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请吧,不知郡王有没有什么想法。”内务府总管得了旨意,走上前询问道。
“都是天恩,哪里敢有要求,礼大人看着办就是。”水溶拱手作揖道。
“可,郡王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派人来说便是。”总官李大人客气道。
水溶点了点头,作揖告辞,刚一转头,便有无数大臣走上前来恭祝水溶觅得好姻缘。
“郡王好福气啊,我听说乌家姑娘一柄长枪舞的出神入化,那可真了不得啊。”
“恭喜郡王,贺喜郡王。”
……
面对众多大臣的恭贺,水溶也都一一谢过。
“郡王今日不做东?”一个大臣提议道。
“改日吧,祖母近来身子不适,小王还要回去照顾,等小王大婚,定大摆宴席,宴请诸位大臣。”水溶本就生的俊美,如今被人围着恭维,说的又是亲事,一张俊脸鲜红欲滴,不好意思的推开众人,恭敬有礼的告辞。
直到上了马车,才恢复原样,眼神幽暗,浑身冒着寒气,狠狠的捶了下扶手,“废物!”
“废物!废物!”
……
“郡王且慢,郡王,皇上口谕。”
水溶听了这话,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衫,这才从马车上下来,皇上身边的传旨内官正笑眯眯的立在一侧。
“水溶听旨。”水溶笑着上前便要跪下,传旨内官忙拉着,“皇上说郡王礼仪周全,不必行此大礼。”
“多谢。”
“皇上口谕,南安王为我朝守护边境多年,如今归京,又得了郡王这样的佳婿,特许北静王水溶代朕出京迎接。”
“臣水溶领旨。”水溶眉眼低垂,眼神阴冷,笑着弯腰领旨。
“郡王莫要辜负了皇上一片心意啊。”
“自当珍重,小王叩谢陛下爱护之意。”
……
“你说什么?北静王要娶南安郡王家的姑娘?”江清月大吃一惊,她只记得南安郡王后面打了败仗,南安郡王妃认探春为义女,替她家姑娘出嫁真真国。
如今皇上把南安郡王召回京,那是不是就没有探春出嫁真真国一说了?
“现在人家是南安王了。”林如海啧啧称奇,啥也不干就提了品级,他这任劳任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江清月白了眼林如海,南安郡王看似升了亲王,可亲王却要定居京都。
定居京都的武将,呵呵,这便是变相的剥夺了南安郡王手中的兵权。
一个掌兵多年,天高皇帝远,如今却被北静王、太上皇坑了一把,是她都要气死,莫说是南安王了。
“不过京都那么多家姑娘,水溶为什么选南安郡王?”江清月想起那个在秦可卿葬礼上出现的水溶,当时他还想要拉拢自己,她觉得不对便没有搭理。
原着中水溶可是向宝玉示好,拉拢了贾家,如今这亲事也想拉拢南安郡王?
贾家这次怎么样了?
前几日王子腾、王子胜便押解进京,那贾政呢?
“流放宁古塔。”林如海叹息,这场波动中算他这个前舅兄最无辜。
江清月有些尴尬的扭过脸去,她也不想啊,这不是海南府特产最为明显吗,再说了贾家与王家的关系也最为明显,她才出此下策的,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她会打招呼好生照顾贾政的。
“那贾家?”江清月迟疑了些,还是问出口来,这贾家给林如海写信了没有?
“夫人是说贾家有没有叫我出手帮忙?”林如海好笑道,即便有,他也是不理的,他那个舅兄是他以前看走了眼,以为是好的,还曾夸下海口,有祖上之遗风。
贾家祖上可不这样,再怎么说那也是国公爷,说那话他现在还觉得脸臊的慌。
“吃的苦中苦,方知祖宗基业不容易。”宁古塔条件艰苦,他也只是能保证不会死在哪里,其他的他管不到,也不想管。
贾政此时一头雾水,他好好的在海南府做学政,
这人刚到海南府,便是连地形、人文风俗都没有了解完,突然被召回,也不说什么事,颇有些惆怅。
贾政回想一圈,自己并未做过什么,行的正做的端,可耐不住家中有个混世魔王,难道是宝玉又做什么连累祖宗的事?
要是如此,他定要打死那个孽畜!
召他回去的衙役,面色不好,贾政越发觉得不对劲,便叫身边的门客去攀谈,可答案却晴天霹雳,令贾政脑袋发晕,四肢发软。
“你说的可是真的?王家没了?”
“是,子胜大人判斩,子腾大人在路上畏罪自杀了,便是大人,大人你也判了流放!”门客欲哭无泪,他大好前程就完了,如今跟的主子贿赂朝臣被罚配宁古塔,这…有这个污点,谁会要他?
还有他作为门客却不知件事,真是十分伤心难过。
贾政一时接受不了,一口气没喘过气来,整个人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贾家此时早已经乱了套,整个荣庆堂内哭声一片。
王熙凤早就哭晕过去,如今她父没了,母亲也跟着去了,如今不过她大兄一人在。
叔父一家被查抄,全部下了大狱,等着问斩,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她定是要随了父亲母亲去。
王夫人早就哭的没了眼泪,只抱着宝玉不动,麻木的看了眼王熙凤,如今没有人能救王家,可贾政,要是赶上大赦,不是没有希望,她要赶着贾政去之前置办好行李。
“我的儿啊,大老爷呢,可回来了?”贾母捶胸顿足,一阵懊恼,她就说那海南府不能去,前段时间宝玉犯冲,祭了星,如今他老爷也是,贾家最近是怎么了?
“母亲。”贾赦急急忙忙大步走进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打听到了,说…说二弟因为帮王家提供贿赂朝臣的物资,这才被判。”贾赦小心翼翼的说道。
“即便是政儿在海南府,那也不就说是他做的呀,他才去多久?这是诬陷,你去敲登闻鼓,去!”
邢氏一听,顿时慌了神,上前道,“老太太不可啊,那登闻鼓可不是一般人能敲的。”
“那我自己去,不就是二十大板呢?我身子骨好,我能承受住。”贾母瞪了眼邢氏,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贾赦扑通一声跪在贾母身前,痛哭流涕,“太太,那可是二十大板啊,你老人家如何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