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那石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冷?难道是被封印在里面的寒气被人逼了出来?”
“该不会是刚刚进去的那个小姑娘吧……她身上的力量好像也挺强悍的……”
……
那些议论声和抱怨让白青然轻挑了一下眉头,没有想到这个石床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一双眸子更是晶亮。
“夫君,我们是不是不小心让他们受罪了?”白青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害怕他们的对话被其他人听到。
不仅如此,白青然还虚掩了一下嘴巴,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骨碌碌的转,仿佛在查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人。
这般可爱的模样让君无妄的嘴角瞬间勾勒起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
他缓缓弯下腰,也学着白青然的模样压低声音,嗓音愈发低沉撩人。
“不至于,在这里面的人都有一定的修为,若是这么一点寒气便让他们受不了,那么他们也太过没用了一些。”
君无妄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是却是用玄气带出来的,不仅白青然一个人听到,所有地牢的人耳边都浮现出了他那低沉的嗓音。
短短的一句话,刚刚那些抱怨的人便立马噤声,不再开口。
他们第一次有了一个同样的想法。
这次进来地牢的人,不简单。
“哦这样吗?那我们讲话他们听得到吗?”白青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压低声音。
话音刚落,眼前的君无妄便轻笑了出声。
宛如泉水般干净而又悦耳的笑声萦绕在她耳边,那双深邃的凤眸更是被笑意所点缀,看起来愈发耀眼,而君无妄的薄唇则是挑起了一个极为勾人的弧度,让人移不开眼。
男色……实在是误人!
白青然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脸红,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神,下一秒,她便察觉到君无妄直接揉了揉她的发,眸中的宠溺不言而喻。
“我的傻娘子,我都在这里拟了一个结界了,你说他们能够听得到我们所说的话吗?”
君无妄挑眉,忍不住逗弄白青然。
而她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真是过分!既然知道外人听不见,那他刚刚还学着她的模样压低声音……
白青然轻哼了一声,模样傲娇得很,十分可爱。
她也不闹了,而是开始认认真真端详起眼前的石床,随即直接往石床上一跳,稳稳当当的坐在了石床上。
不到片刻,极为骇人的寒气瞬间蔓延而来,饶是白青然用玄气护体,也感觉到了极为刺骨的寒意直接入侵了她的身体。
白青然的身子瞬间变得极为僵硬,脸色也微微发白,没有想到就只是坐上来而已,便这般受不住。
君无妄见白青然的唇都冻得发白了,有些心疼,却没有动作,而是背手而立。
“娘子,你确定要在这石床上修炼吗?”君无妄的声音淡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白青然闻言重重点头,哪怕身子已经在微微发颤,也没有想要下来的意思。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石床应该不是千年寒冰铸造而成。
尽管如此,就有这样的威力,那么之前君无妄在王府当中的地下通道里的千年石床修炼的时候呢?
那是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白青然心中微微有些触动,忍不住抬眸,眸中的心疼很是明显。
“嗯,我确定,既然都遇到了,就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不是吗?”说到最后,白青然轻轻一笑,脸上是一贯的自信和张扬。
君无妄被这笑容引得一愣,随即点头。
“调整呼吸,尝试一下调动体内的水系灵根,这是用寒冰铸成的石床,说不定会和水系灵根有所契合,试着把那些寒气和水系灵根的灵力融合在一起。”
君无妄索性在一旁坐下,视线胶着在白青然身上,丝毫没有一点担心。
她闻言重重点头,直接闭上了双眸,按照君无妄所说的那样,开始调动起体内的水系灵根。
但是这石床的寒气实在太过刺骨,白青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得不像自己的,不由得咬了咬唇。
她一定不能就这样轻易败下阵来!
想到这里,白青然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调动体内的气息,她先是调动了火系灵根,运转灵力来融掉那刺骨的寒气。
当白青然全身心投入到调动体内的灵气的时候,她只觉得周围的噪音瞬间消失不见,而底下的石床也并没有像刚刚那般极为刺骨。
她缓缓调动出了体内的火系灵根,炙热感瞬间充斥全身,白青然稍稍活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活动了。
而就在此时,石床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白青然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君无妄的眸色微微一变,直接伸出手,运转灵力,生生稳住了那摇动的石床,眉眼间的凌厉很是骇人,身上迸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让地牢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因为被布了结界,外面是看不到君无妄和白青然在地牢里的动作,但是并不代表那强悍的气势他们也感觉不到!
白青然深吸了一口气,引着体内的寒气,沿着自己的经脉所流动,每到一处她便察觉到了极为刺骨的寒意。
白青然狠狠咬牙,硬生生抗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那寒气第六次在白青然的经脉游走的时候,她已经变得可以接受这寒气了。
她刚想继续,耳边却传来了君无妄那低沉的声音。
“娘子,欲速则不达。”
短短的一句话,白青然便猛地睁开了眼睛,调整气息,等到体内的寒气全部被融化后,她才从石床里下来。
等到从石床下来后,白青然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已经有了些许亮光。
而君无妄则是缓缓收回了护在她身后的手,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夫君……我在这石床上面待了多长时间?”白青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双眸子带着些许亮光。
君无妄笑了:“不久,也就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