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确实让人看得心惊肉跳,不仅是突然之间多了这一大批的队伍,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生产方法,却是闻所未闻。
慢慢地似乎明白了一些,白衣人所说的怕我们泄漏出去,可能就是这个过程吧,人皮人油可以无限制地复制一些进攻性的人类,确实,如果这个消息弥漫,那这密林子,还真就不是这样安静了。
此时养蛊人一家三口上前,倒也是让我一惊。
他们上前,做什么呀?而且,看那情形,似乎呆成一片,这个样子,妈地,是不是你这所谓的主人下了什么咒,而让这一家三口出了什么问题呀。
我的心狂跳下已,我预感到,我似乎离这个所谓的天大的秘密越来越近,而且此时,就要在眼前揭开了,这个让守灵人欲言又止,让无数人揪心挂肝的秘密,没想到,此时就要在我们的眼前揭开。
刘小兰也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同时她自己也是紧张一片,我知道,这也是关乎她一直的坚持,在她明明白白地拒绝了白衣人后,应该说,她的命运,就和我们捆在了一起,她是希望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能感觉到她激望一种平静的强烈。
而突地,似听到一种隐隐的吼震声,我怕是我们听错了,再细听,确实越来越清晰,震动加剧,而主人此时也是停下了手,养蛊人一家三口一下停了脚步,妈地,一步之遥的秘密,居然就被这搞不清的隐吼给冲撞了。
而正自懊恼间,却是突地感到一股尖利的阴风大起,而呼呼间,白影突地晃起,不对,白影是在后,而那股袭来的阴风,是一个巨大的怪物带起的。
天!居然是噬灵兽!
这是哪跟哪呀!一下惊得我目瞪口呆。还有,噬灵兽的身上,竟然骑着一个人,一个白衣飘渺的少年,这也是大出我的意料,一般,都是什么老者的呀,此时,竟然是一个少年骑在了噬灵兽上。
吼吼吼!
声动风急,吼声阵阵。细看后面的白影,我的天,算是所有的老朋友此刻竟然都是欢聚在一起了,居然是那无端消失的白兔群,此时跟在噬灵兽的身后,狂涌着直奔而来。震声吼声,直撞人脸,而我们,拼命地伏着,怕被发现,也怕卷进这场无谓的争端中,那还真他妈地划不来呀。
而此时主人却是明显地有一些慌乱,手里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切,白衣人跟在身后,惊得莫明所以,而那排列整齐的人皮人,此时被阴风吹得乱摆乱动。我突地明白,人皮人我们在塔底时见过,完全是软成一片,只听命于主人,是一种工具罢了。
而阴风起间,人皮人被吹得东倒西歪,主人似乎想要把这些人皮人给照管一下,但却是照管不过来了。
噬灵兽驮着少年带着白兔群,狂涌而至。
呼呼呼!
直压向人皮人。噬灵兽狂扫着地上的人皮人,这哪里经得起呀,如卷着废纸片一样,人皮人一下飘得满天都是,呼呼声中,轰声四起,飘起飞落,掉成一片,而掉下来的人皮人,如软成一片的一个袋子一样,直贯地上,不再动弹。
而那白兔群,又是如先前一样,直奔向主人和白衣人,狂扑不止。噬灵兽也是一下狂扑上去,少年似乎没有怎么动,却只是指挥着,轰声处,主人和白衣人似乎抵挡不住了。
心下惊疑,这又是哪一路的人马呀,看样子,似乎是冲主人和白衣人而来,而那主人,定是不与这少年是一路人马呀。
轰轰轰!
白兔群已然将两人围在了一起,而那少年骑着噬灵兽,此时却是停在一边,并不动了。
忽地手一挥,白兔群停止了攻击。妈地怪了,什么时侯,这白兔群竟成了这少年的一些队伍了,难道我们以前见得的白兔群,都是这少年的吗,这还真的大出我们的意料。
“逆天而为,必难所为,此番小罚,报与上知。”少年虽是年轻,却是说出的话干脆得很,对着主人而语,看来,这主人,还不是真正的在前面的那个最大的人。
少年的语音刚落,主人似全身一震,朗声说:“我受命于此,但此番我如何交待,人皮人全毁,你是死了我的路了。”
少年突地哈哈一笑,“我本想将这一地的污浊清理干净,无奈,故人不允,说是一日不除却妖孽,一日不收。”
少年的话,让我们有点听不懂,而此时,突地主人却是一下盘飞而起,带得养蛊人一下疾飞而去,但少年却是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并没有追去,倒是真的很奇怪,似乎是故意放走他们,让他们去报信一般。
见得养蛊人,却是无法救得,这也是我心里不是滋味的地方,看刚才的情形,我们根本上没有出手的机会,想都不用想,冒然出手,或许还真的会让事情更坏,说不定会害了养蛊人。
旁边的刘小兰此时也是惊住了,她没有想到,白衣人和主人带着养蛊人一下离开,而她想的是,要向这背后的高人说明缘由,却是所有的人都走了,而这少年,却是明明白白地说过,这主人的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主人,但刘小兰从来,就只知道这一个主人,她和白衣人从来只听命于这个主人,看来,一切事情,还真的是远远没有结束呀。
而随着主人等的离开,地上的人皮人也是黑烟尘一般,一下消失完尽,白兔群竟然听话般地一下聚到了少年身后,噬灵兽,妈地,此时竟然也是那么地听话。
叮当当!
突地,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妈地,我怀疑我的耳朵有毛病了,要不然,这声音,天,不就是一直我熟悉的铜钱的声音吗?
“还不出来吗?当真要我请,铜钱现身,还不见人?”少年的声音,此时竟然有着一种格外的味道,而说话的方向,就是对着我和刘小兰藏身的方向。
没法,只得出来。明显,人家早就发现了你,或者说,刚才在和主人及白衣人说话时,就已然是发现了我们,只是没说破罢了。
幽绿的光,聚在少年的手里,月下显得很特别。
这我熟悉呀,是铜钱的光,这铜钱,我带得一段时间,对其的习性,也是烂熟于胸,只要是月下,必是发出幽绿的光。
而看去,明明的七个铜钱,此时就躺在少年的手心里。
我奇怪的是,这七个铜钱,上次去三生池时,就打入了池水,才有噬灵兽幻化成浮桥,使我顺利取得隐情水,才使刘小兰获救,怎地现在又看到了这七个铜钱?莫非是当时噬灵兽把这七个铜钱捞起来了给了少年?
“你的伤全好了吗?”少年突地问。
这倒是怪了,这少年居然知道刘小兰有伤,经过情池,当然带伤,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谢谢,我好了,我听说了,这得感谢这灵兽浮桥取得隐情水呀。”刘小兰快快地说。
我是给刘小兰说过这过程,是因为当时痛惜一下没了七个铜钱,虽说是听王全他们说,我这七个铜钱早就是有等于无了,但现在,却是全然丢进了三生池,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的。
少年笑了,脸下竟是极为的俊美,妈地,几乎都给我一个错觉呀,怎地碰到这些阴界的所谓的人,都是俊美非常,而且,比之我见过的人,都还好接触一些。
少年轻笑着说:“你与此前之人不同,你尚存善念,人皮人油不交之时,我已然看出你与他们的不同,所以,机缘得尽,也是当然让你取得隐情水了。”
我这下明白,却原来,这里面竟然还是人家掌握着的。
此时噬灵兽轻摆头尾,妈地,这个怪物,怎地在这里却是如此地温柔。
少年看着手里的铜钱,对我说:“有缘有份,我不夺人所爱,铜钱还你,好自为之,有些事情,天机不可泄漏,但因你们到来,却还是阻得一件天大的事情进展,这也是还得你铜钱的缘由,日后你自会知晓。”
只听得叮当有声,七个铜钱哗地一下,竟是突地到了我手中。
而此时,七个铜钱却是发着幽绿的光,我只得接了,还好,心里是高兴的,毕竟是失而复得。
“你们已然撞破天机,日后诸道不通,铜钱还你,还望好自为之,如有身体异样,可求诸路保护。”少年突地说。听不懂,但与先前那离去的主人和白衣人说的一样,都说是我们撞破了一件天大的秘密,说白了,现在我们的命,已然不再是我们的命了,不知背后有什么人一直看着,哪天会随时来取的。
刚想说什么,却是听得风起声急,少年说:“池边生明月,月映三缘洞,洞内生万物,可见前世人!”
呼呼呼!
少年竟是随了噬灵兽,带着白兔群,一下飞升而去。
而留下的那几句话,倒是让我想不明白。
看着刘小兰,刘小兰也是一脸的愣怔。而突地,刘小兰说:“我有一点明白了,天,我们踏进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之中,这是少年点醒要救得我们,不然,可能我们因这人皮人油还有这无限地生产阴兵队伍的事,要大祸临头呀。”
我看刘小兰紧张的样子,也不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了。
突地想起少年离去时的几句话,我对刘小兰说,“他说的,是不是与三生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