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谷”!三胖等也是一声惊叫。
不想这一迷,竟然入了人皮谷。倒不知是个什么所在,而且,竟是意外地碰到了刘小兰等几个,和之前见过的守灵人,他一直说的没有新人来,现在,我们是不是算是新人来了。
随着刘小兰等三位姑娘还有几个黑影怪,走进了城堡样的房子。
一进去,天,竟是和原先电视里看到的部落首领的大堂一样呀,算是开了眼了,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场景展现在面前。
竟是极宽敞,而且极有气势。当堂前一个高台阶,上面一把大木椅,算是宝座吧。屋内灯火通明,站着整齐的两排黑影人,分列两边,手里都拿着如守灵人一样的巨灯,照得屋内通明。
白天点灯?
再一细看,原来,此屋竟然没有窗户,四围全是死的,也算了一大特色了。
刘小兰等三个姑娘带着我们走向台阶,妈地,心里紧成一团,偌大的屋内,竟然没有一丝的声响,只有巨灯燃烧发出的哧哧声。
刘小兰没有停步,看那架势,直走向台阶向宝座走去,妈呀,莫非?
果不其然,我们在台阶前停下,刘小兰却是一左一右,在李梦和胡娟的相扶下,稳稳地坐上了大木椅,这一坐上去,气度还真就不一样了,四下无声,看来,刘小兰在这里的这个谷主的位子,坐得还是蛮到位的。
三胖和金娃忍不住噫了一声,没想到,先前见得的刘小兰等三个姑娘,竟然是人皮谷的谷主。老孙头反正阴着脸不做声,王全却是阴着一双眼,四处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我说:“刘大首领,怪我们先前眼拙呀,倒是没有看出来,祝贺您了,没什么事,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刘小兰咯咯一笑说:“来都来了,作个客呗,放心,不会剥你们的皮,也不会点你们的油。”
妈呀,这话,经由她的口内轻飘飘地说出来,完全不当回事,却是把我们几个吓得够呛,尤其是我见过全过程的,所以,更是心里缩成一团。别看刘小兰笑模笑样的,先前在水库时,说消失就消失,而现在,竟然是这里的谷主,那一地站着的,不知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反正这地方,能不留最好是别留下,但此进,如何脱身?
刘小兰明着一脸笑意让我们留下来做客,却是暗里我也知道,这是挟持了我们呀,不然,哪还用什么迷香把我们给迷了来,但不知,真实的目的倒是什么?
门前忽地一个黑影飘渺而过,走了进来,及至看清,妈地,竟是守灵人。
我的天,守灵人竟然朝着刘小兰一揖,“报告谷主,没有别的人,全在这了。”
刘小兰点点头,对着我们说:“你们倒还说的是真话呀,果然没有别人,就是你们几个来的。”
一下明白,妈地,如谍战剧呀。这守灵人,看来也是属刘小兰领导,刚才是去查我们的后路去了,而且查得极仔细认真,最后确定没有其他的在后面掉线来的人,所以来回话了。这也一下让我明白,为什么在我们中迷香之前,这守灵人先说有事要离开,妈地,就是离开去查我们的后路去了。
王全此时突地,似有异样一般。
我其实从进来就暗里观察,王全从醒来时的那刻开始,就不自然,而且,进了这个城堡,更不自然,现在,他是一直看着刘小兰,越发地不自然,额上脸上,竟然是冷汗汩涌,而且莫明地全身颤抖个不停。
还有一个细节,我也是看在心里。刘小兰对着我们三个有说有笑,甚至包括对老孙头,也是一笑掠过,唯独到这个时侯,看都没看一眼王全。我真的敢确定,因为我是带了思的,每至刘小兰的目光要掠过王全那边时,立时冷脸,而且绝不看王全一眼。
这倒是与王全此时这冷汗浸浸,算是吻合吧。
有古怪。
我此时能想到的,就是那天月下的怪异,还有老孙头说的关于血婴蛊成的事情。但这里,不见养蛊人呀,还有,也没有其他的迹像表明,曾真就是刘小兰的借体,这都是我想象中的。那天月下,曾真叫翠姑妈妈,当然,曾真我们知道,根本不可能叫翠姑妈妈,当然只能是有人借体。还有,老孙头说的,血婴被翠姑养大,王全由此就欠下了钱。
此时王全冷汗汩涌,而且,脸上看得出,一片的惨白,看得出,内心极为骇怕。为什么,先前王全还对刘小兰一跪,怎地如此怕刘小兰!
“大家散去,注意防守,此事机密,外泄者剥皮燃油!”刘小兰突地厉声道,脸上瞬间,竟是阴气森森,骇了我们一跳。
两旁的黑影人一下散去,只有守灵人留了下来。
刘小兰见人散完,走下来,对着我们,天,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快这么大吗?此时我们面前的刘小兰、胡娟还有李梦,竟又是如当初见的三个邻家小姑娘一样,笑吟吟的,站在我们面前,还竟是有着那份掩不了的娇媚。
但娇媚注定此时无法欣赏,我心里还对刘小兰刚才厉喝之时的事情心里打鼓,什么事还“这么机密,注意防范,泄漏剥皮燃油”!
刘小兰还是没有看王全!而王全此时,竟是无端地抖了起来。
我走上前,“没事吧?”
“没事没事,什么时侯能走?”王全哆嗦着,从先之前,到现在,竟是判若两人,说不上是害怕,但让人看着他是害怕,怕什么?
刘小兰此时突地一下对我们一个大揖,慌得我和三胖及金娃手忙脚乱,这可是从来没有经过,作什么揖呀,我们到老家上坟时才作揖呢。
“先谢三位救命之恩,再有个不情之请,一定要救!”刘小兰脆声说,跟在她身后的胡娟和李梦也是低着头。
我忙上前扶了一把刘小兰,妈呀,骇冷入骨。顾不得了,缩回手,说:“别这样,不自在,不知还有什么事,看我们能不能帮忙,只求快点让我们回去即可。”
刘小兰手一挥,领着我们走进了后堂。
进后堂是从大木椅旁边进去的,要不是刘小兰轻轻一推,我还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一道门,严丝合缝,从外面看起来,绝对看不出竟然可以有个门,而且后面还有个后堂。
大家一起随了刘小兰进去。
一片的灯火通明,也是那些巨灯,同样没有窗户,不过,倒还不觉闷,空气也还好,想来原生态之地,本来就没有什么污染吧。
进得后堂,刘小兰也是一下放慢了脚步,轻轻的,三个姑娘都是如此,轻轻的,怕惊醒了什么似的,而且我从旁看去,刘小兰的脸上,竟然在灯下,十分地柔和而娇美,那是见到至亲之人时的一种表情,这我知道。
走到里头,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骇然的白女散落,素白一片。
天!我一下又是捂住了嘴,妈呀,这世界,完全是乱了套了,我看到了谁呀!天,床上躺着的,竟然是翠姑!
身后突地传来扑通一声响,转头一看,妈地,是王全跪到了地上,脸上额上,全是如注的细流,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但除了那声跪倒的扑通声外,完全再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大家都是忍着,因刘小兰看得出,对床上这个人十分地爱怜。
“妈妈,妈妈,你看谁来了?”刘小兰对着床上的翠姑叫着。
天啦,我脑子里又是轰地一声。那天,月下是曾真叫妈妈,现在,明明是刘小兰叫妈妈,那么,我只能认为,我看到的刘小兰是刘小兰,但我看到的曾真,还是刘小兰!
地上王全的身子筛糠一样抖着,大颗大颗的说不清是汗滴还是泪滴从低垂着的头上落了下来。
王全跪下,竟然没有人去扶,我是从老孙头那知道,王全和翠姑,是那样的一种关系。所以,迟疑着没去扶,老孙头当然不会,而刘小兰,根本就没看。
刘小兰叫着妈妈,但翠姑却是没有反应,倒是让我们惊讶。
刘小兰一脸的痴痴,似在等着翠姑的动静,未几,似又是失望地抬起身,走到我面前,“你们都看到了,我母亲不知怎么了,前段月下回来后,就这样了,求求你救救她。”
啊?月下回来?
天,莫非说的就是那次我魂离身而去的月下么,刚才还在为是曾真还是刘小兰纠纷结,此时看来,倒是刘小兰是借的曾真的体了。那么,在小城碰到的几次,妈地,哪一次是真的刘小兰,哪一次是真的曾真呀!理不清了,先不想了,倒是刘小兰对我说的,说要救救她的母亲,一下让我惊了。
“这,这,这,你也知道,我说句不怕你笑的话,我是拼命忍着,才没吓倒在地上,咋能救你母亲呀,也不知怎么救呢。”我嗫嚅着说。
“老道长黄符纸传密,只有你能救呢。”刘小兰说着掏出一张黄符纸。
我凑上去一看,上面一行字:要想救得生母回还,需得生人还钱!
妈呀,心中暗暗叫苦,老道长呀老道长,您这是什么时侯趟上了这趟浑水呀,天,不什么生人还钱,那在这里,就直接说是要我林深给铜钱不就得了呀。
但突然又觉不对,咋地老道长知道这事?但老道长好像与这刘小兰不像王全和刘小兰的那种关系吧,记得在小城的树林子里,老道长是一直针对刘小兰的,而且还明明白白地说过,新魂厉害,待他找师傅商议破解之法。
此事越发古怪离奇!
切不可轻举妄动!
我呼地一下扶起地上的王全,说:“什么呀,怎地这么喜欢磕头呀。”
王全完全是一幅没有了主见的样子。
此时,刘小兰冷冷的目光过来,说:“他的账,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