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个姑娘收起铜钱,叮当响声中,站于一排,人娇影动,池映花醉,我不知道,此番的美景,倒是人间有得,还是阴世再来。
哗然声响间,突地,池水竟是亮光渐收,花骨大叫:“快快上岸!”
众人齐齐地飞奔至岸上,竟是一池水动,而影无光熄,突地,池水复归安寂。
而花骨将铜钱交付于我,说:“缘起缘灭,一念一报,今与几位相识,幸得一路相缘,我们自去,各位自去,当是缘有尽时,唯愿各位尽得圆满。”
此时七位姑娘,人娇香醉。倒是比之先前我们所见之时,更显得娇媚无比,看来,倒是正应了那种老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呀。大家一直以为的劫难,却是成得花骨的千年修为,人娇影媚,倒是如换了一个美人坯子一样。
而我们一路的辛苦,算是终有报偿,生死劫咒数得解,也算是应了刘小兰的一个心愿,终是分得清明。这一路来,围绕着生死劫,几番生死,几番挣扎,幸得没有伤及性命,总算还是全人逃了出来,也算是天机天缘了。
此时我倒是突地想起,还有一事未问呀,当时在集得七花之时,有一花仙子问道,我等还需守得多少日,才能成得正果。现在,倒是不好再问了。
我向花骨提起,花骨却是突地变了脸色,忙说此话就此打住,切不可再说了,要是被上仙知道,那责罚下来,你我都是担待不起的。花骨的突然变脸,倒是让我一下心里紧张起来,不想,这普通的一句话,倒是内里暗藏玄机呀。
我没有想到,当初就这么答应下来,此时倒是让人觉得,这平常的一句话,却是非常严重的一个后果。这不得不又让我想起了那个所谓的秘密,是不是所有的事与这个秘密相连,而大家对此,都是怕惹祸上身,所以,一直刻意地躲着,自求保全。
花骨见我愣怔一片,轻声地对我说:“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我们也是走一路看一路,谁能说清楚后面的事情,总之只是人心欲望不减,而事情将会不断。”
花骨的话,让我明显有着一种暗示,不知道,这生死劫的解脱,会不会又是有着另一番的情况在里面。
刘小兰过来对着花骨说:“几位妹妹上番相助,再此谢过,日后有缘当再相会呀。”
花骨上前扶了刘小兰的纤细的腰肢,没想到,竟然是这一路来,刘小兰憔悴了许多,而这无端地憔悴的原因,倒还真的不好说。花骨看着刘小兰,两个女人的眼睛对视着,突地,竟是泛起泪光。
我不知道,这女人与女人的对视,会成为这样的一种的泪眼相向,而此时这无声的泪水,是不是还有着别样的含义,我总是觉得,这里面,似还弥着别样的情况,只是我们不知,而她们也不全知,知道一些,却是又无法说出来,让人纠结异常。
隐泣之间,两人深情相拥,刘小兰轻轻地说:“妹妹既得花之精妙,当是切切保重,此番愿妹妹多福了。”花骨轻抚着刘小兰,说:“你我命运相连,都是自求多福,我修千年,但得一真身,已然无悔,倒是妹妹,这样下去,还得纠缠到几时呀。”
这样的话,我听着似懂非懂。刘小兰入主人皮谷,是主人要其熬油剥皮,其最大的大老板,当然是血滴子了,而故人与血滴子,一直不合,算是两下里的死对头,血滴子一直在运作一个什么阴谋,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这个阴谋在行进,而故人在苦苦支撑,试图打破这个僵局,或者说得大些,试图拯救这阴阳两界,但于我们,却是都是不得而知。
此时这情况看来,似乎这刘小兰和花骨,倒是都是为着这个秘密服务的,而她们两个,终是无法主控自身,倒是还得受着别人的控制,此番两人心里都是明了,却是又说不出,还全身而退也办不到,只落得泪眼相向了。这样的情况,就算是我们见,那也只能是干着急了,根本帮不上忙,主要是所有的人,都不对我们说起这个秘密。
花骨和刘小兰互道珍重,大家各自上路,而上番,我们虽是解得生死劫之符咒,于大家而言,算是喜事一件,而却是在我的心里,竟是凭空地忽地沉重了许多,我觉得,这事情越是朝里面发展,而随着我们一路的深入,越来越复杂,任何情况,都不似先前那么简单了,而所有的人和事,都似乎纠在一起,分不清楚,但都似乎,受着同样的一个高人的操纵一般,我们逃也是逃不脱。
从这方面来说,解得生死劫符咒之数,是帮着我们前进,还是帮着背后的高人前进,这还真的不好说。人皮谷一直藏着一个阴谋,恐怕是刘小兰也没有最后搞清楚,白衣人虽是与刘小兰合得同门,但却是目光短浅,气量狭小,还竟然将主人不知搞到了什么地方,我们现在虽是奈何不了他,但我依着这一路的经验可以肯定地认为,这家伙,注定是成不了任何的大事,不知什么时侯,也注定是烟消云散,无痕而终。
刘小兰一直追求的,不知是情的终结,还是事的终结,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心里,还是藏着多少的事情,而且,这一路来的直觉告诉我,刘小兰,还不只是这人皮谷一处的秘密呀,而这所有的事情,刘小兰都似先有所知一样,这看起来,倒是不是很正常呀。
花骨离去,我们计划着要回人皮谷。我对刘小兰说:“这下子,还是不是要应得白衣人之约了?”
刘小兰笑笑说:“答应了的事,当然得应了,只是怎样的一个应法,这倒是可以考虑的。”
刘小兰这要一说,我心里也是有了底,白衣人要挟我们,却是想着自己的私欲,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心欲忽地如此膨胀起来,这到底,是随着环境而改变,还是随着那个不知名的秘密而改变呢,我们真的不好作出决断了。
花骨的出现,似乎是注定一般,既是帮着我们找到天镜盾,却又像是我们渡得她们一样,这相互的交融,是不是冥冥中就注定的一种缘分呀,我们也是不知道,但愿这所有的怪异的事端,不再找上我们了吧。
我一直再想,如果让我重新走一遍,我还会不会走到这条路上来,哪怕就算是如王全所说,不走老路,不走回头路,我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必然还得走上这条路上来,因为,不是我们选择什么路,而是路本身,就只有这一条,看似很多路,其实,还真的就只的这一条路,因为,我们接连碰到的,虽是事关生死,但中心围绕的,似还是我们铁三角。
我认真的想过,这个所谓的最后的秘密的结局的事,如果没有三胖,金娃,没有老孙头,王全其实都可不算在内,我真的无所谓,管你妈地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大不了不管不顾,最后只是一死而已,但现在,却是一起进来的,不能独自出去,当然要是出去,还得是全体安安全全地出去,所以,在考虑这许多事情的时侯,不能不说是一种制约。
我对刘小兰说:“回去吗?”
刘小兰点点头,而似乎神情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形中回转过来,而也是怪了,这一直来,刘小兰的神情就有点不对,究竟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同时,大家都是按着这种固定的规程,在走着,在一路地行进着,而我同时在所有的事情里面,说不清楚到底我们究竟这条路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而此时要回到人皮谷,倒是一种异常清晰的思维。
到得人皮谷,远远的一个白影,竟是白衣人,见到我们,阴阴地笑着,这家伙,倒像是早就知道一般,而且,那神情,似乎对我们这一路上的所有事情,了然于胸一样。
看到我们,呵呵地阴笑着,刘小兰却是没有理会,径直朝前走去。白衣人笑着说:“谢字都懒得说呀,这是做啥呀。”
刘小兰没有理会他的这句话,却是突地说出一句:“花骨是不是你先前通得信音?”
白衣人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什么事都是瞒不得你呀,是我通和信音又咋了,不是助得你们见得天镜盾而解得生死劫吗?”
刘小兰突地冷冷地看着白衣人,看得白衣人似脸上一阵阵的发紧,突地,厉声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并不是说花骨有什么,而是你无端地引起事端,到时,尸横遍野,谁来怜惜,你就是天地一罪人!”
我在旁一片愕然,不知刘小兰说的是什么,花骨确实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但这白衣人又从中是做了什么事,让刘小兰如此地恼怒一片。
白衣人大笑着,“我是好心,当然要提醒了,反正是大家去了,机会不可错过呀。”
刘小兰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下的好事,本来一件沉了许久的事,你却是挑了起来,再起争端,泄了天机,倒是要怎办才好。”
白衣人又是阴笑一片。
我问刘小兰,“到底是什么事呀,怎地我们没有发现有什么事呀。”
刘小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倒是忘得快呀,刚刚你还说起过的,惹下祸端,任谁也是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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