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李队回来了,但是那两位领导却没有回来,李队有不厌其烦的问了我半天,大道理也讲了,好话也说了一箩筐,可惜遇到我油盐不进,最后也无奈了,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行,你不说我自己去查就行了吧,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刘刚,我送你出去吧。”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不用听李队喋喋不休了,说真的,我真的很佩服李队这两片嘴唇,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话说的巴巴的,一起说下来就有十几分钟不停顿,真是让人服气,只不过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王燕儿却不干了:“刘刚,你把我也带上吧,你师傅不是要来吗,正好请她老人家给我看看,我也不能总是这番摸样吧。”
王燕儿的话躺我和李队都是一呆,我苦笑了一声:“我带着你干嘛,多不方便,你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方便照顾你不是,再说那边本来就有两个伤号,再多了你我那照顾得过来,等我师父来了,我会和你联系的,等我电话就行。”
“你站住,我问你,你朋友就是那个舒雨,你是不是要把她接过去照顾。”王燕儿从身后大喊,这个女人还真是倔,不到南墙也不死心。
我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自然是要接过去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没有别的朋友,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吧。”
王燕儿很想把头翘起来,但是始终不能动弹一点:“那就行了,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那也不多我一个不是,把我也带上吧,不然到时候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去哪找你。”
不知道哪个李队是不是有意,还是王燕儿有心,被二人一番说教说的我头晕脑胀,莫名其妙的王燕儿就上了车,李队开着车要送我们去接舒雨,当然他不去的话,我也接不出来,只是不管怎么说,王燕儿到底是跟在我身边了。
接了舒雨,我没有再让李队开车送我们,而是找了辆出租车将我们送到鹤鸣街,然后给韩涛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方夫人就出来接我,不过等见到舒雨和王燕儿却是一阵惊奇,只是多经风浪的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帮着我一人一个扶了上去。
只是我不知道,等我们上去之后,哪位热心的司机大哥却一个电话拨了出去:“李队,目标在鹤鸣街十九号7栋四楼,我是继续盯下去还是换人。”
电话的那头传来李队的声音:“小李,你先回来吧,让小孙他们顶上去,一定要给我钉牢了,线索就在刘刚身上,千万不要给捅娄子,知道了吗。”
李队到底是没有放弃,再出去的时候就知道我不会告诉他,所以提前布置了一下,竟然安排人跟踪我,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他想要的,虽然这种尽职尽责的做法无可厚非,但是他却不知道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却让很多人卷进了危险当中,甚至于差点丧命。
这两天外面很安静,一切如平常一样,只是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个小小的东江市,却聚集了许多宗门,只是我知道的就有茅山道宗,全真教派,加上那个神秘老人,而且我们彭祖一脉也来了,还有神秘的伽罗密宗,而且暗中肯定还有我不知道宗门也隐藏在暗处,这么多人在东江,要是能不发生点什么事情才怪呢。
这两天我别的也没干,只是买了许多朱砂和黄裱纸,将自己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足足两天的时间,全部用来画符了,因为接下来毕竟有一场大战,也许师傅和师叔也保护不了我,我必须要自己有些打算,再说还有几个病号在这里呢。
其实照顾人的活儿用不着我,方夫人请了专业的护理师照顾,我看韩涛的那摸样简直有点乐不思蜀,特别是见到那个漂亮的护理师,简直就是两眼冒着狼光,要不是他一身是伤,我都怀疑他会不会跳起来将护理师按到,不过就算是伤的下不了床,但是还是不断地拿话去挑逗人家护理师,实在让人替他丢人,幸好护理师并没有计较。
终于在第三天下午,我接到了师傅的传书,他们已经到了东江,问我在哪里,我折了只纸鹤放出,化作信鸽带路,没过多久,果然把师傅和师叔给接引来了,只是身边却还跟着一个我想也想不到的人,竟然是哪个范崇志。
看着范崇志我有些迟疑,从湖州的时候就感觉这个人不对劲,但是一直没弄清楚,知道现在又见了他,感觉确实越来越强烈,师傅应该也看出什么来了吧,不然也不会带着他在身边,只是我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师傅,范崇志他——”
师傅一摆手,脸色也不变,只是淡淡的道:“不用问了,我已经想祖师爷禀明,收下范崇志做我们彭祖一脉的一名杂役,让他负责打扫祭堂。”
闻言我一呆,扭头去看范崇志,却见范崇志一脸的掐笑,点头哈腰的道:“以后我可就叫您小主子了,虽然我只是一名杂役,但是也是彭祖一脉的人了,小主子以后可要多多照顾。”
轻哼了一声,我始终不能摆脱对范崇志的厌恶,只是既然师傅这样说了,我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打心眼里不想和范崇志接触,这个人不简单,究竟师傅知道了些什么?
“韩涛那小子呢?”师傅四下望了一眼,难得这小子竟然不曾出现。
我苦笑了一声,指了指那边的房间:“师傅,韩涛受了伤了,差点把小命都丢了,最后的两张康体符也给我用了,你老人家就发发慈悲帮他一把吧。”
师傅轻哼了一声,对韩涛一点也不感冒,倒是师叔赵钱孙嘿了一声:“小子,你求你师傅还不如求师叔我呢,带我去看看吧。”
无奈之下,我领着师叔去了那间屋里,韩涛和方天浩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看到师叔来了,韩涛嘿嘿的干笑了一声:“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啧啧,刚哥他师傅一定是不想搭理我,才麻烦你老人家的吧,看来我还不是一般的讨人厌呢。”
师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一探手,在韩涛身上轻轻摸了一遍,虽然没看到使什么力气,但是却也痛的韩涛鬼叫连天,就差点屁滚尿流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哀声道:“我说祖宗呀,您到是轻点行吗,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经得起您这么折腾。”
不过我注意到师叔的手每碰触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一蓬白光乍现,没入韩涛体内,那是天地元气的精华,尽管韩涛叫的那么凄惨,我还是恭谨的站在师叔身边,心中对师叔多了一份谢意,这不但是在为韩涛治伤,而且还在帮助韩涛改变体质呢。
等到救治方天浩的时候情形就不一样了,只是一张康体符,白光一闪没入方天浩体内,便能看到方天浩的伤口再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愈合,只是那种酸疼痒胀的感觉,让方天浩也是好一阵哀嚎,只听得另一间屋里的舒雨和王燕儿心惊胆战,不知道究竟他们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心中一时间害怕得要命,就连一旁的方夫人吓得也只是呼喊着方天浩的名字而不知所措。
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两个人不在大声地哀嚎,也许是没了力气,也许是不再那么难受,只是师叔望着他们忽然嘿嘿的笑了两声:“想要一下子恢复,就待付出些什么吧,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痛苦吧,嘿嘿,这就是代价。”
不要说韩涛和方天浩听到这些话会怎么想,我都觉得师叔好像是故意的,但是没有敢多说,反而像师叔说了一声谢谢,我知道师叔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反而帮了韩涛,只等韩涛爬起来,那就一定比以前更利落了,痛苦不是白受的,师叔说的很真对。
不再理睬韩涛和方天浩,回去客厅,师叔往沙发上一坐,一脸的疲惫,本来我还想求求师叔帮忙去看看舒雨王燕儿她们两个的,但是一看师叔这摸样,我也只能转向师傅:“师傅,我有两个朋友中了邪术,我不知道怎么破解,您帮忙看看吧。”
师傅斜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轻哼了一声:“是女的吧,你这小子呀,走吧。”
一进去屋里,师傅便上下打量舒雨和王燕儿,看的二人心里直打颤,最后舒雨终于忍不住了,几乎与哀求的道:“婆婆,您下手轻点行吗,我真的很怕痛。”
师傅摇了摇头,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些意味悠长,看得我却莫名其妙,然后就见师傅在两女身上分别一拍,拍的地方也不一样,然后转身就往外走,还低声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已经没事了。”
果然随着师傅的话,舒雨和王燕儿真的从床上一跃而下,尽情的舒展着身体,这么简单呀,刚才可真把她们吓坏了,还以为会和韩涛他们一样凄惨呢,只是我有些疑虑,凑到师傅面前低声问道:“师傅,她们到底是受了什么邪法给禁制住了。”
哪知道师傅的回答却让我出乎意料:“笨蛋,那就是最普通的催眠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