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长说这些话时,老孙头一直没在旁说什么话,只是不住拿眼瞟着王道长,特别是王道长说到当时收了工钱,却是没做足法事时,老孙头欲言又止,王道长却是一个像要剜进心里去的眼神,让老孙头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虽是觉得不好理解,但经由这一路来,处处诡异丛生的,认为自己确实是被吓到了,反正从小城树林子开始,整个生活算是乱了套了,妈地吃个饭也是神经兮兮的,是我太敏感了吧。
“还是要我把铜钱给你还买路钱是吗?”我说。
“这倒不必要,铜钱你真的脱不了手了,你收着吧,怪就怪你不该捊了尸身上的铜钱下来呀。”王道长说着,而老孙头又是一眼瞟过来,迅急地低下头。
“我再去想法吧,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铜钱不可丢手,那么,我还钱也还不了了,切记,这也是我说的和铜钱有关的,切记。”王道长紧紧地盯着我,语间严厉。
我当然地点点头,虽说不知这老家伙怎样去还,但关于铜钱,还是得听他的。老孙头眼光飘忽不定,许是吓傻了吧。
“你们走吧,有事别害怕,没事别到这来。”王道长说,脸上更瘦了,骷髅头般的感觉更突出,要是三胖还有金娃在,怕是又要起争端,那两个比我性子烈,你妈地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凭白无故好象是我在里面搞了很多事一样,才害得大家这样。但此时没时间和这老家伙计较,我管你怎样还钱,拉起老孙头,转身就走。
老孙头叽叽咕咕,突而转身对王道长说:“我们真走啦,你好自为之吧。”
“走吧走吧,悠着点,王嫂不比年轻时侯了。”王道长的话传了过来。
哼哼哼!
老孙头冷然一哧,哼了几声,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我也顾不得多想了,反正,从把这一队阴尸赶进了后堂,王道长和老孙头,两个人就不对劲。王道长一个劲地说着前因后果,像是要划清这所有的事都和他没有关系,只是欠了钱,一念之差,没法。而老孙头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没说。
妈地,不是光欠钱这么简单吧?铜钱你又不要,难道真的和铜钱大有关系?
我走得飞快,拉着老孙头,不理会他嘴里叽叽歪歪,年纪大了,怎地这么啰嗦。
身后,没有任何响动,想回头看看这个一直对着我千交待万嘱咐的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的一个老道,真心不敢,我怕这老家伙又是一声喊,让我们再留在这是非之地。
还好没有。很快,快到乱石林了,隐看到了怪石的影子,心里放下一大半,这离我们住地不远了。
呵呵呵呵!
突地一个白影从我们眼前一晃,急快地飘了过去,伴着一个女人的笑声,真实的笑声,不是那种咯咯咯咯的尖厉的叫声。
拉着老孙头的手,明显地感觉到,老孙头的手似一紧,同时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咕声,很怪异,但却没有松了我的手。
哈哈哈哈!
白影停住了,就在我们前面不远处,四围的密树林子,陡地出现这么个白影,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咚地又是揪了起来,妈呀,又出事了吗?
“傻冒,被骗了,傻冒,又被骗了!”白影叽叽咕咕地笑着,双手指着我们,嘴里不住地如疯子般重复着这句话。
看清,我的天,白毛女还魂了吗?
明明前面,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看不清年龄,白发垂到脚本跟了,头一晃,飘渺着像团白影,而脸被白女遮了半边,看不清楚,倒是一口的白牙,森森地笑着。衣衫还算完整,不像是野人。
是个真人,是个真的女人,是个指着我们森森地说我们是傻冒被骗了的女人。
倒抽一口凉气,村子里有疯子?
我惊讶地望了望老孙头。
老家伙竟是突地低了头,抓着我的手啰嗦着,几乎抓不稳,明明他是这里久住的人,此时倒像是要我保护一般。
踢上两脚的心都有,哪有我们铁三角碰到事时的个个争先,这老家伙,又如刚才在密林子中一样,竟是软了下去,还吓得哆嗦个不停。
不就个疯女人吗?
“被骗什以啦?”我住了脚步,大声问。
“嘻嘻,被骗了,又被老色鬼给骗了!”白发女子两眼黑成一团,怎地这么黑,不似我先前看到的白,而嘴角,露着诡异的笑,只是说我们被骗了。
“骗都骗过了,又有什么法,我们得回去呀。”老孙头此时倒是说话了,却是没有关点中气,语中似隐着什么,倒像是求这白女疯女放了我们一般。
真他妈地窝火,见个人就怕,草,老子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还不至于见人就求饶吧。
“我们骗了是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我冲动地一拉老孙头,其实是想快快地离开。
白影一晃,突地一阵阴风掠过来。是白发疯女,竟是呀地怪叫着,直朝我们扑了过来。
老孙头一声惊叫,我呼地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双手本能地朝前一挡,迎向白发疯女。
呼呼呼!
阴风掠起!啊?怎地这个疯女人伸出的双手,如白骨般枯瘦,而却是指甲尖厉,脸上刚才还是一片的嘻笑,此时竟是有着森森的感觉。
一个不注意,白发疯女的手一下划到了我的上衣,扑的一声,撕裂的响声,妈呀,这等的尖厉呀,竟是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还好我躲得快,没有划到肉。
快气炸了!妈个比地,被我一下推倒到一边的老孙头,竟然不想下刚才是我推开他是为了救他,而此时,却是缩在一边,抱着头,在地上发抖。
铁三角从来不惹事,但绝不怕事,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就查不到老孙头这熊样。
我大吼一声,反而直朝白发疯女迎了上去,一个大小伙子,还怕你这疯女人不成。你要是好说,我放过你,你妈地这装神弄鬼的,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哇呀呀!
不好!明显不对,扑上去的我,根本靠不近疯女人的身边,而那带起的长长的白发,倒像是根根直立,直朝我的面部打来。低估了,妈个比地,以为是个疯婆子,哪知人家还是个练家子呀。
忙忙地后退。
“不可,快逃!”老孙头喊着,却是起不了身,身上湿成一片。
我的领导呀,你这咋还吓尿啦!
“要逃你逃,这时侯还逃个屁呀!”我大吼着,再次调整,此时发现,疯女人的尖厉的指甲,像是一柄柄的利剑呀,直划过来,而甩起的白发,直直的,足有一米多,根本容不得我近身。
扑哧!
唰啦啦!
我的衣袖又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阵的生疼,妈地,耳根处躲不及,被发尖扫了一下,生疼,肯定是流血了。
“嘻嘻,傻冒,又被骗了!”白发疯婆子嘻笑间,竟又是一下扑向我,却是不管地上的老孙头,这还好,不伤这老家伙,至少我解决了你这疯婆子后,回去还能交待。
哇地一俯身,我捡起地上的石块,瞅准空档,啪地打出,疯女人身形一晃,躲开了。倒还是阻住了她疯狂扑向我的身影。这招有效,拼命地捡着地上的石块,扔个不停。
耳后还是生疼,一摸,全是血,妈地,心下更是火起,什么也不管了,乱扔一气。
突地又是白影一晃,疯女人竟是全身盘起,一下飞掠到我的头顶,妈呀,石块扔不到了,但,长长的如钢针一般的白发直垂下来,我如被白瀑一下罩住一般。
仰头一看,我的天爷爷,此时看清了她的脸,白得惨人,不是正常人的脸色,而嘴唇腥红,牙齿净白,两个黑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我。
骇得一缩头,就地一滚,一下躲开,顺手又是捡起了两个大石块。
怪了,疯女人却是停止了攻击。
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
“你有钱,你身上有钱,你身上有钱!”
疯女人笑得发根尽直,如莫明的兴奋一般。
突地想起,我身上还带着七个铜钱,但刚才那王道长说了,说是什么时侯,这钱也不能离开身的。
哗地掏出七个铜钱,叮当作响,疯女人似又一愣,一下远远地飘开,嘴里还是大叫着“你有钱,你有钱。”
妈个比地,真是搞来搞去为了这七外铜钱呀!
“我有钱咋啦,你来骗呀,你不是说我们被骗了吗?”我大叫着,呼地一下扔出石块。
啪啪啪啪!
一阵响动,疯女人这次身子却没躲闪,而是伸出白骨森森的双手,一下挡了我扔过去的石块,两下相撞,石块竟是碎成粉尘,一下飘开。
我的天,这女人,还真的是个会功夫的怪人呀。刚才是逗我玩呢,要不然,早将我两掌击碎了。
叮当叮当!
我一下摇响手里的铜钱,大叫着:“我不怕你,我就是有钱咋啦!”
“你有钱,你真的有钱!”白女疯女突地脸色陡变,长长的白发突地一下垂了下来,不似刚才如钢针一样直立着,惨白的脸上,竟是突然哗然泪下。
“呜呜呜,你真的有钱!”
明明的一个悲怯的女人的惨声,怪了,咋就反复说着我有钱了。
白影一晃,天,不见了,竟是来不及看清,一道白影不见了。
这是人吗?
应是人呀,与我打了半天。
“快走吧。”
不知什么时侯,老孙头站到了我背后,脸上阴沉一片,又没有了刚才见到白发疯女时的那种害怕样了,催着我快走,和刚才是两个人,此时竟是若无其事一般。草,铁三角的脾气,你这老家伙可能还真的不知道吧,我心中的火呼地窜上脑门!
我一把抓住老孙头,我感觉到我的双眼似要渗出血了,因为我快贴到了这个老家伙的面部,我这时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了,心中一直窝着的那团火,那团我一直在拼命,而却明明感到有人暗中下套的无名之火,要把我整个人烧了,我实在憋不住了,去他娘的前程,去他娘的副科级,命都快没了,还想这呀,轰地一声,我厉声吼道:“告诉我,你其实一切都知道是不是?你其实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和那个反复推责任的假老道其实一直在骗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就在这密林子里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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