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说得惊喜中带着点终于有救的意思,有这么必要这么地大喜过望吗?不过,他倒是真怕了,为了救我,把自个逼进了绝境不说,万一不成,那不是连自个也搭上了。
我顺了王全手指指的方向看去,还是有先前一样怪异的亮光晃起,前面,模糊一片,但总之还是有光吧,而我们随着轰然的坍塌,还没有窒息,突地明白为什么王全这么惊喜了。
妈地,有亮光,证明洞子那头接着外面,没有封死,有氧气,更是证明这洞子是通向外面的,只要过得此洞,定然可以走到外面。
天无绝人之路呀。妈地,想把老子们搞死,没这么简单的。
但突然,也是觉得有些怪异呀,这些武士,和我们并没有仇恨,为何如此对我们。或者说,那放蛊之人,为什么设下了这么深远的一个局,等得千年,难道就是为了为难我们的。
这他妈地代价也太大了,或者说这也是心思太过缜密了吧。
看着闪着怪光的洞子,刚才随便地抽动了一根乌木,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怪异,此时,看着这些乌木,心里竟然害怕起来,妈地,要是再抽动,万一把这整个洞子搞塌了,那怎么办呀,那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坟墓呀。
王全此时有点懊恼,对着我一个劲地怪自己,说是自己白白地担了个见多识广的名声,刚才那两个武士在划着圈地挖沟时,居然没看出这个阴谋来,太大意了,以至造成了现在进不得进,退不得退,还不知道生死的一种局面。
看王全那神情,倒像是真的懊悔不已。我心里也是放下了心来,因这密林子怪异,我时刻都在心里提醒自己,眼前看到的,未必就是最真实的,要想得到最真实的答案,那还得一步步求证,自个求证,才能确保千真万确。
说白了,我心里有点小心思。一个是王全无端地突地闯进这幻景来,本来就让我奇怪,另一个是,我怕是王全也是被什么给迷了,所以,一步步诱得我这样。现在看来,王全还是真的王全,没有问题,这事情,他是确实是不知道的。
我安慰王全说:“不会是你先怕了吧,这有啥的,我都不怕,你还说你是道法高呢,这就怕啦。”
王全见我这样说,也是一笑说:“我是担心你怪我没提醒呢,你既然不怪,我怕什么,大不了,我们再闯次苦毒水潭罢了,总不至于比那还怪吧,怕什么,你我两人,还怕走不出去呀。”
王全一下子信心倒是起来了,在最为危急的关头,倒是能看出人的真本性。这也是为什么王全这家伙满身毛病,到处惹事,但我们并不讨厌他,还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所以,在紧急关头,涉及生死之时,我完全相信我们铁三角,还有王全,老孙头,绝对没有一个擅逃的人,也绝对不会出现一个扔下朋友独自去逃命的人。
可能,这些在密林子里,又是教会了我们这些道理吧。
看看洞子的前面,确实是闪着怪异的光,而且,气息还很是流通,证明,洞子并不远,这一下,还是把我们的信心给增加了不少。
踩在乌木上,王全说:“走吧,这看来,就真的是赌命了,前面是通的,这是肯定的,就看我们能不能顺利地走到头了。”
“别他妈地自个吓自个,有什么不能走到头的,不就一条洞子嘛,乌木你刚才说,没有阴风鼓动,并没有变异的,那还怕什么,刚才轰地一塌,倒是吓人得很,但现在,我想,刚才可能是碰得什么机关了,现在小心点不就没事了嘛。”我这是在给王全鼓劲,同时也是在给自己鼓劲,不然,我真的怕自个要崩溃了,妈地,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而且心中着实挂念着那些人,不知现在怎样了。
小心翼翼地踩着乌木,朝前走去,还好,脚下并没有发虚,没有出现刚才抽动乌木之时的怪异。这也算是开头还顺利,但愿吧,一直这样可以走出洞子。
那点怪异的光,始终是晃在前面,而且不远不近,看得模糊,却并没有消失,让你看得清楚,却是始终是走不到近前,这也算是妈地怪了,但此时想不到这么多,无心把这所有的事搞清楚,只想快快地走了出去。
啪啪啪!
前面突地传来了似水滴在乌木上的啪啪声,很清晰,在这洞子里,因了回响,倒是响声还是挺大的。
我和王全都是一惊,我说:“这洞子里有湿水,从上面滴下,证明这洞子,离得上面并不是特别的远吧。”
王全说:“这有个屁用呀,离得近和远,都是一样的,反正我们又打不通这个洞子,倒是这水滴下,打在乌木上,显得怪异呀。”
而说话间,却是突地听到哧哧的声音,如滚油落到什么东西上的声音一样。
骇得一跳,和王全快快地走到前面一看。我的天,一下发现,哧哧声就是那水滴滴下来落到乌木上的声音,而怪异的是,落到乌木上,却是腾地似有黑雾,也就是热雾,这证明落下的,是热的水呀,再轻轻地在旁边试了一下,滚烫,天,竟然油乎乎的,妈呀,不是水呀,是油呀。
“是人油,滚烫的人油!”王全突地大叫,我和他同时骇得一跳,退后几步,站着看着这油滴诡异地落下,哧然声响,又是轻轻地腾起一阵的热雾,而乌木之上,油卡滴的地方,竟在有着一点的焦,证明这油的温度极高呀。
不敢大意,也不敢马虎,妈地,如果真的是滚油下滴的话,我不敢想像那后果,一个是上面或许正在熬油呀,另一个,这乌木如果抵不得,到时腾地烧了起来,我们可是无处可躲,只能是活活被烧死了。
而此时,随着哧然的声响,突地,竟是从乌木中钻出一群群的小虫子来,是的,准确地说,是纠结着缠在一起的一群群的小虫,似受不了那种热滚,又似极为渴盼这热油一样,反下是汩涌着出来了。
我对王全大叫:“不好,那些虫子又出来了,妈地,这虫子咬过,奇痒难奈呀,这可得注意了。”
王全一直仔细地看着,突地对我说:“不慌,这是外面那些飞虫的前身,还没有变异的虫体,看来,这洞子里还是缺少变异的条件,所以,我们先不要自己乱了阵脚,看清楚了再说。”
如何能不乱呀,滚油此时滴得越来越急,而且那滴下的点儿越来越大,哧然声哗然而起,此时,我们近前的洞子,因了逼仄,所以,已然显得有点热度了,我真怕坚持不了,万一洞子一下烧了起来。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突地,那成群扭着裹着的怪虫,一下全然爬向那滚油落下的地方。
草,这虫子不怕被烫死呀。而正自乱想间,却是那些虫子一群群爬过去,一下就到了滴落的下面,扑扑有声,滚油竟然全滴在了虫子身上,妈地,这下不是要被烫死了呀。
轰地一声,我还来不及想后果,却是成群的虫子突地飞升而起,而那后面的虫子,也是越发地急着朝着那滴落的地方爬去,又是轰地一声,飞起一群。
天,这滴落的滚油,竟然是那些爬着的怪虫变成飞虫的关键呀,经过滚油这么一烫,倒是重新蜕变,成了飞虫呀,还真他妈地我在眼前看到了什么叫涅槃呀。
轰地飞起的成群的飞虫,嗡嗡地乱叫着,突地从洞子那边,裹涌着直朝我和王全扑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细想,根本搞不清这个缘由,而就在那一刹那,我们的眼前,轰地飞来了这成群的飞虫。
我大叫着:“王全,这是不是外面那些乌木中的怪飞虫一样的东西呀?”
王全大叫着:“我看很像呀,外面的那些,是风激水变而幻化成的,妈地,这些怪东西,是滚油激变而成的,怕是不好对付呀,反正小心了,别被这些怪东西给咬上了。”
这不是屁话吗。一个洞子,那边几乎占满了整个洞口的飞虫,轰地直朝我们扑来,要不被咬,妈地,太难了,没处躲,也没处藏的,连缝隙都没有,看来,真的出麻烦了。
“人油,人油,人油!”王全突地大叫着,双眼盯着我,似要鼓出一般。
王全是被这飞扑而来的怪虫而搞疯了吧,无头无脑地乱叫什么人油,妈地,我晓得那前面滚烫的确实是人油呀。
见我还愣着,王全突地大叫着,“你妈地傻了,我说是人油,那是阴尸熬油成的人油,你妈地不是纯阳之身吗,你有纯阳之血呀,还等什么,你真的要让我们被这怪虫子钻成千疮百孔呀。”
妈地,这下明白了,王全这老家伙,总在关键时刻乱喊,喊又不喊清楚,这是要我的血来阻得飞虫呀。
没有犹豫,呀地一声,一下咬破中指,鲜血汩涌而出,我伸出手指,扑扑扑,乱洒一气,鲜血划着线,直洒入飞涌而来的飞虫群中。
哧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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