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如芝身在暗处,她看不清荀如芝的表情,可她身前的荀王爷她是看的清清楚楚。
荀王爷正一脸威严的盯着他正前方跪着的丫鬟,而丫鬟也瑟瑟发抖的望了一眼她,然后转头小声的回应道,“回王爷,是她,昨天夜里我看着这位姑娘拿着一个茶壶进了宜雨楼。”
看着她进去的?
简直是胡扯!
林笑笑听着这丫鬟的回话,她有些讥讽的扯了扯嘴里,这“她”就是指她吧。
看着这丫鬟陌生的背影,时至今时,她也倒是明白了,这是有人要故意栽赃陷害她。
连虚假的证人都弄出来了!这是挖了一个坑。让她自己埋自己啊。
简直是用心险恶!
林笑笑蹙紧了眉头,她知道此刻的情形简直是对她十分的不利,她此刻在明,而陷害她的人在暗处,所以她还不能乱了阵脚,免得真跳进了坑里自己埋了自己了。
还未等她说什么,一旁一直哭丧的月妃便突然站起来,手拿着白手帕,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用尖锐的声音哭喊道,“就是这个林笑笑啊!王爷,快把她抓起来,她好狠的心的啊,竟然活活毒死了风儿,可怜风儿还未出嫁就死在这恶毒女人的手底下。”
“我可怜的凤儿啊!”说着说着,又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荀王爷也黑着脸,一脸不悦的盯着她,“人可是你毒死的?你可还有什么想辩解的。”
“还请王爷明查,我是被冤枉的,人不是我杀的!我连什么宜雨楼来都未曾来过,怎么可能昨日夜里去杀人,还请王爷明察。”林笑笑想也没想就摇头否认了。
人不是她杀的,这摆明了是诬陷她怎么可能认罪。这宜雨楼地处偏僻,她平时里来都没来过。
“你说谎!你昨日与凤儿起了争执无人不知,一定是昨天夜里怀恨在心,所以才到这偏僻的宜雨楼杀了凤儿。翠喜昨日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什么!”她话音才刚落,一旁哭喊的月妃就立马跳出来,指着她的脸,愤怒的朝着她喊。
林笑笑被她这么一吼,仍旧是面色沉静的望着月妃,她目光如炬的盯了月妃一会以后,便又将目光看向了,这传闻中的“目击证人”翠喜。
她望着翠喜一直跪在地上发着抖,看她这幅样子估计是个软性子,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胆小如鼠,怎么敢说出这般滔天谎话冤枉她。
她冷冷的望着翠喜说道,“你既然说昨夜看见了我,那说明你昨夜也在此处,既然你也在此处,那你怎么证明人不是你杀的,万一是你杀了人再嫁祸于我,诬陷于我,那又该怎么说?”
翠喜跪在地上,害怕的望向她,满脸无辜又可怜的说道,“奴婢……奴婢哪里有这胆子啊,奴婢昨夜是要送糕点去给如芝小姐,正好经过宜雨楼。谁曾想,正好碰见林姑娘你提着茶壶进了宜雨楼,当时奴婢忙着去送糕点。所以来不及多想。这点厨房的厨娘还有如芝小姐可以证明,奴婢昨日是真的去送了糕点。”
说完翠喜还将眼神移向了荀如芝,而荀如芝无奈只能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站在荀王爷的旁边微微点了点头。
荀如芝的点头,仿佛像是在给翠喜撑腰,翠喜瞬间就挺直了一些腰肢。
林笑笑讥讽的望着翠喜,面上虽波澜不惊,可心里却是一直在打着鼓点。
看来这背后凶手早就将一切都打点好了,想来已经周密的计划了一番。
现在的情形实在是对她非常不利啊。
她该怎么给自己脱罪呢?洗刷这冤罪,她沉眸陷入了思考。
而翠喜瞧着林笑笑未说话,还以为林笑笑是默认了。便在眉捎偷偷露出了一丝喜色,而后又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后逼出了一些鳄鱼眼泪以后,又可怜兮兮的对着众人哽咽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若是知道林姑娘会杀了咋们风儿小姐,那说什么奴婢都会拼死护住风儿小姐的。”
说完便难过的埋下了头,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而荀王爷在一旁默默的观察了许久以后,听到了翠喜这最后一番话,心中便已认定了,林笑笑是凶手。
所以他挥袖一招手,一直站在暗处的护卫们便纷纷出现捉拿住了林笑笑。
林笑笑蹙眉任由这些人按住了胳膊,就在荀王爷打算开口说话时,林笑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还请荀王爷给我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我一定能证明梁风儿不是我杀的,我绝无半点杀人之心,若我是个心肠狠毒之人,又怎么会救荀世子,还请王爷明鉴,能给我三日的时间。”
林笑笑不卑不亢的望着荀王爷,她知道这种时候只有搬出她是荀安救命恩人的身份,这荀王爷才会顾虑一下给她三日的时间。
而荀王爷一听她搬出了荀安,想到这丫头好歹是安儿的救命恩人,若是真就这么治罪了,免不得落人口舌。
思及至此,便叫打了手势让护卫松开了林笑笑,“你既然想要三日,那我便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到时你不能自证清白,那你就怪不得我不讲恩情了。”
听到荀王爷答应,林笑笑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三日之期,她定能自证清白。
而就在她松懈之际,月妃却突然站出来说了一句,“不行王爷!林笑笑就是凶手,若是今日放了她,风儿在黄泉之下如何心安,若是给她三日的时间谁知道她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她心如蛇蝎绝对不能今日放过她啊!”
月妃神色着急的望着荀王爷,她一双美眸十分的委屈,望着月妃的这般模样,荀王爷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毕竟现在证据确凿,况且月妃都这么说了,若不是因着这林笑笑是安儿的救命恩人的身份,他早就杀了这丫头,也免得月妃如此伤心难过。
可偏偏这丫头是安儿的救命恩人,他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就在荀王爷思考的时候,林笑笑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月妃,望着月妃哭红的双眼,她刚刚言辞激动的模样,她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望着仍旧伤心哭泣的月妃,她突然从心底生出了一丝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