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舒雨却是烦闷的回了家,自然有密宗四宗的弟子暗中保护她,随着舒雨回家,一帮小商小贩也跟着转移了,就在舒雨家门口做起了买卖,让舒雨差点笑破肚皮,你说装点什么不好,属于价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周围都没几户人家,哪会有人买菜买水果的,偏偏这帮不太通人情世故的家伙,就大摇大摆的在舒雨的家门口摆起了菜摊。
十几名四宗弟子将舒雨的家保护起来,却不是暗中所为,让舒雨很无奈,径自走到一个人面前,一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道:“几位大哥,麻烦你们能不能装得像一点。”
说完扬长而去,让这些密宗弟子很是苦恼,舒雨是什么意思,宗门的大长老下令让他们来保护这几个人,他们都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为什么要来保护我们,心中一点怨言也没有,虽然当个小贩买菜什么的,或者是当工人做工,这对于几百年困守在山里的他们来说,已经是相当美好的生活了,不但不觉得哭不觉得累,反而每一个人都兴高采烈的坐着这些事情,不过他们那里露出破绽了,却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的确像是刚才乡下进城的土包子呀。
舒雨推门而入,当然没有走大门,而是直接翻墙进来了,自从修道之日开始,舒雨别的还不兴,但是身体却轻灵了很多,不过没想到大门紧锁,父亲却还呆在家里,两父女就这样见面了,舒雨和她的父亲都是一呆,不过舒雨地脸瞬间耷拉了下来,至于她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高兴,但是随即板住了脸,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面对父亲的怒气,舒雨却丝毫并不在意,从小到大她已经受了太多了,眼见被父亲堵了个正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径自坐在沙发上,好不畏惧的与父亲对望着:“我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就是为了让你把我关起来吗。”
父亲脸色一变,心中刚才的高兴已经荡然无存,自己的这个女儿和自己就像是前世的冤家,这一辈子从来就不对脾气,自己拼命地挣钱,供她读最好的学校,穿最好的衣服,用最好的东西,从来不会比任何人差,只能比别人好,为了让女儿读最好的学校,他曾经去哀求校长,最后也是捐出去三百万才让舒雨入了学,可惜女儿不知道他的难处,最终还是选择了辍学。
看着这个叛逆的女儿,舒父真的很想给舒雨两嘴巴子,可是最终忍住了,哼了一声:“你要是怪怪的听我的话,我关你干嘛。说吧,这次回来是不是又缺钱了,上一次你那链子不是换了六十多万吗,怎么全花光了?”
父亲淡淡的话,让舒雨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认为隐秘的事情还是被父亲知道了,不过舒雨也不在乎,知道了就知道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深吸了口气,将手一伸:“不错,我就是没钱了,给钱吧。”
舒父嘴角抽了抽,咽下那口怒气,直直的望着舒雨:“我为什么要给你钱,给了你钱你不是有要跑出去了,你要是有能耐就别回来要钱,家里也不是开银行的。”
对于父亲的这种话,舒雨听得多了,早就不在意了,挑了挑眼眉将手缩回来,她自然有她的办法,眼光一转,也就不再提钱的事情,嘿了一声:“今天可真是少见了,父亲大人怎么有闲心思呆在家里呢,你不都是不回来的吗。”
“你弟弟病了,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家里。”舒父脸色一黯,一个舒雨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但是老天爷并不照顾他,和现在的妻子生的小儿子,却是先天身体不好,经常小病不断,让舒父忧心不已,只是这一次却病的不轻,舒父不放心,这才呆在家里守着。
“弟弟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舒雨脸色一沉,如果说这个家她还对谁有些牵挂,那就是比她小了十一岁的弟弟,从小看着弟弟长起来,也只有弟弟会围在她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喊着,让舒雨能有家庭的温暖,所以在听了父亲的话之后才会有一丝怒气。
不过父亲并没有训斥她,只是皱了皱眉,很无奈自己的家教已经够严了,可惜还是有舒雨这么叛逆的一个女儿,轻轻摇了摇头:“告诉你,嘿,我倒是也想,这一次小祯病的很突然,而且拖得时间挺久的,他一直就念诵你这个当姐姐的,可惜你的电话都换了,我怎么联系你。”
舒雨一阵默然,只是站起来,默默地向着弟弟的房间走去,看父亲的样子弟弟可能病的不轻,隐隐的有些不详的预感,弟弟的房间在二楼靠右手的房间,门虚掩着,隐隐的听见有人在里面轻轻的抽泣,不用多猜也知道是舒雨的后妈。
推开门,一个女人坐在床边,听见推门声正望过来,见到是舒雨也没有多加理会,后妈和舒雨的关系一向很紧张,只是此时也没心思理睬舒雨,毕竟舒雨对她的儿子还是挺不错的。
床上躺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看上去很是瘦弱,脸色有些苍白,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说不定还真以为已经死了呢,床边上有几台仪器,很多的管子探出来连接在男孩身上,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小祯,你这是怎么了?姐姐回来了,你快睁开眼看看呀。”舒雨看着弟弟这幅摸样,不由得略带着哭腔,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上来轻轻地握住弟弟的手。
可惜小男孩已经昏迷过去了,根本听不到舒雨的召唤,看弟弟醒不过来,舒雨不由得抽泣起来,热的旁边的女人也跟着哭的更厉害了,好半晌,忽然听到身后舒父低声道:“要哭都出去哭,小祯还没死呢,你看你们这样子。”
舒服的话让舒雨止住哭泣,松开弟弟冷着脸朝外面走去,出了房间一挨关上门,就立刻冲着舒父恨声道:“你们在家是怎么照顾的弟弟?为什么会让他病的这么重?告诉我,弟弟究竟是什么病呀。”
尽管舒雨的声音很大,但是舒父也没心思和舒雨计较,颓废的靠着墙壁,摸出一根烟点上,烟雾升腾之时,舒父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病,我和你妈都跑了几十家医院了,北京上海甚至于香港的医院都去过了,但是却始终查不出小祯的病症,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些没精神,总说吃不饱,但是又吃不下去,慢慢的就越来越差,最后就躺下起不来了,查了也不是厌食症,所有的医生也说不出什么来,到后来就昏迷了,如今只能依靠输营养维持着,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哎——”
舒雨慢慢的咀嚼着父亲的话,一时间一颗心沉到谷底,正要在说些什么,却忽然见父亲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微微的呜咽道:“到底我是做了什么孽呀,为什么会让小祯的这样的病。”
看着父亲的颓废和懊丧,舒雨终于咬紧了牙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看过去能看到父亲眼角晶莹的水光,父亲也要承受不住了,只是作为男人,作为一家之主,父亲还必须撑着,不然的话,这个家就撑不下去了,这样忽然闪过的念头让舒雨很是伤感,迟疑了半晌,到底还是蠕蠕的说了一句:“爸,你也别想得太多了,这跟你没关系,是弟弟命不好。”
其实父女俩都没有注意舒雨这一声爸,竟然喊得很是顺口,可惜父女俩的心情都很差,否则要是舒父听进去这一声,心中就不会在对舒雨那样看了,世间种种很多都是一错而过的,就只是一点没注意到,就错过了人生最美丽的风景线。
下意识的说了那么一句,舒雨在脑海中转开了,父亲说走了几十家医院,这应该是不是骗人的,那么也就是说医院无法救弟弟,要是这样的话,倒不是试一试道术,或者还能有出人意料的结果呢,心中一动,自己修习道术也有几个月了,到底也有一些灵气聚集了,虽然没有元神不能查探弟弟的情况,但是松下灵气过去滋养身体总还是可以的。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也就不再和父亲纠缠,又匆匆回到了弟弟的房间,只是这一次风风火火的,动静自然也就大了一点,结果让后妈有些动怒,脸色一沉恨声道:“你要去死呀,就不能慢一点吗,这是你弟弟的房间,你要是——”
可惜舒雨不吃她这一套,从来舒雨就不畏惧她,所以尽管后妈有些恼怒,舒雨却根本不在乎,哼了一声:“小祯是我弟弟,还用不着你来教我该怎么做,嫌烦出去,我看见你还烦呢。”
不过毕竟舒雨没心情和后妈吵架,当然后妈更没心情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各自冷哼了一声,后妈将脸别到一边,这样的吵架次数太多了,多的已经让后妈生不起气来,看着舒雨径自走到小祯身边,轻轻地将手放在小祯的胸口,慢慢的开始泛起微微的荧光,尽管是白天,却已然是清晰可见,让后妈不由得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