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落重新振作起来,回魔宫开始大张旗鼓的整顿魔界,操练魔兵。虽然景苼觉得花倾落这转变实在是有些突然有些太快,不过悄悄打探几次发现花倾落并没有其他的异常,景苼也算是放心了。
老花的事算是解决了,但是这屋子里还有一个“生无可恋”的,想到忘川,景苼就觉得自己的脑仁疼。
花倾落振作之后虽然还是会时不时的来快活林,但是却并没有提及忘川。景苼思量着这老花心伤估计不算痊愈,想着就不在老花面前提起忘川,以免老花又再次醉生梦死。
这日,景苼溜达着巡视自己打下的一片“江山”,这院子里种的都是难得的宝贝,边走边琢磨着忘川的事。
老花还好,他们是过命的兄弟,咆哮两句,要打要骂的,景苼根本不会客气,也不会不好意思的下不了手。但是忘川不一样,他与忘川根本算不上相交,充其量也只是因为老花的缘故救了几次,就这么一丁点浅薄的交情,哪里够他可以对忘川大呼小叫的?
再说了,就算撇开交情不谈,这忘川好歹是个美人,虽然娇滴滴算不上,发疯的时候也挺吓人的,但是总归是个女子,他是真的既不好动口又不好动手啊。
怎的就一个字—愁!
简直是愁上心头,阴云密布!
一路巡视到一处水潭,潭中开满清新宜人的莲花,透过重重叠叠的莲叶,在水潭中央有一个特别的盒子,晶莹剔透,整个盒子散发出丝丝白光,那白光并不强,若不扒开莲叶根本不会注意到。
景苼伸手一用力,那晶莹剔透的盒子便缓缓的从潭中央移动到景苼手边。景苼将盒子拿了起来,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朵干枯毫无生机的莲花,与他种在水潭里的莲花不一样,即便那盒子里的莲花已经没有一丝生机,只论品相一看就比潭中的好太多了。
“哎,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过来,你说你也真是的,干嘛非得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呢,多不值。”景苼抱着盒子对着里面干枯的莲花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这盒子里的莲花正是当初他顺手捡回来的,也就是傻呼呼的扑上去死了的小七。
景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把已经死了的小七原身给带回来,当时看到躺在血珀中干枯的一截莲花他鬼使神差的就带回来了。
这带回来就带回来吧,已经枯萎了的上古幽莲已经没有太多的用处,他又莫名其妙的将这枯萎的莲花给养在了潭中。
景苼想不通,难不成他还指望着小七能活过来?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明知道不可能,这一次景苼却做了。许是可惜,又许是替小七惋惜,总之,他竟有一丝希望小七能活过来。
“你看,你现在变成这样,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珍贵吗?就这么搭上性命,你说,你早说要去送死,死前送我点血啊,什么的,也算相识一场不是?”景苼将那朵干枯的莲花重新放入盒子之中,嘴里却絮絮叨叨的念着。
苏浅眠本来看着景苼心不在焉唉声叹气的往这里走,以为景苼有什么心事,一时好奇就悄悄跟着来看,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刚开始看到那朵枯萎的莲花,苏浅眠还在想没看出来景苼是如此重情重义的人,人都死了还留着那干巴巴的莲花。却没想到她前脚刚有所感慨,后面就听到景苼说这样的话。
顿时,嘴角抽了抽,嘀咕道:“真是想太多!”
“谁?”景苼脸一沉喝道,接着回过头看向苏浅眠所在的方向。
知道自己被发现,苏浅眠也没有打算再躲起来偷看,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是我。”
景苼蹙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浅眠抬头望了望天,答道:“看风景!”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分明就是故意跟着他来的,景苼挑眉,“怎么,我这快活林的风景比你们九重天的好?竟让你如此流连忘返?”
苏浅眠被景苼的话一噎,这天地下怎么还有比花孔雀还要自恋不要脸的人?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先前觉得花倾落就是一个自恋又自大还不要脸的,如今听到景苼这般不要脸的话,顿时觉得这两人果真是臭味相投,难怪感情那么好。
“是挺好的,不过有个煞风景的让我连风景都不想看了。”苏浅眠顺着景苼的话往下说。
“苏浅眠,你说谁煞风景?没大没小的,我是你…。”景苼一气差点脱口而出。
苏浅眠立刻接过话,“你是我什么?”
景苼脸一僵,是什么自然是不能说的,何况,他也不太确定,这里面有太多事他还没有弄清楚,自然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
“哼,你个小丫头片子,在我的地方说我煞风景,你是想让我把你给扔出去吗?”景苼气哼哼的说道。
“过河拆桥。”苏浅眠嘟囔了一句。
“谁过河拆桥了?”
苏浅眠瞪了景苼一眼,“这个地方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花孔雀能这样活蹦乱跳的?你还想把我扔出去,你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景苼被苏浅眠堵的无话可说,虽然这小丫头片子说话着实气人,但是不可否认,这丫头片子也不知道跟花倾落说了什么,才让老花好起来的。
他不是没好奇,只是苏浅眠闭口不谈,他又没那个胆子去问老花,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突然,景苼想到忘川,他不是一直对忘川很是焦虑吗?要不就让苏浅眠去试试?反正苏浅眠说自己跟忘川很熟,那让苏浅眠去开导开导忘川岂不是正好?
如此一想,景苼觉得这法子越发的靠谱,于是盯着苏浅眠的目光精亮,精亮的,盯得苏浅眠心里一阵发毛。
“你,你想做什么?”苏浅眠被景苼实在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出声。
“苏浅眠,嘿嘿。”景苼一步一步的走近,双眼就没有离开过苏浅眠的身上。那露出的笑让苏浅眠没来由的一阵惊悚。
自从知道她娘亲是水千梦之后,这景苼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现在露出这般奇异的笑容,也难怪苏浅眠会觉得不舒服。
“景,景苼,你别笑得像只狐狸。”苏浅眠退后一步,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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