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自然也收到薛家的来信,凤眼一挑,还有这事?当真是好啊。
“如今如何?”王太太看向薛家的人道。
“说是判了斩,想求舅爷帮帮忙,看能不能留下。”那薛家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太太的脸色道。
“哦,老爷怎么说?”
“老爷说不管。”王家下人立马回道。王太太听了这话,有些诧异,真不管?
“求王舅母帮帮忙吧,我们夫人说了事成之后,便是,”说着伸出五根手指,奉承道,“是城中心。”
“哦,这事可不好办,你们舅爷不愿意的事,我怎能做?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哎,还是想办法留个后才是好。”王太太有些可惜道。
“王舅母如今是从一品诰命夫人,虽说舅爷与我家夫人一母同胞,可那也是比不上王舅母身份高贵,如今谁人不羡慕王舅母有福气。”
“哦,当真?”王太太凤眼含笑,眉眼皆是算计。
“自然,我家夫人也常是这般说。”薛家下人巴结上前跪在王太太腿边,殷勤的给王太太捶腿,“王舅母身份贵重,要是能救的了我家大爷,自然是王舅母要什么给什么。”
说着从怀中拿出拿出一木盒子呈上,“这是我家姑娘孝敬您的,还望王舅母不嫌弃才好。”
王太太接过那下人递来的盒子,凤眉轻抬,一双三角眼满是嘲讽,漫不经心的打开翻看,竟然是满满一盒子的银票和地契,啪一声合上,掩嘴笑了起来,“姑太太可真是客气啊。”
“我们夫人说了,这些都是应该的,还请王舅母笑纳。”
“行了,就你油嘴滑舌的,回去和你夫人说我尽力,不过也不能保证就是。”
“多谢王舅母,我们太太说了只要您出手,自然是能保住一二。”
“哈哈哈,等着便是。”王太太嘴角上扬,显然心情十分不错,看来这事荣国府二太太没有能力啊,今天心情真是不错。
“老爷呢?”
“在书房呢。”
王太太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道,“去熬一碗下火的汤来。”
那王子腾自从来了徐州,林如海便一直关注着,来往人员皆要一一弄清来历,得知是与他们家姻亲薛家的人,便没有再管,可着薛家人一天上门两次,前后态度皆不同,便引起林如海的关注,
晚饭后,夫妻二人饭后闲聊说起这事,“我听说夫人在荣国公府住的时候,薛家也去了?”
“有这一事,可是要打听他们家?”江清月不解,薛家如今在京城,怎么跑到徐州来搞事了?他家有这本事?
“不是,今日偶然碰见薛家的人,我知道薛王两家是姻亲,来往也是正常,不过有些好奇。”林如海笑道。
江清月心下了然,怕是林如海和王子腾有些摩擦,便是连来人都要查验,江清月也没有捅破,于是笑道,“我是知道些,也了解。”
“薛家家主去世想来你也知道,可你可知薛家为何进京?”
林如海摇了摇头,他没有关注,不过也能猜到些,“可是去投奔?”
“不全是,薛家有一霸王,就是薛家家主嫡子薛蟠,因在金陵打死人,去京城避难,王子腾帮忙遮掩,此事被压住,如今不年不节的薛家奔来,不外乎是家里生意的事,或是薛蟠的事。”
江清月看向林如海,“老爷觉得会是什么事?”
林如海笑道,“自然不会是生意上的事,薛家在怎么不济,也比王子腾更为了解商业。”
“老爷厉害。”江清月忍着笑夸赞了一下林如海,林如海欣然接受,“夫人可是一直关注着薛家?”
江清月挑眉,到还不是没有救,笑着点了点头,“想知道?”
“夫人可否告知?”林如海起身走至江清月面前拱手施礼道。
“那把昨天从我这里拿走的金瓶还给我。”江清月一说到这事就气的牙痒,不教她怎么打开鲁班锁就算了,醒了还带走她的金子,你说这像话吗?
她有钱,打一个金瓶金花放床头有什么不行?
偏他说俗气,当真是可恶,你高雅你喝露水,莫要耽误她!
林如海一顿,那金瓶真的不雅,白天晚上金光闪烁,出门打听打听,谁家夫人太太在床头放它?
“我那有一个前朝的白玉青花瓶,放鲜花最是好看,等回了扬州我给夫人送来把玩。”
林如海赔着笑脸,讨好道,“我在给夫人送几块舶来品的玩意,夫人定会喜欢的。”
半句不提金瓶的事,气的江清月牙痒痒,眼看要不回来,江清月坐着不说话,侧过脸去,一双杏眼波光点点,眼看蓄了一池的珍珠就要流出,可把林如海心疼坏了,忙应声哄道,“好好,还给你便是。”
“只是不可在放置在床头便是。“
江清月强忍住不笑,心中暗自雀跃,她又不傻。只不过那金瓶是新得的,她正稀罕着呢,把玩几天而已,那么金贵的东西,她自然是要放到库房内收起来她才放心。
“好,我答应你,可你别忘记了。”江清月用帕子擦干泪水,偷偷看了眼林如海,发现他并没有看向自己,比个耶,果真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哈哈哈。
“那前朝那个花瓶?还有那个舶来品呢?”
林如海见江清月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自责不已,他这不是糊涂?
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不过是个金子,有什么的?又不是玩不起。
哪个小姑娘没有点爱好?相对比那些喜欢稀奇玩意的,金子遍地都是,又好找,不费事,她就这点爱好,自己怎么还能忍心剥夺了呢?
林如海你还是不是个爷们?
林如海在心里自我检讨一番,不行,夫人嫁给自己本就吃亏,自己怎么还能在这上面克扣夫人呢,于是上前把江清月抱在怀中好好安慰,并保证以后不在没收她的金子。
“夫人以后要是喜欢什么款式找不到合适的师傅来打造,与为夫说便是,我替夫人寻来便是。”
“先前答应给夫人的东西,自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