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过了你这一关,就能帮忙教训他?”
胡杨指着古朝安问。
到了这个时候,玄风真人似乎失去了理智,已经忘了正事,而他门中众人,个个都觉得,固然仙剑重要,但师门威严更重要!众人立刻跟着起哄,都喊叫着要玄风真人教训胡杨。
萧心荷看事情不对,急忙拽着胡杨的衣袖,小声道:“你别说了,这里是玄机门的地盘,这个老家伙一看就非常厉害,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还是先忍一忍,要不我替你给他们赔礼道歉,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觉得如何?”
胡杨伸手把萧心荷拉向了身后,不以为然道:“对付这种级别的修炼中人,我还没有放在心上。”
萧心荷一呆,心说,胡杨这样说,肯定是大话,他之所以说这样的大话,多半是想在我面前装英雄,说明我在他心目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如此一想,她心里居然变得美滋滋的。
场中可就没有她想得那样轻松了,尤其是四大护法,个个都气炸了,玄风真人冲着胡杨,怒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这种级别的修炼中人,你不放在心上?
哼,就算你和姜革联手,老夫也能轻易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
他这样说,显然还是认为胡杨因为有姜革这个帮手,才敢如此张狂。
玄风真人把话放出来,大家都以为姜革立刻就会跳出来,要么打圆场息事宁人,要么坚决要求和胡杨联手,反正玄风真人夸口在先,他这样做也不算是耍赖皮。
哪知姜革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居然大大咧咧地说:“我师父才不需要我帮忙呢,玄风真人,我觉得你一个肯定不是我师父的对手,要不你们四个护法一起上,或许才有几分胜算!”
场中众人,除了胡杨外,全都听呆了,这算什么?
典型的坑爹吗?
哦不,是坑师父,简直就是挖大坑、挖深坑,好像生怕不能把胡杨埋了似的。
众人均这样想,萧心荷更是急切地叫道:“姜老前辈!你到底在帮谁呀?”
姜革大言不惭地说,当然是帮我师父了,我姜革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去帮外人呗!“哪有你这样帮忙的?
你应该和你师父联手做战!”
萧心荷叹道。
“错!如果我和师父联手,一定只会拖累他。”
姜革振振有词地指着玄风真人说,“单打独斗,他们四人当中任何一人,我可能都打不过,如果和师父并肩做战,师父怕我被他们打死,必会来救我,那样,他首尾难以两顾,我就必定会成为他的包袱!”
姜革这番理论初初一听,大家都觉得有理,但是,仔细一细,又觉得哪里不对!原来,这番理论之所以有理,是基于胡杨的功力要远远强于姜革才成立!问题是,胡杨的功力真的远在姜革之上吗?
大家忍不住又瞅向了胡杨,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胡杨浑身上下,均看不出灵气外溢,且他的头顶上方,更没有那种泛出那种象征着境界的灵光!如果场中众人,全是低阶的修炼中人,或许可以认为,胡杨用了某种屏蔽法术,屏掉了头顶灵光。
但是,以玄风真人为首的四大护法,绝不可能看不出胡杨头顶是否有屏蔽法术!对于法术,就算斗不过,解不开,惹不起,但绝对可以用神识去感知。
别说是刚才姜革夸下海口,哪怕是刚刚才见到胡杨时,四大护法和叶落真人就已经对胡杨的情况察看了几十遍了。
大家一致觉得很奇怪,姜革为何要认胡杨为师,毕竟胡杨看起来功力极低,甚至还没有修炼成为初级地灵。
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四大护法很快达成了一致,均认为姜革这番话可能是在演空城计,故意抬高胡杨,以此来吓退自己四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玄风真人暗自冷笑了一声,立刻有了主意,他指着胡杨问姜革:“你真的不后悔让他一个人挑战我们?”
姜革耸耸肩说:“后悔?
你在开玩笑吧?
玄风,我想应该后悔的是你们!”
“哈哈哈!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玄风真人大笑,“我今天就戳穿你的西洋镜!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招摇过市!”
其他三个护法和叶落真人都跟着笑,大家都表示,只需玄风真人一个人出马就足够了,他们完全可以袖手旁观。
萧心荷恨恨地瞪着姜革,抱怨道:“没见过你这种当徒弟的,居然把师父推到悬崖边上去了。”
姜革满不在乎道:“错了,是我帮师父扬名立万。”
“一派胡言。”
萧心荷拿姜革没办法,只好对胡杨说,“你别和他们打,你打不过他们的,你看看,他们个个都修炼到地灵九级了,假以时日,都可以渡劫成仙了,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胡杨居然也是一脸轻松地说,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打不过?
萧心荷又气又急,却拿这两师徒毫无办法。
刚开始听到姜革这样说时,古朝安也跟着在笑,但他却又发现,自始至终,胡杨都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好像真的没有把四大护法放在眼里。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胡杨是怎么从百湖地仙那里把萧心荷弄回来的?
难道他和百湖地仙交情好?
还是拿了什么宝贝去换?
不管怎么说,古朝安还是不相信胡杨打败了百湖地仙和千岛地仙,毕竟这种可能性几乎可以说没有。
“也许我想多了。”
古朝安低声念了一句,便没有把这种质疑告诉玄风真人。
场中,玄风真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指着胡杨说:“你刚才说出了瞧不起我们的话,如果现在跪下来道歉求情,或许我可以放你一马。”
言下之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是死是活,全在胡杨自己选择。
谁知胡杨下一句话一出口,立时就把玄风真人和另外三大护法给激怒了。
胡杨是这样说的:“你们本事稀松,白活了一把年纪,怎么让我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