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虽然很大,但消息传起来是真的很快。
“什么?一大批魔头闯进了天庭?立刻关闭南天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揭摩大陆,草木皆兵,一个身穿重甲的老头正背着手,来回跺着方步。
旁边一个妇人突然放声大哭:“你这个老家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不慌不忙!难道你真不管娇娇了吗?”
原来,这里是元娇娇的家,穿重甲的是她父亲元成忠,那个哭喊着的妇人是她的母亲柳纤纤。
元成忠贵为天庭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大将军,拥兵三万,全是一等一的精兵猛将,但是,最近,他依旧有些焦头烂额,魔头的渗透能力太强了,天庭中几乎都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仙,哪些是魔了。
他在很早的时候,就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离开揭摩大陆,谁知千防万防,却恰恰漏了一个人。
那就是元娇娇,她居然偷偷地跑到外面去玩,听说她久未见到未婚夫品鹏,所以才会离开揭摩大陆。
等到柳纤纤察觉到元娇娇走了,赶紧叫人搜寻时,才发现品鹏早已成魔,而最新传来的消息是,元娇娇跟着品鹏去了绝天地牢。
等到她继续搜寻时,竟又得到一个令她更加吃惊的消息,那就是:绝天地牢突然之间消失了!
“大半天庭的范围,我都叫人仔细察看过,根本就找不到绝天地牢!我能怎么办?”元成忠停了下脚步,也很生气,“我早就叮嘱过娇娇,叫她不要到处乱跑,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老爷,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得想办法找到娇娇啊,她在外面多呆一刻钟,就会多一分危险!要是她不慎成了魔,那时仙魔不能两立,就算我们偷偷地把她藏起来,也难保被人发现……”
“她要是成了魔,绝对不能让她进这个家门,否则,镇北天王立刻会派兵拿我!”元成忠大声喝道。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她还是不是你唯一的闺女?”柳纤纤哭诉道。
“夫人,你冷静一点,我手下只有三万仙兵,镇北天王至少有二十万,另外,他和镇西天王关系极好,一旦发出号令征讨,我们又怎么抵挡得了?”元成忠一脸严峻道。
“可是,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闺女去死吧?你总得想想办法啊,她要是死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柳纤纤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夫人,你先别急,我想办法,我现在就想!”元成忠暗自叹气,如今魔头当道,哪有什么办法可想?
而且,他也担心元娇娇被魔化,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去找她,只能暗中派亲信四处搜寻。
但是,天庭这么大,短时间内,哪能轻易找到元娇娇?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有仙兵进来报告:“将军,夫人,小姐回来了,就在揭摩通道外面……”
“怎么会在外面?赶紧把小姐迎回来啊!”柳纤纤急不可耐地叫了起来,说着,她又要往外走。
“夫人,他们说娇娇可能已经成魔,所以不敢放她进来。”那仙兵赶紧解释道。
柳纤纤心里一紧,虽然早就想到可能有这样的结果,但真正面对时,却还是有种痛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她站住了脚步,身子微微摇晃,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夫人,你先别急,我们出去看看。”元成忠心里同样在滴血,但他却咬牙坚持着,一步跨到柳纤纤旁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肩头。
柳纤纤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抹了下淌下来的眼泪,轻轻地点下头。
元成忠问:“小姐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和其他人在一起?”
“小姐和绝天地牢的桂兰芝一起回来的,同行的,还有一个小人不认识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倒也长得斯文英武,另一个满脸细毛,黑乎乎的……”
“那不是魔头吗?”柳纤纤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惨白起来,“娇娇竟然真的跟魔头在一起,怎么办?”
元成忠咬牙道:“关闭结界,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将军!”仙兵答应着,却又没有动。
元成忠怒道:“为何还不去执行命令?”
仙兵低声说:“结界早就关闭了,他们进不来,只是……”
“只是什么?”元成忠喝道。
“娇娇说,如果我们再不赶快打开结界,他们就自己进来了。”
元成忠冷笑道:“我这揭摩大陆的结界,虽说不是特别强悍,但也不是几个魔头轻易能攻破的!哼,难道那个满脸黑毛的魔头想威胁我们不成?你去告诉他们,胆敢碰一下我的结界,我就要他们的狗命令”
“是,将军!”仙兵马上退了出去。
柳纤纤着急道:“老爷,先别急着和他们翻脸,毕竟娇娇在他们手上,虽然娇娇有可能被魔化了,但也有可能还没有,我们总得先证实一下再动手也不迟,你说对吗?”
元成忠冷道:“刚才哨兵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娇娇并没有被他们绑架,也不是要挟着过来的,很明显,说明娇娇已经同他们成为了一伙!既然如此,你还敢说娇娇没有成魔吗?” ●WoаΙΚS。CoΜ■
柳纤纤绝望道:“就算娇娇成了魔,可她也是我们的宝贝女儿,难不成就不再管她了?”
“管?怎么管?你给我说说!”元成忠沉下脸,心里其实早就有种滴血的感觉,谁家孩子谁家爱,哪有轻易就放弃不管的原因?
但是,他心里又很清楚,如果元娇娇真的成了魔,他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去接触,眼下天庭里面一片混乱,天帝失踪之后,镇北天王的耳目遍及各处,要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上,恐怕立刻就会被抓起来!
就在他有些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又有仙兵飞奔进来,远远地就大叫起来:“将军,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元成忠怒道:“慌什么慌?天又没有塌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仙兵冲过来,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着:“他,他们闯进来了!我们不知道该不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