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人皮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且,刘小兰几个,还有那一群的人,算是都救出来了,但所泛起的疑云,却是一点也不少。
王全因为刚才那一番复得真身的话,此时翠姑还有刘小兰看向他的眼睛有所柔和,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有什么呀,还记着这生死的大仇。当然,更是因为刚才铁三角的仗义出手相救,所以,大家一时都不似先前和我们在一起的态度,而是很自觉地聚到了我们的周围,我知道,我们的诚信度,还有那种可信度,现在是达到了最顶峰了。
就在大家愣神的当口,突地,听到轰隆隆的巨响传来。
声震于耳,而且,似乎一种塌天般的声音。是从刚才的塔的方向传了来的,莫非刚才那塔有问题?突地想到,刚才那年轻人就这么放走了我们,而过了这半天,会不会是有所不测。
大家赶忙地朝着塔震响的方向跑去,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近得塔前,我的天,骇了一大跳呀。
塔身摇晃,轰隆声起,而那周围的树林子,也是跟着摇晃个不停,呼呼声动,而塔身也是跟着摇个不停,不对,是塔身带着周围的树林子摇晃不停,而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轰隆声中,塔身眼看着就要倒了。
突起的变异惊呆了众人,是不是与刚才就这么放了我们出为有关?
看刘小兰的样子,也在这种轰隆的摇摆中,惊讶一片,看来,她并不知道会出这样的怪异。而翠姑却是紧紧地跟在刘小兰身后,她是怕刘小兰再出什么意外。从刘小兰为了救我们而跃入塔里,翠姑也是跟着一跃而进开始,我知道,翠姑的生命,就是与刘小兰连在一起,没有刘小兰,我不知道翠姑会怎样地活下去。
守灵人显得有些惊慌,看着越来越厉害晃动的塔身,嘴张着,说不出话,我不知道,此时守灵人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而他始终不说,依然难逃这种劫难。
干着急,没有办法,再次感到了一种无能为力而干着急的感觉,这自从小院子出事后,我们再也无法淡定,当初在苦毒水潭底部,那么多的怪异,我们都是坚信能出去,而且并没有慌成这样,而现在,一连串的怪异,让我们无法再从中找到一些所谓的希望,我不知道,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真正恐惧的,不是这塔身的乱晃,而是对塔真的倒下来之后,会出现什么的一种恐惧。
轰轰轰!
接连的巨响声起,塔身晃动间,突地倒下,轰地一声,粉尘飞起,几至一下弥了林子,让我们看不到。
咻咻咻!
突地响起连声的怪响,伴着塔轰地倒下,这种怪响如独立于所有的响声之外,连连响起,而伴着这种响声,一连串的黑影突地晃动不停,从倒了的塔下忽地扑了出来,一下,竟是连成了片,一大片,全是黑的,惊得我们比塔倒下还心里发紧。
轰隆声中,咻声一片,而那阵阵的黑影之前,突地一个白影翻飞,是一个人影,明明白白的人影,一下立在黑影前。
还来不及让我们回过神看清楚,却是突地,阵阵黑影忽地动了起来,瞬间一下让开一条通道,而从通道里,一下涌出一团的黑影,架着,不对,是押着一个黑影,天,细看,那不是刚才那俊朗的年轻人吗?此时,被几个黑衣人一下押着,推拉着到了那个白衣人的身后。
白衣人同样是一个年轻人,只是脸上显得老成,看起来,比那黑衣的年轻人年岁大些,此时阴沉着脸,任塔倒下,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完了,这是不是要算总账呀。
我不知道,此时这种情况,是来找那黑衣年轻人的错,把我们放了,还是冲着别的什么,但也不至于把塔都搞倒了呀。
大家见此,一下自动地聚在了我们三个的身边,金娃更是紧张地握着枪,看着前面。守灵人惊成一片,我可以肯定,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情景,所以,心里对那种所谓的内外勾结,倒是放了一下心,如果守灵人有问题,与这些人内外勾结的话,那我们还真的死定了,但现在,显然守灵人不知道,刘小兰作为人皮谷的谷主不知道,我断定,这倒是另一起事情了,心里反倒还安下心来。至少,我们这边,实力还是不容小视的。
身后的那一大群白鸟幻成的人形此时全然复原,在后面,也是鼓动不已。但我心里不确定,如果真的这样打下去,是不是里面有什么缘由,是我们不知道的。
残塔断石,阵阵黑影,骇然惊目。
“是你们看到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正好做个了结。”阴声传来,竟然有着一种沉着的苍老,妈地,是从那个白衣人的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明显有着与看到的年纪不相称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怪,人也怪,此时塔倒更是怪。难道这塔倒下,就是为了掩饰一个秘密?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不懂你说的话,有什么事,还是说明白的好,你无端地让我们在里面经了这么多的难事,现在反倒说我们发现了什么,真不懂了。”我大声说。我故意这样说,其实是拖时间,我现在脑子一片糊涂,不知道为什么塔里那大量的人油还有人皮,竟是不让人看到,而且,那个年轻人,把我们放了之后,显然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是被这个白衣人抓了,而且押到了这里,这是说他不该放我们,而我们更不该到塔里发现那此秘密吧。
“擅放闯入者,已然被押,本来无事,偏起事端,怪不得我们。”白衣人说着,突地手一挥,后面的黑衣人一下将那年轻人押到前面。
“你们不能这么做!”突地一声娇呵。
我一听,心头一震,坏了,妈地,真的坏了,此时,最忌讳的,就是先沉不住气呀,谁先动,那就是谁乱了自个的阵脚呀。
是刘小兰,当然只能是刘小兰!
一个白影一晃,刘小兰突地扑上前,一下几乎逼近了白衣人,两下里对峙着,我一看,这下完了,我们要救,此时怕是出手也要晚了。
哗哗哗!
突地白光弥起,竟是白衣人突地欺身上前,一把抓了刘小兰,刘小兰先前还挡得一挡,但只见是白光一晃,根本看不清白衣人使了什么样的招数,刘小兰竟然一下被抓了过去,而且,一下和那年轻人被黑衣人押在了一起。
我知道就是这个结果,妈地,还没有怎么着,就注定我们输了,刘小兰一下被抓了。
呼呼呼!
突地又是白影晃动而起,三条白影,是胡娟李梦还有翠姑,天,这无异于是去送死呀。
我和三胖还有金娃,眼疾手快,拼命地一下挡了扑上去的翠姑等人。妈地,这不是添乱嘛,明显,实力悬殊呀,傻子都能看得清,刘小兰在我们中,还算是有些道行的,在我们看不清的情况下,就被抓了,你们几个再上去,那岂不等于是白送,到时,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抓了,还打个屁呀,那就只能是等着投降了。铁三角一直奉行一个规则,就是再怎么着,不管是逃也好,耍赖也好,总之,不能让自己的人落到对方手里,要知道,那就等于给了对方要挟的资本,而且,到时开出条件,你是嘴都没处还呀。
翠姑等被我们挡下,还是气得不行,我厉声说:“不能再这么干了,这是害了刘小兰和那年轻人呀。”
大家见我一呵,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还有挣扎个不停的刘小兰,翠姑眼泪如注,恨不得自个上前替了她。
哈哈哈哈!
“先前说过,凡见者,必死,你们不听,现在,怪不得我们。”
突地,又是白影一晃,突地一声惨叫声起,是年轻人的声音,竟是被圈圈白光罩体,惨叫声越来越大,而那白光,却是如绳一样,捆在年轻人的身上,而且是越捆越紧,年轻人的声音渐次微弱。
突地,轰地一声,年轻人一下瘫倒在地,没了声响。
“我替主人先收了这乱得规矩的魂灵,这就是下场,现在你们听清了,我说条件,做得好,便罢,做不好,一样的下场。”白衣人说着。
眼睁睁的,看着年轻人瘫倒在地,我们身后的那些人动个不停,但我挥手止了,这还不到最后的时侯,现在上去,只能是增了好家伙的杀机,等于是激得那家伙痛下杀手,现在还只是收了那年轻人的魂魄,要是再对刘小兰不利,我们就彻底输完了。
“本来看得实情的人,都得死,但现在,主人好心,给了两条出路,一条是你们在此谷永不出去,听命于我们,另一条当然是收了魂魄,熬油剥皮!”白衣人阴着脸说。
妈地,这是什么出路,条条路都是死呀,而且,不管走哪一条路,我想到,最后的结果,可能都是一样,那就是死。
我没有立即回答,看着这个家伙,脸上虽是有着年轻人的一些特征,但声音却是苍老得可怕,而且那手段,全是厉害的招数,这个年岁,怕是难以修到这个境地。
脑中一闪,妈地,我们此时看到的这个白衣人,真的就是眼前这个白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