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圣的语气里,带着诧异,而并非不屑。
它是真的觉得,化形这种事,打从它被打造出来,父神给了它一缕魂识后,它就已经会了好嘛!
白青然瞬间又觉得,小圣圣宝贝得不能再宝贝了!
她想了想,便伸出手腕,“化作一条手链,我可随身携带如何?”白青然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原本在空中漂浮着的小圣圣,便化作一道白光,往她的手腕上飞去。
待光芒不再闪瞎眼后,她手腕上便有了一条白玉手链。
款式简单大方,只是一条银色的链条,上面有个小古筝的白玉吊坠。
白青然十分喜欢,她晃了晃纤细又白嫩的手腕,对着君无妄说道,“好看吗?”
君无妄眼神亮了亮,点头道,“好看!”
也不知道是在夸手链,还是在夸她。
白青然脸颊热了热,便将箜篌收起,对君无妄说道,“这样一来,箜篌我也能留着了。”
“贪心鬼!刚刚还假惺惺的说,要把箜篌还我。”
“你想要?你要的话,就拿回去吧!我只是觉得,小圣圣既然化作了手链,那么就是一把潜在的武器,随时可以拿出来用,箜篌原本就是放在金鼎里的,需要的时候才拿出来,所以又没什么差别了。”
“本来就是送你的,岂有再拿回来的道理?喜欢,就都留着。以后,还有更多的宝物等着你去取!”
白青然眼睛一亮,她是觉得武器有箜篌,有凌珏萧,现在又有了小圣圣,其实够她用了。
只是,宝物哇!谁不喜欢?
当然是越多越好!
看着她那财迷的样儿,君无妄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瞧你这样儿,亏得我愿意宠着你,宝物任由你玩耍,否则,换作旁人,早就被当做贪心之人了。”
“正是因为你愿意给我,我才无所顾忌啊!”
白青然接这话,接得十分的顺口,接的十分的理所当然。
君无妄略微无奈,好不容易想表现下自己对她的宠爱,这女人,竟然不领情。
他手凭空一抓,便出现了一套浅绿色的纱裙,飘飘欲仙的十分漂亮。
白青然本就喜欢淡色,这纱裙又非常的飘,有点儿像她在现代穿的雪纺长裙,顿时觉得亲切。
君无妄递给她,“换上吧,我们该出去了。”
白青然点点头,对君无妄说道,“你出去。”
“我们是夫妻……”
“滚犊子,少来!”
君无妄:“……”
真是翻脸无情的女人呐!
他不满的在她脸上亲了口,这才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白青然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咧嘴偷笑。
似乎……这样相处起来,好像也不赖?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白青然摸了摸心口,似乎也没有传说中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的感觉。
看来,她跟君无妄之间的电力,还是差了点儿!
电力……
白青然的脑子里,瞬间又浮现出了道身影,他温润如玉,一袭白衣翩翩,十足十的美少年。
她惊觉自己竟然又在想白华,整个人都有些怔住。
白青然啊白青然,你可不能这么花心!
享受着君无妄的宠和庇护,又念着白华的好。
她明白她现在所有的倚仗,都是来自于君无妄对她的放纵和包容。
倘若,君无妄知道她心底还念着别的男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白青然垂了垂眸子,脸色瞬间冷清了不少。
连同刚才因为君无妄而带起的小女儿情态,也一并收了起来。
快速的换好衣服,白青然出去的时候,君无妄正站在三层的台阶处,往上看。
她出来后,并肩站在他的身旁,问道:“看什么呢?”
“后面还有六个小秘境。”
“嗯。”
“金鼎的鼎心,有这冰雪秘境,让你增长修为重新恢复灵力,还能在关键时刻护你心脏,将你最后的一口气吊着,这绝非一般的炉鼎,我建议,回去之后好好研究下金鼎,说不定……它将会成为,你掌心火的归处。”
白青然愣了愣,她确实有想过,用掌心火和金鼎配合,尝试下炼器。
却没想到,君无妄也想到了这层。
她点了点头道,“好,回头我会专研的。”
语毕,她又抬起头仔细的端详君无妄,他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模样,却也能从他的眼睛和唇色,看出来他其实一直在消耗灵力。
毕竟,金鼎是她的个人血契之物,君无妄即便是她的夫君,对金鼎来说,也顶多算个认识的人,而非可以随时进出的主人,更何况这还是鼎心。
她有些担心,“你还好吗?是不是耽误太久了?你脸色不怎么好看。”
“强行用心头血结契,确实耗损了些修为,不过,能进来找到你,又得到了更多的好处,值了。”
“……”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白青然抬手就捶了他心口一下,却不想,君无妄皱着眉头闷哼一声,她的小粉拳也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体有轻微的颤抖。
她吓了一大跳,刚要开口询问,君无妄终究无法将口中的腥甜忍回去,从嘴角溢了些许出来。
偏偏,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朝她笑着摇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事的。”
“君无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她伸手,在他的嘴角上将血迹擦掉,眼睛里也有隐隐的水雾,“撑不住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不闯第三层的!”
“我没……”
“你再说你没事?那这是什么?”
她伸出手背,那抹腥红的血迹,让君无妄张了张嘴,无力辩解。
白青然在这一刻,也明白自己确实是在乎君无妄的。
她看到他受伤,看到他为了能让她放心的在第三层闯关,不曾多言自己修为耗损,到现在还要硬撑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她心里真是揪着疼。
此时此刻,她也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
她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往下走台阶。
君无妄有些无奈,他抬起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顺势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替她顺了顺从耳际落下来的碎发,“瞧把你紧张的,我真没事。”
“都吐血了,这都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非得等你扛不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才叫出事?君无妄,就算你不替你自己想,也替我想想好吗?你这样我就高兴?你以为我会感动会觉得你对我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