?”
飞豹略作思索后就说:“这些人里,有的我在狱中就认识了,有的是最近才相处过几天,也并非全是穷凶极恶之人,如果左小姐相信我,我点几个人出来,你可以看着收服为己用。”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不全是大凶大恶,只是忠心不能保证,留在身边不合适,至于如何处置,左小姐自行决定就是。”
左安安看看这些人,死了一些,剩下活着的还有四十几个,她正了神色对自己人说:“把这些人都结结实实地捆了,带回去先关起来。”
随后又看向飞豹说:“你说要做内应,我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细节。”
“好。”
收拾完了,左安安和教官们带着枪先行一步,才到入口就看到有人在这里等着了,陈英在旁边作陪,看到左安安回来,陈英松了口气:“林先生在这里等好一会儿了。”
左安安走上去和林晟握手:“抱歉,有人上门挑衅,耽误了点功夫,等久了吧。”
“我也是刚来,看来你们收获颇丰啊。”林晟笑容从容优雅,一身风衣站在暮色中,好像旧时年里大家族的公子,透着股无法逼视的清贵。
他如今又恢复成了最初这个样子,w市少了一个人,一个能够让他失态和连呼吸都感到压抑的人,他便又从容沉着起来,仿佛全盘在握,泛着悠悠碧色的眼眸细长清俊,扫过左安安身后那些抱着枪支的人,一人都有三四支,个个不掩兴奋。
忽然他的目光在飞豹四人身上凝了凝:“这四位……”
虽然低调普通得很,简直没有存在感一般,但但凡懂行的,都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那种杀伐和肃冷的味道。
这种人命堆积出来的血腥味。
左安安回头看了下:“刚反水投诚来的,那位飞豹你也认识,之前在小厂房里你们交过手的,还记得吗?”
飞豹走出两步,沉声说:“当日一败,林先生风采从未忘记,有机会再讨教。”
林晟轻眯起眼笑了笑:“我记得你当日被陆征会长带走了?”
“陆征事务繁忙人手紧张。”飞豹面无表情,“要从他手里逃出来不是什么难事,林先生要举报我吗?”
林晟试探不出什么来:“你现在是左小姐的人,我哪里敢啊。”
左安安冷眼看他们打机锋,飞豹就像一块毫无裂缝的石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任何想法都不会从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流露出来,她插话:“好了,我们得制定一下计划,今晚就动手。”
……
片刻之后,飞豹带出一身的伤回去了。
林晟看着他的背影:“你真的信任他?”
“我不相信任何人,只是,有必要冒这个险。”
湿地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
最后一顿饭大家凑合着吃了,便披着夜色紧急上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