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三阶了吧,跟我过来。”
她眉心打了个结,三阶武者太少了,现在有她坐镇,问题还不大,但一旦她离开可怎么办才好呢?谁来做这根顶梁柱?
想到刚才尸群中那个长得格外完整的丧尸,她心头就一阵沉重。
宁七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左安安走到无人处问:“那十三个人呢?”
“左小姐要赶他们走,他们不敢继续留在湿地,如今都在东一区游荡。”他停了一下,“有四个离开了东一区。”
听到离开了几个,左安安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放心了一些。
哪里有前途往哪里走,这才是正常的。
“现在剩下的九人里面还有谁三阶?”她很清楚那些囚犯资质很好,不然也不能被那人挑出来格外训练。
“有三个。”宁七明白她的意思了,说,“左小姐放心,他们都是禀性敦厚的人,要的也是一个英明的领袖,只要左小姐愿意,他们随时能够回来。”
左安安冷笑道:“如果我要他们做的都是最危险,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左小姐疑心我们,要考验也是应该的。”
左安安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把他们都叫回来,接下来我会对你们进行特训,一周之内不能进到四阶的,统统给我滚蛋。”
左安安很矛盾,她对这些人毫无好感,甚至十分的怀疑,可是理智告诉她,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特别的行动,估计不是奸细,最重要的是现在是用人之际,她需要四阶武者。
今天这场尸潮很明显是那头四阶丧尸主导的,虽然因为她的出现,四阶丧尸有些忌惮她,带着小喽喽退走了。可是下一次她要是不在呢?
这种战斗。高阶丧尸永远是关键。
之前她需要大量的人马,撑起整个势力框架,可是现在。她急切需要精英。
把宁七打发走,她又联系上越书回:“把所有三阶武者都给我叫过来,资质好的还是二阶的也挑一些过来,要快。”
当晚左安安面前就排排站了五十个人。
二十四个三阶的。二十六个二阶但是据说潜力非常好的。
她连夜开始训练他们。
所谓的训练就是以她为对手,挨个跟她动手。或是一起上也行,可是她用上全力,能碰到她衣角的都没有几个。
她狠狠皱眉,她和四阶丧尸大概勉强打个平手。可是这些人实在太差了。
或许是环境太安逸了,他们成长得太慢了。
最优秀的果然还是宁七和那九个囚犯中的几人。
连她一手带出来的刘明伟和王从等人也逊色很多。
左安安有些气馁。
于是下了死命令,让每个人出去到野外历练三天三夜。
当即便有两人退缩。左安安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把他们打发回去。只是这两人,再也别想在她手里有什么大出息了。
四十八个人出发之后,左安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空间里拿出地图册开始翻,没过多久接到信息去大楼营地开会。
左安安不敢离开,她怕她一走,那个四阶丧尸就会回来,知道她这里有个四阶丧尸的威胁,陆征等人就跑到了她这里来。
四个主城区的负责人聚在一起,商讨了许久,左安安一直没说话,陆征看看她,说:“那些墨石的特殊效用我已经听说了,我觉得,这种东西用于种植太可惜了,能不能布置到这些防线上,像玉溪县小镇一样既能阻挡丧尸,又能让人们躲在里面,可以比较从容地应对丧尸。”
左安安抬起头来,眼眸微微闪光:“这是我湿地自己研究发现的,你们是每个人都想要?”
于秀和林晟的表情有些尴尬。
左安安继续说:“我也不是小气的人,知道轻重,不过本来是我湿地自己的东西,现在却要用于整个城市来抵抗丧尸……”
“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和你换。”陆征说。
“我要你一个承诺。”左安安定定看着他说。
陆征愣住。
“其实这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只是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机会。”她抿了抿唇说,“我们现在每个人都这么努力地守卫这座城市,为的既是大家一起生存下去,也是为了明天能够更好。”
陆征有些奇怪,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左安安继续说:“做这么多,不是为了给他人作嫁衣裳的,要我现在心甘情愿地分出墨石,我要陆征你答应一件事,就是以后若是首都来人,要以军方或者政府的身份接手w市,你得站在我们这们这边。”
陆征表情一凛。
于秀表情淡淡,眼里却露出欣赏赞同之色。
林晟目光微微闪烁,落在左安安脸上。
左安安视线淡淡的:“你最初确实是以军方的身份把唐钧赶下台,坐上第一把交椅,可是这几个月以来,我们每个人都为这座城市付出了很多,可以说没有我们这些人,w市早就已经沦陷了,没道理最需要的时候不见影的首都人,日后一来就能够冠冕堂皇地接管w市吧?”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但对我来说,哪怕最初w市是国家的,可现在至少湿地这一块,它已经是我私有的东西了,陆征你向着军队没关系,以后要把东二区上交,我本来也不该管,可是东二区就在我隔壁,我不能忍受家门口就是敌人。所以日后你如果有类似的举动,我会第一个把你从城市里赶出去,然后把东二区抢过去。”
陆征脸色有点不好看。
他和左安安的理念一直有些不合,可是这么明确地要他做出选择,这还是第一次。
可是想到首都一直没有消息,他也早已有些没有诉之于口的失望。
左安安的话并无道理,他看看于秀林晟两人,这两人和国家机构或是军方也没有任何关系,换做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结果忽然来了一群人说这是他们的,自己也会怒不可遏。
如果自己现在说不行,恐怕也就和他们离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