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千万别睡啊,挺住,挺住......”朦胧中我好像听见了小乞丐的声音。
我想回应,可是根本张不开嘴。
“哎我说老赵。你他娘的真打算死在这儿啊,胖爷我还没答应呢,快点醒,不然我可娶安莹了啊?”
“就是,就是。”
紧接着,我竟然又听见胖子和小灿的声音,他们俩还是那样,没个正经的。
“小色魔,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一辈子都对我好。我可是认真的。”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苏苏的问题,还好,她没站在我面前,要不然看她楚楚可怜的样,还真没准答应。
可就当我期待下一个是谁和我说话的时候,一个恶狠狠的声音突然开口道:“你怎么又来这儿了?和你说过多少遍,时辰未到。时辰未到,赶紧给我回去。”
紧接着,我只感觉喉咙里塞满了水。
“哇”的一口就吐了出去。
“卧槽,他妈的吐我一身。”
“醒了,醒了,这家伙命真大。”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几个陌生的声音。
“是吗?命到是挺大,不知道下面大不大,咯咯咯,不过还是三爷厉害,身子都凉了还能给救回来。佩服佩服,什么时候让我好好伺候伺候您,咯咯咯。”
这个声音不就是那天我从房顶掉下去,听见她和男人做完那种事,然后把人弄死给扔了下去,最后才导致那个男人变成那副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当初我就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异常的熟悉,没想到在这里又听到了。
我不停的咳嗽。一股股腥臭的水又被我呕了出来。
而身体也渐渐恢复知觉。
我一直喘着粗气,心中一阵感概,我没有死,我还活着,太好了。
不过,由于在水里憋气时间比较长,而且刚才剧烈呕吐,头疼得有些受不了,胃也有点绞痛。
我咧着嘴,慢慢的把眼睛睁开,发现在我眼前有三个男的。
一个年岁比较大,至少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很痩,背有点驼。一双眼睛和蔼可亲,一脸的笑容。
而另外两个,二十左右岁,一个皮肤黝黑,一个皮肤雪白,不过却长得很像。
其中皮肤黝黑那个人正不停的清理着衣服,一脸厌恶的看着我。
估计刚才第一口污水吐他身上了。
直到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虽然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可我正躺在地面上。
已经没有那种飘在水中的悬浮感。
难道已经走出积水池了?
我心中一喜,赶紧试着想坐起来,可抬头一看,正发现一个女人一脸关心的看着我。
而且浑身都散发着妩媚,天这么冷,还穿着一件领口非常宽松的衣服,看我睁开眼睛,她直接猫着腰说道:“小弟弟,你醒了。”
我一看,鼻血差点流出来。余边帅划。
上身一对颤悠悠的东西透过领口,几乎全都呈现在我面前,就差那两个关键的点了,剩下的东西全都一览无余。
我顿时血脉高涨,可当我看清楚这个人面孔的时候,当场就傻眼了。
因为这个风骚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玫瑰姐。
只见她正笑眯眯的把手伸过来,然后摸着我的脸接着说道:“上次在利县姐姐没保护好你,让巴王岭的金家三兄弟把你给掳走了,没想到我们姐弟俩又在这里见面了,真是有缘,对了弟弟,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玫瑰姐说完,一脸妩媚的看着我。
我真没想到那个风骚毒辣的女人竟然是玫瑰姐。
不过,真的玫瑰姐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的鬼魂还一度缠着楠楠,最后被胖子收进了魂瓮。
而她的身体被一个女鬼给占了。
胖子说一旦阴差发现,就会让这个女鬼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难道现在的玫瑰姐还是那个女鬼?
当初我和女鬼有过对话,我记得她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所以才怀疑不是真正的玫瑰姐。
怎么现在她的性格和玫瑰姐一模一样了?
都是这么风骚。
难道真正的玫瑰姐没有死?
又或者胖子在说谎?
我现在有些蒙了,肯定不能直接问她,真的玫瑰姐对我不错,可要是那个女鬼,那就不一定了。
她看我有些发呆,又问了一遍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燕都祖师爷他们肯定知道我的事儿,所以也没必要隐瞒,就简单讲了一下,然后说就是为了阻止那个神秘的操纵者抽走我的命魂才来的。
我刚说完,旁边的那个中年人一脸震惊,突然说道:“早就听说你的事儿,没想到却牵扯到这儿,看来,事情有点大了。”
他这么一说,我直接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这个老人。
而旁边的玫瑰姐赶紧介绍说,这个就是我们燕都老街坊的驼三爷,人称神算子。
我心中一阵震惊,难道他就是之前真玫瑰姐和宋爷嘴里说的高人?
据说一直在研究红山文化,当初我从古庙子村出来跟着玫瑰姐去了利县,也是为了等她办完事,带我一起回燕都找这个驼三爷问问“玉玦”的事儿,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了。
只见他呵呵一笑,丝毫看不出任何架子,然后说道:“这位小哥,听玫瑰和老宋讲,你一直在找我?”
本来我合计他要是不提,我就不说“玉玦”的事儿了,毕竟当初并不知道它和这孤竹古国有关系,万一关系到起死回生,他们要把这东西强行拿走,我根本没办法,还不知道和我的命魂有没有联系。
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过驼三爷却呵呵一笑,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块玉可能就是墨胎王手里拿的,想必你来到这里,也应该知道,你要不放心老朽,我就不问了。”
我一看他这样说,而且还刚刚救了我,所以只能把玉玦拿出来,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驼三爷在拿在手里摆弄了会,然后仔细一瞧,我看他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过马上就恢复平静,依旧笑眯眯的,可还是被我看到了。
这老人家果然看出了门道。
就当我以为他要讲这玉玦的真正来历,到底墨胎王拿在手里干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把东西递了回来,然后微笑着说:“恕老朽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这东西的真正用途,小哥还是另寻他人吧,我帮不了你。”
我一听这话,直接就蒙了,已经看出来这驼三爷绝对知道里面的事儿,可他为什么不说呢?难道这东西真的有什么秘密?
不过旁边的玫瑰姐却打趣道:“呦,三爷,还有您不知道的事儿?不会是不敢说吧,咯咯咯。”
驼三爷呵呵一笑,接连摆手,说这事儿以后在议,还是先想一想怎么才能走出这片水域吧。”
我一楞,赶紧抬头,难道现在还在积水池?
这时,我才发现,在我旁边不远处,果然雾气朝朝全是水。
我躺的地方是一块凸起的平台,后面一道高墙,在墙根地下还有不少骸骨,有的是残缺不全的干尸,有的已经化成一堆白骨,数量还不少,由于潮湿,所以骸骨上都生了绿油油的苔藓,异常的恐怖,
而在水池旁边,正坐着一个人,全身都湿哒哒的,刘海很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好像世界都和他无关一样。
只见他手中拿着根奇怪的短棍,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
好像警惕着什么东西。
这时,我才看清,原来他就是和玫瑰姐、谢震、我们四个在峡谷底下连续呆了一个星期,想寻找再次进入古庙村的方法,可最后也没找到,然后一起回到利县的那个人。
我记得他从来就没笑过,好像叫曹飞。
当初就觉得他神秘,没想也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