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地,老子灭了你这个假道棍!”
金娃愣性子,不像三胖,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叽叽歪歪地打半天闹台。这家伙,冷性子,随着一声吼,呼地一脚踹向王全。
呀地一声,王全一下倒地,却是突地老泪纵横,“你打死我吧,被你打死强过这生不如死,呜……”
金娃却是双眼血红,呼地又是扑了上去。一方面是刚才激的,另一方面,听了王全的话,我太清楚原因了,因为在我们铁三角看来,妈地,你不仅不是个男人,还是个比人渣不如的渣中渣!
“住手金娃,这是你长辈呢!”我大呵一声,一把拉住金娃,金娃的大力,拉着我几乎绕了一整圈,才住手。
三胖黑着脸,在旁又叫又跳,“别拦,打死了老子去抵命!”
“乱来!”我陡地暴呵,大家安静下来。
王全此时如一片风干的枯叶,老泪纵横间,我突地又是看到,他的脸上,恍地一下,又是飘过一个骷髅头的影子,先前一直有,我注意到过几次,只是事情太多,还没有注意到这上面来。此是却又是一飘,我心下一惊,双目定定地盯了王全,这家伙,莫非还有诡异!
王全看着我盯着他的眼,突地站起,泪水收尽,一仰头,又是猛地一低头,身形更瘦,几乎快被此时緾绕的阴风吹走一般。
突地像是下了决心,缓慢地开了腔,“别看我,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实话说吧,我现在活着,比死好不了多少,我因尽取阴血,相生相依,相克相离,我全身,精元也是抽尽,其实我说得好听点,是行尸走肉,说得不好听点,也就剩了这幅皮囊还立着,我命亦不久矣,只是前生罪孽过多,跟着你们,相帮着还些吧,只有一个要求,求得你们,善待我的娃儿和翠姑,天机不可尽泄,日后你们会明白。”
说完,竟是对着我们一个深深的揖。
妈呀,我一下明白,怪不得先前我和三胖还有金娃初来之时,就看到他独自烧纸有怪异,而且,在密林中,在圆洞里,在和养蛊人相遇,在和噬灵兽相斗,在遇着刘小兰时竟是跪拜在地,几乎让我们认为,他就是妈地一个假道长,根本没有半点法力,还他妈地见事就缩,却原来,内中緾着这等的隐情。
我忙忙地上前扶起王全,笑着说:“年轻人都是这样冒失的,您见谅,别见外,我们现在,可是一起要去苦毒水潭了,这还得仰仗着您了。”
三胖和金娃,说到底,都是急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但事情说过去,也就过去了。此时见王全如风干一般,风中抖成一片,也是上前红着脸说:“对不起,刚才急了冒犯您了,不过说真的,您老人家做下的这些个事情,也太那个了点吧。”
我又是一声大呵,“此时作结,不管以前什么,以后谁要再提,别怪老大生气。”
三胖和金娃都是吐了吐舌头,大家一起上路。
看着三胖和金娃晃悠的身子,我却是嗓子眼被什么堵着,怕是肚子里的那些内脏全都紧急集合了吧,又不能说,妈地,我此时从后面明明看到,正如王全这老家伙刚才说的一样,“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草呀,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胖和金娃身上笼着一圈的莹光,这是这些天来,凡是见过我们的人,都说他们“命不久矣,将死之人”的最揪心的症兆。
我不能说破,王全的眼睛闪闪烁烁,此时竟是诡异地和我对望一眼,我相信,他也是发现了。我狠狠地瞪过去,王全立马低头,他明白,这是要他也不要说。
又走上了王全划好的暗红色的道道上,我感觉,我们终于走出了迂回,正在向湖边进发,因为空气,也有了一丝丝的湿意,焦燥缓了不少。
咻咻咻!
突地,凭空传来一片的怪叫。
跟着,似有扑拉拉的声音响起,而且是一片,更而且的是,就像是盘在我们头顶。
大家都听到了,猛地抬头,我的个妈或,黑压压的,什么时侯我们头顶,竟是盘上了数不清的一群怪鸟,尖尖的嘴,两个白眼珠子,黑黑的身子,双翅展开,似一片黑云。
像书里看到的啄木鸟,但又不像,体形大些,还有就是似乎有些怪戾之气,让人陡起阴冷。
黑鸟盘飞,咻叫一片,却是都还没有下来,妈呀,看清,目标竟是三胖和金娃,齐齐的白眼珠子,都是盯着三胖和金娃。
“怕什么来什么,天,咋办呀!”王全也是一声叹,他似知道一样。
“什么怪物?”我问。
“尸虫鸟,一种专以尸虫为食的鸟,此鸟怪异,终生不停不歇,歇下之时,就是将死之日。”妈地,听王全这么一说,更是冷得全身发紧。
而更让人揪在心里的是,这确实证明了,三胖和金娃的身上,确实存在着尸虫。
我草你妈地曾真小妖精,你妈地什么不好下,竟是下了尸虫在三胖和金娃的身上,这如果是尸虫鸟那尖尖的嘴钻下来,三胖和金娃还有活命吗,怕不是成了筛子吧。
三胖和金娃听王全这么一说,也是紧张地和我们聚在了一起,三胖上牙打着下牙,说:“老大,我肉多,该不会先找我下手吧。”
“别瞎说,注意了。”我轻轻地拔拉开三胖和金娃,掏出手电。
铁三角一个眼神就意会。
三有一下都是掏出了手电,一二三,齐齐扭亮,唰地一下,当空照去。
轰地一声,尸虫鸟突见三道光柱平地而起,一下惊得飞散。此时看清,王全说得没错,这些尸虫鸟确实没有歇在任何一根树枝上,全是翅膀相接,就弥在头顶,此时飞散,只留了当中一个圆洞,三道光柱弥散向天。
我们将手电晃动,突地,尸虫鸟一下又是聚起,竟是不怕光柱了。
妈地,这怪鸟有灵性呀,先前可能是以为什么怪柱子平地而起,及至发现只是些会动的光柱子,竟然不怕了,又是咻声一片,聚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腥臭袭来,阵阵地压向我们,呕吐强压,此时不能再大意。
“怎么办?为何它们不下来?”我轻声地问王全。
“等天黑!没有办法。”王全说。
妈地,就这么简单,我们算是被罩在了这片尸虫鸟之下,算是被活圈了吗。
“啄出尸虫方罢,特别是*尸虫,就如我们想吃新鲜的肉一样,于它们,最有耐心,为了美食,那是不顾的。”王全说。
又是胸口一涌,强压下来,妈地,幸亏带的干粮是玉米面饼子,如果是肉,那们真的见着就要吐了。
双方对峙,腥味逼人。
而要命的是,天竟是慢慢黑了下来,妈地,我们的末日,人家的开饭之时呀。
“为什么一定要天黑?”我又问。
“尸虫鸟本是阴物,享用尸虫,不能见光,尸虫见光即变异,而变异之尸虫,吃进去,如我们人类吃了霉变的食物一样,轻则中毒,重则毙命呀。”王全又说。
“早说呀,直的是。”我嘴里嘀咕着,脑子里迅急地转着圈,妈地,几个大活人,我不相信就这么被你给啄了。
天快完全黑了,而我们被这一大片的黑笼着,已然是看不清地上有什么了。
哗哗哗哗!
轻动传来,是尸虫鸟扇翅的声音,妈地,美食之前的热身呀,看来,是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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