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来了!”
渔阳的斥候,急忙跑回去。
张南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知道此战至关重要,喝道:“全军防御!”
为了保证渔阳的防御没有问题,杨昭还让人带了二十架三弓床弩,来到渔阳的营地,负责操作的,当然还是良乡士兵。
还有十架床弩,被杨昭安排到昌平。
良乡的只剩下二十架,刘备才会那么紧张,感到压力山大。
等了一会。
进攻的敌人近了。
张南喝道:“出床弩,放绊马索!”
士兵们早就准备好,床弩分作两批,一前一后,把箭杆拉紧,随时可以发射。
另外一部分士兵,将二十多条长长的绳索,拉紧固定在树干上。
刚做完了这一切,便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蹄声急促响起,还有一种,马踏山河之势,往营地冲去,很快来到绊马索附近,当场被绊倒一大批骑兵,不过绊马索很快被发现,并且被削断了。
“杀!”
有人发出一声呼喊。
叛军骑兵解决了绊马索,继续往前冲。
走了不一会,前方出现陷马的陷阱,又有数百骑兵栽倒在里面。
营地前面,数百步之内,到处是陷阱,张纯看到自己的骑兵折损了那么多,不禁心疼,高声道:“骑兵停下,步兵先去开路,杀!”
命令传下去了,后方的步兵,取代骑兵,往前冲锋、探路和开路,将陷马的陷阱找出来,骑兵再绕开陷阱跟上。
看着敌人,不断逼近。
很快进入到五百步的范围内。
“射!”
张南按照计划,展开反击。
十支箭杆,直冲向敌人。
前排的床弩发射完毕,马上后退装箭杆,后排的床弩补上,第二批箭杆又势如破竹,把逼迫得越来越近的敌人射杀。
二十根箭杆先后射出去,倒下一片敌人。
正在冲锋的敌人急忙停下,正好看到第三批箭杆射来,又射杀了不少身边的同僚,他们终于慌了,不敢再往前。
前面的不敢冲锋,后面的继续往前。
互相一碰撞,场面乱成一团。
还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张南见状,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喝道:“烧火,放信号!”
轰!
几个士兵,在教场上点燃了一个大火堆,这是他们和牵招等人,联络的方式。
只要营地里面,火光冲天,火堆照明黑暗的时候,牵招他们的骑兵可以现身杀出去。
尽管他们四人,心里很不爽张南。
但面对如此局势,他们都知道,以大局为重,听从张南的命令。
“三位,火光亮起了。”
牵招往营地看去。
张飞摩拳擦掌道:“那就杀下去!”
田豫道:“杀下去!”
关羽不说话,提起青龙偃月刀,翻身上马,第一个带兵冲向敌人。
其他三人,同时动身,发起冲锋,直奔向敌人的后方。
另外一边,同样埋伏的人,还有焦触。
但他的埋伏,不是重点,只是在张纯面前,露一露脸,所以只带了一千多人到来,好让张纯确信,良乡和昌平的主力都聚集在渔阳。
与此同时。
“床弩!”
后方指挥的张纯,发现前方进攻前锋受挫,刚往前走了一会,就看到三弓床弩的箭杆,正好迎着己方射来。
良乡那边的床弩,他绝对不陌生,这东西威力极强,杀伤力很猛。
根据斥候的消息,良乡那边防御严密,床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张纯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今晚的渔阳,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背后可能还遍布陷阱,就等他跳进来。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进攻的大军后方,传来一阵战马和喊杀的声音。
先是一队黑色的骑兵,从附近冲进来,切割战场对后军进行残杀,然后还有一个手提大刀,一个手提长矛的男人,带领另外一部分骑兵杀入后军。
这四个人,张纯也认得。
正是良乡那边的勇将,他强攻昌平的时候,曾被这四个骑兵的将领在后方偷袭。
他们是良乡的人。
还不等张纯回过神来,又有一阵喊杀声迫近。
他往右侧看去,只见黑暗之中,焦触带了不知道多少的兵力,从右翼杀过来,对于领兵的焦触此人,也不陌生。
正是驻守昌平的都尉。
“不好,中计了!”
张纯心里在想,渔阳绝对不是空虚。
真正空虚的地方,是良乡和昌平才对,渔阳就是一个陷阱,等他们跳进来后,昌平、良乡和渔阳,集合所有兵力把进入陷阱的他们剿灭了。
张纯心里,便是如此想的,连忙道:“鸣金,撤退!”
撤退的命令,快速传下去。
叛军一股脑地往北边逃跑,他们也看到渔阳附近的伏兵,被扰乱阵型,这种情形已经无法打下去。
“想走?”
张飞提着长矛,策马不断纵横,奋勇地杀敌。
关羽和张飞配合,追着逃跑的敌人来杀。
田豫和牵招并没有追得那么紧,转而去和焦触那一千人会合,再联合杀了敌人一阵,才撤退回去营地。
“三弟,退吧!”
关羽看到敌人走远了,如果追杀北上,骑兵可以做到,但黑夜之中很危险。
今晚杀敌,杀得差不多,可以撤退。
杨昭还吩咐过,不可恋战,敌人退了,他们也退,千万不要追出去。
担心追得太深入,前有敌人截杀、伏击,后无足够的兵力接应,会很危险。
众人回到营地。
田豫他们四人,看向张南的眼神很不屑,好像在说,要不是我们县令长想出妙计,你们还不知道怎么办。
张南注意到他们的眼神,脸色有点不好看,轻咳一声道:“今晚多亏良乡的诸位,还有焦都尉相助,我们这边的计划圆满完成,不知道昌平那边如何。”
牵招对杨昭,十分自信,道:“只要叛贼敢在此时偷袭昌平,我们县令长的计划,一定能成功。”
——
张纯狼狈逃了回去。
时间已经进入到夜半,他先回去大营,和张举见面之后,吐了口气道:“我们失败了!”
他把渔阳的事情,完整地说出来。
“该死的!”
张举愤怒得伸手一扫,案桌上的东西,全部被他扫落,沉默了片刻又道:“三个营的兵力,集中在渔阳,那么良乡和昌平,才是真正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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