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雪顾不得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心下一急,伸手欲抢,“还给我!”
夜非寒动作更快,避开了她的手,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玉佩,玉质的清凉,还带有少女的体温,是韩家的族徽,阴沉道:“你不觉得应该跟为夫解释解释吗?”
百里雪的嘴唇被他刚才亲吻得隐隐作痛,又抢了个空,怒道:“关你什么事?”
夜非寒鹰眸锁定玉佩,冷冷吐出两个字,“韩琛?”
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百里雪镇定下来,理好被他撕坏的外衣,眸光一凛,“怎么了?”
韩家是东澜望族,江夏名门,每个韩氏男丁都有一块玉佩,正面是韩家族徽,反面刻着自己的名字,这块玉佩,就是韩氏长子韩琛的所有物,夜非寒眼底燃起汹涌的怒火,“韩琛和你是什么关系?”
百里雪依旧在笑,“这不是很明显吗?你可真是多此一问。”
的确明显,要不然韩琛的家族玉佩怎么会在百里雪身上,还贴身佩戴?夜非寒的脸『色』顿时黑沉如水,竟然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人物。
这也是百里雪郁闷的地方,韩琛自幼佩戴的玉佩已经送给自己,她准备把那块刻有自己闺阁小字的虹心蓝玉送给韩琛,可莫名其妙不见了,再见到的时候,竟然在轩辕珏手中。
见他脸『色』沉沉如暴风骤雨,百里雪有恃无恐道:“告诉你也无妨,只待我把轩辕瑞的婚事退掉,回江夏之后,我们就准备定亲了。”
夜非寒的脸都黑了,“你们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他有没有像我刚才那样亲过你?”
百里雪脸『色』发烫,咬了咬唇,话锋忽然一转,意味深长道:“你不应该关心关心自己吗,小夜子?”
夜非寒忽然意识到不对,怒吼一声,咬牙切齿道,“你在酒里下毒?”
百里雪笑靥如花,“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点?对付你这种下九流的人,就要用这种下九流的招数,这可是我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十香软筋散,为了破你内功,我可是煞费苦心。”
这是她从九娘那里弄来的好东西,专门为了对付夜非寒。
『药』『性』即将发作,夜非寒痛苦地捂住腹部,“你知道我今夜会来?”
“应该说我一直在等你来。”百里雪纠正道,“小夜子公公,这交杯酒的滋味如何啊?”
周遭冰封寒气褪去,渐渐融化为春水,夜非寒无力地坐下来,“娘子,你怎么忍心这般对我?”
百里雪灵动的眼眸一闪,“那是你咎由自取,你三番五次毁我清誉,我百里雪若是任人欺凌,那江夏王府的颜面岂不是丢尽了?”
“娘子,你要怎么处置为夫?”他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弱,却不改邪气十足。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百里雪暗骂一声,森然笑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大卸八块了。”
“这么说为夫是非死不可了?”夜非寒的脸『色』黑一阵,白一阵,表情痛苦不堪。
“对,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百里雪悠然地喝着美酒,不紧不慢道。
“看来我是难逃此劫了。”内功被破的痛楚使得夜非寒脸『色』苍白如雪,声音不似刚才那般狂妄自大,“在临死前,有件事,我想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