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孩子的时候,她正睡得很香甜,安静的时候能看得出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美人胎子,我痴痴的看着,恨不得看在眼中再也不离开,这个曾经和我有过一段姻缘的女人,从此却已经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就算是再不舍,我终究不应该在走进她的生活。
很久,我叹息了一声,将那只蛊虫催出,轻轻地放在孩子身上,这只蛊虫我请巫师联盟的大祭司给帮着祭炼过,此时的蛊虫可以说是子强悍的蛊虫了,有这只蛊虫在,孩子就不会轻易受到伤害,因为生命烙印,更不可能会让蛊虫不适应,但愿这支蛊虫能够陪着她过上幸福的一生,再见了,宋姐,这一生无缘,只希望下一辈子我能够补偿你吧。
“大仙,你刚才放在孩子身上的是什么呀?”孩子的父亲有些担忧的问道,那一只小虫子直接钻进了孩子的身体,却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让父母如何不担心。
我轻轻摇了摇头,看孩子的父母都很担心,便仔细的解释道:“不用担心,那是一只蛊虫,而且是一只异种蛊虫,我请巫师联盟的大祭司亲自给祭炼过,而且我的祖师爷也帮忙催化过这支蛊虫,这本来就是她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不会伤害着孩子的,有了这只蛊虫,一般是不会有人能伤害到这孩子的,这也是一道保命符。”
最终我还是恋恋不舍得离开了,但是当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却听到孩子哭了,哭的我的心都揪起来了,仿佛孩子感觉到我的离愁,知道我就要离开了,所以醒来哭的很难过,就算是孩子的母亲怎么哄也不管用,喂奶也不吃,只是哭的难受,我心里眼不好受,眼角含着水雾,咬了咬牙,却还是抬腿走了出去,从此再也没有交织,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我的心中还是揪的难受。
回到车站的时候,我就看到韩涛正在和司机吵吵,车这司机说什么也不让开车,不管司机怎么说,甚至于车上的乘客都不干了,可惜没有人能够动摇韩涛的决心,我还没回来呢,远远地见到我回来,舒雨赶忙拍了拍韩涛:“刘刚回来了,你快点放开来司机吧,咱们也该上车了。”
上了车之后,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气愤的瞪着我们,可是我心中的烦闷,却没心思去理睬他们,任凭这些人如何的埋怨,如何的责骂,有人说着风凉话,惹得韩涛上了脾气,站起来一脸狰狞冲着这些人喊了一句:“他妈的,我刚哥心情不好,谁他妈的要是再敢嘚嘚,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就你刚才骂我们是吧,我他妈的打死你个王八蛋。”
韩涛还真的上了脾气,站起来真想走过去,让我实在有些烦,闷哼了一声:“韩涛,你给我消停一点行不行,我心里烦着呢,别惹事了,有脾气留着找那些人发去,跟他们叫什么劲。”
没有人愿意招惹看上去很凶狠的韩涛,车上安静下来了,只是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车上的安静而安静下来,有太多的烦恼充斥在我的心里,别样的离愁不断地搅动我心中那根脆弱的神经,没有人有过我这样的感觉,这一别便是下辈子,就算是这辈子相见,却还是下一辈的事。
闭着眼睛,在脑海里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上了高速,车流湍急,我的眼光落在外面,不时还能看到几个徘徊在高速上的亡魂,大部分因为死在外地而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些游魂很可怜,整天是悠悠荡荡的,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永远的在这里徘徊。
我叹息了一声,尽管心里面同情这些游魂,但是却没有心情去理睬他们,其实只要有人肯为她们招魂,他们还是能够回到家乡,看一看自己牵挂的人,然后便能转世投胎了,并没有几个地缚灵,大部分的只是游魂而已,可惜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去帮他们,毕竟也太多了,单凭我自己也做不到。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朝前面张望一阵,才知道是因为前面出了车祸,被迫堵车堵在这里,因为停下,很多乘客便好奇地从窗户里望出去,要看看出车祸的场景,国人就是这样,真正有同情心地不多,多得是看热闹的,一次交通事故死几个人与他们来说也并没有多少关系,反而会议论纷纷的去猜测,但是却又不能完全责怪他们,毕竟现在的社会,你敢管闲事,就有人敢讹上你,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这种事情层出不穷,以至于让国人变得越来越淡漠,只要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很少人去帮忙。
前面是一辆小轿车和一辆货车相撞了,货车当然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小轿车伤的三个人却死了两个,听说还是什么姓乔的老总,不过这引不起我的兴趣来,车子堵住了,尽管交通警察在疏导交通,但是一时片刻显然是走不了,韩涛在趴着窗户使劲的瞅着,然后我身边的舒雨趴在我身上也在瞅着,这种事情真的那么好看吗,只是我也懒得管他们。
“刘刚,那个还活着的我好像认识。”瞅了一会,舒雨忽然间就蹦出一句话。
我微微一呆,不知道舒雨什么意思,只是舒雨看的出脸上有些焦虑,扯着我胳膊道:“这个乔总和我爸是好朋友,又是生意上的往来,我和他的女儿乔晓曼是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刘刚,我不能袖手旁观,我要过去看看。”
舒雨朋友不多,从我认识她开始,还没有听她主动说过自己有好朋友,这还是第一次,对于他的要求我无法拒绝,轻轻点了点头,便招呼韩涛和罗长春一起下去看看,但好似司机并没有想给打开车门,就在舒雨还在和司机争辩的时候,韩涛烦了,很干脆的掏出匕首架在司机脖子上,冷冷的道:“少给我唧唧歪歪的,叫你开门就开门,惹的哥哥我上火,哥哥我给你放点血。”
韩涛的办法真的很管用,司机二话不说就打开了车门,遇到这种亡命徒,司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招惹韩涛,你下车就下车,司机打定主意,只要能走了,索性就将我们的行李丢下去,就没打算再让我们上去,这小心思我们自然不知道。
“还是我的办法管用吧,这种人就欠这个。”韩涛嘿嘿的笑着,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往前走了几十步,就看到车祸的现场,货车打横停在前面,一辆本来很豪华的轿车如今撞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前面的司机和副驾座上的人已经一命呜呼,只剩下后面的这位乔总还勉强的或者,但是车子一头扎进了货车底下,如今卡在那里,车门自然是打不开了,而哪位乔总此时也已经快要车不多了,听着旁边的警察在呼叫着,让抢救队来,必须用机器割开车门才能将里面的人救出来,但是我看哪位乔总的摸样,怕是支撑不到那时候了。
韩涛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当然是因为这是舒雨的熟人:“舒雨,我看是救不出来了,怕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等救援队来了只怕都晚了。”
舒雨没有理睬韩涛,努力的靠上去,不顾警察的阻拦,却还是到了车祸的边上,隔着不远焦急的看着车里的人:“乔伯伯,你还能说话吗,你怎么样了?我是舒雨呀。”
自然没有人回答,那个乔总都已经陷入昏迷了,我拍了拍舒雨的肩膀:“舒雨,他听不见的,韩涛说得对,其实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气息正在消散,等救援队来了,在送去医院只怕一切都完了,还是给你那位朋友打电话吧。”
哪知道舒雨一呆,脸上透着不甘心,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有些哀求道:“刘刚,我知道你有办法救乔伯伯,我就晓曼这么一个好朋友,要是晓曼知道我不救她父亲,以后我连一个好朋友也没有了,你快点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
舒雨将我要的乱晃,其实舒雨说得对,我不是没有办法,关键是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敢施展道术,否则引起骚乱,到时候暴露了道宗的秘密,那可是件大事,只是看着舒雨哀求的小脸,我心中一声叹息,我怎么舍得舒雨伤心,失去最后一个好朋友。
心念一转,我自然还是不敢施展道术,不过并不是除了施展道术就没有别的办法,招呼了韩涛和露出一声,强行推开警察,便抢到车子旁边,看了韩涛一眼:“韩涛,想办法把车门先打开,罗大哥,我知道你们那里有些野医术,应该能保住这人的命,你准备好了,我和韩涛先把人弄出来再说,舒雨你要是不怕血,就过来帮忙。”
韩涛和罗长春没有说话,既然我发话了,救人自然是要救得,罗长春不但是蛊虫师,而且还是一名巫师,只要是巫师就对医术有一定的造诣,处理这种问题还不时问题,自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打开来却是一把小刀,几只银针,还有一包草药,这都是巫师的常备之物,虽然一般的时候罗长春用不到,修道之人都会康体术,谁会用到这个呀,但是罗长春还是准备着,这是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