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去小镇驻扎的人手之后,左安安就躲在了湿地里。
越书回还真的很快替她物色了一个铁匠。
她带着这个铁匠,跑到山的另外一面,开始结庐打铁。
敲敲打打、不停地灼烧、锻打、淬炼,整整花了半个月,才做出了一整套的兵器。
此刻摆在左安安眼前的是一把仿制唐刀的金色长刀。
七十七厘米长的刀身,尖端有一个锋利的弧度,刀宽一指宽度,不厚,刀背都不足两毫米宽,刀锋更是如纸一般的薄。
几乎都透明了。
远远看去,仿佛是金色透明的玉雕磨成的一般。
仿佛在石头上轻轻一磕就会碎掉。
可是它真正的强度……
左安安握住也是同样材质的刀柄,双手握持,薄薄的一把刀实际上很有分量,能有六七斤的样子。
她并不调动真气,却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大喝一声朝一块岩石狠狠劈下。
轰——
这块有膝盖高的岩石轰然裂开,切面整齐得近乎光滑,从上倒下裂得无比干脆。
左安安一怔之下心中大喜。
“好刀!”
她轻轻一个挥斩,一颗一人抱的树轻易被斩断,倾倒下来。
根本不用怎么用力。
就好像很早之前,左安安拿着普通的匕首,用真气覆盖在上面的效果一样。
可那是有真气加持的,现在却是这把唐刀本身就有这样削铁如泥的神奇威力。
一旁的铁匠几乎看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称奇:“这材料实在是离奇强大了,打出来的刀都好像有灵性了一样。”
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刀锋还没有完全碰到岩石和树木,那岩石和树木就出现了裂痕。
就好像小说里常提到的刀气、剑气一样。
左安安满意珍惜地摸着刀身,金色的刀身中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有着一道道纵横交织的浅绿色莹线。
她想了一下,这刀强度硬度是很大的,但若说气势,哪有那么灵异,多半是因为这些绿线。
这可是阿金吃了桃叶后长出来的。其中必然也是蕴含了灵气的。
左安安更加确定了以后不能停掉阿金的桃叶供应。而且还要加量才好。
她看向铁匠:“你做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铁匠名叫黄胜乐,三十来岁。人称大黄,好像是很乡下的地方来的,有一手家传的打铁铸剑的古老手艺,人长得黑黑壮壮。这会儿摸摸后脑勺,十分老实地说:“左小姐你收留我和我老娘。我很感激,能为左小姐做事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要啥奖励。”
左安安暗道越书回挑人的眼光很不错,这个人既有手艺。为人也忠厚,而且家庭很简单,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老母亲。不然左安安也根本不敢让他知道这特殊金属的存在。
她也没有说什么,又低头看其他的兵器。
桌面上还摆着十枚只有半个巴掌长的飞刀。仍旧是柳叶形,薄薄的一片片,像是金叶子,又像是柳叶形的玉饰,再小一点拿来挂在耳朵上都是极好看的。
左安安却指尖夹起一把,身躯笔挺,目光稳然沉静地看向一处,手臂一震,手腕一抖,嗖的一下将飞刀掷了出去。
洞穿了一棵大树,发出噗的轻轻的一声,如一道闪电定在了更远处的第二棵树上。
“好!”大黄兴奋地叫好,不过他也说不出来哪里好,只觉得左小姐站得笔直,轻轻一甩手就射出飞刀的样子好看到了极点,她虽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那股英姿勃勃的味道,他就算文化程度不高也感受得一清二楚。
实在太漂亮了。
尤其是这飞刀还是他打制的,心里更是自豪得紧。
不用左安安吩咐,大黄就屁颠颠地跑去把飞刀捡回来,双手呈给左安安,飞刀上一丝一毫的磨损也没有。
左安安又看向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把匕首。
和正常匕首的形式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更为轻薄,可是握在手里可一点不轻,这把匕首是她最看重的,因此打制时花费的功夫也更多,锻打得格外紧致,小小一把匕首至少也有三斤重。
握在手里,就有一股战气,挡也挡不住。
她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一处无人的山坡上,稀疏的树木隐约遮挡。
她握着匕首起舞,没有什么章法,但招招凌厉刚猛地挥斩匕首,渐渐地又融入了八幅练体术的动作。
四周草木摇动,都跟随着左安安的节奏。
天地中单薄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灵气汇聚过来。
匕首上的绿色脉络简直如同在这一刻活过来了一般,左安安觉得这匕首仿佛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绿色脉络就是自己体内真气脉络的一个延续,两者开始融合起来,外界灵气汇入匕首,然后顺利而快速地涌入她的体内。
轰的一声,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打碎了,全身的真气失去了压制右边,都猛地窜了一个台阶,左安安两眼金光大亮,身形快到几乎看不清,等她停下来,四周已经几乎被她夷为平地,她感到有一种长啸一声的**,也真的那么做了,清亮的啸声如同一柄利剑,直指长空。
一时间,湿地里的人都抬起了头,惊讶不已。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什么鸟叫。”
“别发傻了,能有什么鸟嗓子这么亮,肺活量这么大啊,你以为是传说中的凤凰啊。”
“那你说是什么,反正听着怪舒服的,感觉胸腔里都一阵敞亮通透。”
大家想要往那声源去瞧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是因为这声音太好听,其中包含的能量太正面,让人只感受得到正气,好像冬天阴沉沉的时候被一注阳光照在身上,所以哪怕这声音来得莫名其妙,大家更多的是好奇、兴奋、各种猜测,却没有害怕担忧的情绪。
看一群人往那边跑,越书回跑过来制止:“都干什么呢,不干正事了?要是太闲了都去开垦荒地!”
大家就都不敢闹了,一哄而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