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势几曾见过呀,把我个大男人快吓哭了,要是三胖和金娃在,那肯定不是现在这情景。
我哭着叫:“两位大爷,别吵了,你们倒是有没有办法呀?”
老孙头冷笑着说:“黄符纸都不起作用,谁知道这老不正经的招了谁呀。”
老者闻言冷笑着转过身,说:“本是散魂,现在却是聚在了一起,借语言声,别说气话,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说那刚才学孙主任说话的是鬼魂吗?
“把吗字去掉,再有,在我面前说话,别提什么主任不主任的。”老者冷冷地说。
此时他的手中,黄符纸只剩下了最后一张,而门框上贴着的黄符纸,也是被啃得只剩了最后一张,还有半拉挂在门框上,汹涌的兔群腥红的眼睛交织在一起,地上尸身堆成了山,而门框上,此时竟是围上了一群的兔子,这半拉符纸,挡不了多久了。
巡个山,不想要把命留在这了。
铁三角怎能少得了我。
忽地转身,我去抱起桌上的茶壶,怪了,此时竟是冰凉的一片。抖了抖,里面竟是空的,刚才还是满的,倒了两杯茶,一杯被老者喝了,一杯被老孙头泼了出去,现在竟然空了。而那茶水泼出,可杀得兔子,此时竟没了。
“别找了,符水一日一饮,就是有也没功效了。”老孙头看着成群汹涌的兔子,冷声说。
敢情里面是符水呀,幸好刚才没喝,保不定如当初三胖和金娃吃豆芽一样,会生出什么怪异来。
砰砰砰!
兔群的大力相撞,几乎快将门框撞裂,最后的半拉符纸,眼看就要掉了。
“怪了怪了。”老者此时没有了刚才和老孙头对骂时的气急败坏,完全是一幅被吓坏了的表情。情势陡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连这两个看着怪怪的老家伙,就像是有什么法术或是什么道术的,也没办法了吗?
“是你们逼的,怪不得我了。”
还是那种学着老孙头说话的声音,不过,凄冷入骨,似到了破观的前面。
老者一直在说“怪”,又不知怪在哪里,可能是此时兔群虽是鲜血飞溅,但却是一点也没有退却的意思,甚至看上去,还有拼命的架势,像是为了我们后堂的什么东西,一定要冲进后堂。
老孙头和老者从开始的互相指责,到现在什么也不说了,听到门外的怪音,看到成群的白兔汹涌挤撞,脸上由刚才的惨白,变成了现在的死灰。
心头忽地火起,不就是一群兔子吗,管他妈地飘什么怪声,怕你还不是铁三角了。
我轰地一声冲出门,老孙头和老者明显地惊叫一声:“使不得!”
血红着眼,突地冲进兔群,抬脚挥手,乱打一气。
扑扑扑!
咯咯咯咯的惨叫声突地传来。
怪了呀,妈地,我这轰地一冲,不管不顾,兔群瞪着血红的眼,突地连连后退,门框边的一群一下被我冲散,而这兔群,血红的眼里,突地似对我有些害怕一样,伴着惨叫,接连的后退。
一条血路,地上尽是兔群刚才嘶咬后留下的鲜血,外面还是破败不堪,轰地冲到门外,一个白影,对,准确地说,我看到了一个娇俏的白影,忽地一下飘到空中,而咯咯咯咯的尖厉声,又传了来,不过,此时倒是如急吼一般,伴着惊骇。
难道这鬼魂也怕不要命的?
一念及起,更是狂打不住,兔群翻飞间,轰地一声,突地四下逃开。
打得性起,妈地,这诡异折磨得老子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是该了结的时侯了。老子死了,三胖,还有金娃,绝对会给我报仇的。
身上瞬间沾满了兔群的鲜血,腥味袭来,令人作呕。心中一动,妈地,这股腥味,似曾熟悉呀,对了,就是在圆洞中三胖和金娃发疯时翻出亮白尸体时的那种腥味,作呕的感觉一样的。
不管了,身后老者和老孙头似在惊叫一片,而我却是直追了那个娇俏的白影而去。
这是罪首,妈地,就是你指挥兔子搞我们的,管你是什么怪东西,先打你个七荤八素再说。
旁边的兔群还是在咯咯的尖厉的叫声的催动下,不断地扑向我,但都似近不了我的身,而且,前面的兔群,还在给我让出一条路,或者说是我手脚并用杀出的一条血路。裤腿上,身上,全是鲜血,腥味一阵阵升腾,脑中有种迷糊的感觉,一忽儿似三胖和金娃,一忽儿是老孙头和老者,一忽儿,妈呀,怎地突地浮起了刘小兰的身影,那么咯咯咯地娇笑着,似在朝我招手。
后面,不知什么时侯,老孙头和老者的声音没有了踪影。
咻咻咻!
只听见兔群冲撞的声音。红点间杂其间,我从没看到过兔子这种跑法,像是被人逼着,又像是在催着我,而我手脚并用间,死的死,伤的伤,鞋上,裤腿上,全是血,但没有用,还是如不要命一般,汹涌地补齐,又是一片的冲撞,又是倒下几只。妈地,都不要命呀,那死了的,不是可以堆成小山了吧。慌忙中,转头一看,骇得莫明所以,和刚才在观宇后堂见到的一样,地上哪有兔子的尸全,血雾飞溅间,兔子的尸首却是一个没见,只见滚滚的兔子群,如发了洪水一般,只管朝着我围追过来,又似近不得我身,就那么夹着裹着,死了的,瞬间消失,又是补齐。草你姥姥,这是个什么搞法,车轮战呀,但也不是这种自杀式的战法呀。
咯咯咯!
还有一种尖厉盘在脑际,就响在前面。那团白影,一忽儿成三个人形,一忽儿又是伙在一起,而明明地看到像是三个娇俏的身影,待得细看,又是变成一团的白雾,晃忽着,飘在前面,我慢些,它慢些,我快些,她快些。
我相信一句老话,冲动是磨鬼,是的,冲动起来,人真的可以变得让自己都害怕,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潜能。比如我现在,一路狂打,追着那个白影,不对了,此时,竟像是一团的白影,管他娘的,一个也好,一团也罢,我血红着眼,誓要追到底了。
啪啪啪啪!
飞脚将近前的几只兔子踢得尸血飞溅,妈地,没想到,老子足球几年踢下来,倒是此时派上了用场。究竟跑了多远,不知道,但那团白影,始终没有追上,可就近在眼前。
脚下突地变得柔软,低头看,全是烂草,到林子中间了吧。
呀!咯咯咯咯!来呀,来呀!
此时,突地咯咯和尖厉变成了娇柔的女声,妈地,刚才那老者不是说借音幻语吗,此时,被老子追得露出了本源吧。我宿舍窗下的咔嗒声,还有夜里那莫明的咯咯声,肯定就是这团白影搞的,我一下子,竟是信心大增。
叮当声传来,是兜里的七个铜钱的哗响,倒是把这事忘了,还好,没有丢,等着发大财呢。而叮当声响起时,突地,眼前全是树林,而脚下一轻,全然没有了别的阻挡。
什么时侯没有兔子的?不知道,只是觉得脚下柔软间,再没有阻挡物,我一个人,追进了林子深处,老者和老孙头,不知到哪去了。
晃过两根树,喘息间,突地发现,妈地,白影不见,周围全是林深树密,一片静绿,再没有那种尖厉还有那种娇柔。
细看间,不知是哪里,也不知我追进了林子深处多远,这个地方,看得出,保存完好,罕有人迹,此时,安静得竟是连鸟叫都没有。不合逻辑呀,这林深树密的,再不济,总还有几只惊鸟吧,但真实的,却是诡异的一片安静。
哦呵呵!我双手一拢,大喊起来,一方面给自己壮胆,另一方面,是要看看,那一直追着的白影团,到底会不会突然出现。
失望,失望!一片回音,倒是荡起一阵的阴冷,不自觉地全身缩了缩。忽地又是一个挺身,老子的牛性子又上来了,追都追进来了,怕你妈个鸟呀,要死要活,比这活煎活熬的,还是爽快些。有时侯,人有恐惧,不是面对的恐惧,而是你完全不知道,这一直吓着你的,是什么,所谓不知名的恐惧。
“搞你妈呀,什么仇什么怨,你倒是出来呀,摆明了干一场。”
一抹脸,伸手一看,全是血迹,是刚才兔群溅上去的。
伸手进裤兜,叮当声再次响过,似听到呀的一声轻响,而眼前,还是什么也没有,手上,骇人的血迹,突地汩汩流下。草,我哪出血了,是不是刚才摸铜钱时被划破了,细看,没有呀,而手上的血迹,却是无端地汩涌出来,滴在烂草上,腥红一片。
兔子的血,还留在我身上?全身一下抹个不停,血更多了,但却是没觉得其他的异样。
大张着嘴,喘息着,这一路追来,连吼带骂,妈地,毛都没搞到一根,就这么消失了。
“累了吧,歇会呀,没人追你。”
一个娇柔的女声,对,确切地说,似曾相识的一个娇柔的女声,在我背后突地响起。
空林静音,骇得猛然回头,天,我的小心脏呀,怕是直接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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