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飞飞闻言却说道:“不行!你守着你的爷爷,那我就要守着你!”
寒月乔听到这话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看来对孩子最好的教育就是以身作则,寒飞飞知道寒月乔守着寒振岐是担心寒振岐的安危,而寒飞飞守着寒月乔也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娘亲。
见到寒飞飞如此坚持寒月乔也不再劝阻,等到第二天一早寒振岐总算是醒了过来,寒振岐一睁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寒月乔和寒飞飞,浑浊的双眼之中顿时闪过一丝泪光。
“爷爷你醒了!”
见到寒振岐醒来寒月乔不禁问道,寒振岐此时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挣扎着说道:“月乔,飞飞,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都守着我做什么?”
寒月乔一看寒振岐还在装糊涂,寒月乔不禁眼眶一红道:“爷爷!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啊?我做什么了啊?”
寒振岐似乎还想装糊涂,但是寒月乔这时却说道:“爷爷我都知道了,你用传功玉佩把你的修为都传给我了,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这样对您身体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寒月乔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责备,虽然寒振岐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寒月乔却很是不满,要知道这么做寒振岐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寒月乔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寒振岐自然看出了寒月乔心中所想,连忙对寒月乔安慰道:“月乔你不必自责,爷爷这么多自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爷爷一把年纪了也没法一直跟在你身边照看你,先前听你外公说了你在灵山的事情,爷爷心里真的是急啊,我的乖孙女遇到那么大的危险,可我这个做爷爷的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啊!”
寒振岐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想要抬起手狠狠地拍在桌上表达自己心中的急躁,但是可惜现在的寒振岐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手才刚刚响起便无力地落了下来。
寒月乔见到寒振岐这副模样不禁更加心疼起来,以前的寒振岐可没有这么虚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寒振岐这时继续说道:“月乔,爷爷的修为不如你外公,不像你外公可以帮上你那么多忙,但我总该替你做些什么,再说你也已经是我们寒家的家主了,将修为传给你也是早晚的事情,倒还不如早些传功给你,如此一来我也可以早些颐养天年了!”
寒振岐说到最后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从寒振岐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所说的这番话并不是为了安慰寒月乔,而是完全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寒月乔这时也算是明白了寒振岐的心理,虽然寒振岐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十分满足的,这么一想寒月乔顿时也释怀了不少。
很快寒月乔便将寒振岐给抬到了房间之中,这时贺震天也过来看望寒振岐,见到寒振岐贺震天不由笑道:“老寒你这是何必呢?月乔又不差你那一点修为,给月乔一点时间早晚也可以修炼到现在这个程度,看来你以后要在床上躺不少天了吧?”
确定寒振岐没有大碍之后,贺震天此时又恢复了本性,开始嘲笑起寒振岐来,寒振岐见状不禁怒道:“好你个老贺!竟然说起风凉话来了,等我身体康复了一定好好教训你!”
见到寒振岐和贺震天一见面又闹起来寒月乔却感到一丝温馨,这时贺震天突然指着寒振岐旁边的一张空床道:“月乔,这里怎么还有一张床?是不是你怕你爷爷太过寂寞所以想找个老太婆来陪他啊?”
不等寒振岐出言反驳寒月乔突然对贺震天笑道:“外公您就算不问我也刚准备和您说呢,这张床其实是替您准备的!”
“什么?替我准备的?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又不像他一样,给我准备是什么意思啊?”
贺震天没有想到寒月乔突然这么说,连忙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但是寒月乔却坚持道:“外公,你的伤势虽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在没有完全痊愈之前还是有复发的风险,这次绝对不能有丝毫大意,我看您还是乖乖地在这里住下吧,顺便也好和我爷爷做个伴!”
寒振岐也没有想到寒月乔会来这么一出,此时回过神来连忙附和道:“月乔说得没错!老贺你就不要再推脱了,这可是月乔的一片孝心,难道你想让月乔伤心失望吗?”
寒振岐巴不得贺震天可以留下来陪自己,自己一个人躺床上休息多没意思啊,要是能够拖贺震天下水那就再好不过了。
眼看寒振岐都这么说了,寒月乔此时也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贺震天不禁心中一软道:“哎!老夫就给我的乖外孙女一个面子便是!”
说完之后贺震天只能认命一般地躺到了寒振岐旁边的那张床上,两个老顽童最后还是成了同病相怜的病友。
寒月乔见状也总算是放下心来,之所以要让贺震天和寒振岐一起养伤,一方面正如寒月乔先前所说的那样,贺震天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多少还是存在着复发的风险,让贺震天和寒振岐在一间房里养伤,也方便寒月乔的照顾。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寒月乔替寒振岐考虑,寒振岐将功力传给自己突然间变得这么虚弱要躺在床上休养,只怕他老人家心里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这种落差,有贺震天在一起陪他说说话唠唠嗑,对于寒振岐来说也有很大的好处。
将两位老人安排好之后,寒月乔也暂时放下心来,接下来的几天寒月乔也暂时停止了修炼,每天专门负责照顾两位老人。
寒振岐和贺震天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怨言,不过每天都可以见到寒月乔和寒飞飞,两位老人家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还有些许享受起来。
这天寒月乔像往常一样亲自带了午饭来看两位老人,见到寒月乔到来寒振岐和和贺震天同时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