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蕙对茜儿毫无掩饰的嘲讽,让林归远对她的厌恶更深,尤其是见到茜儿委屈的眼神,林归远怒道:“男人娶妻纳妾天经地义,你爷爷没教过你女人要三从四德吗?你嫁入林府五年了,还一无所出,难道我林氏要在你身上绝嗣吗?”
“你也知道我嫁入林府五年了,你什么时候去过我房里?”
见他把生不出孩子的罪名推到自己头上,何淑蕙气不打一处来,当她知道柳如茜的存在的时候,拿起剑就狠狠地朝着花园里的花发泄,短短一刻钟的功夫,一座好好的花园就毁得七零八落。
末了,她发现自己眼角有了泪水,她不甘心,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付出,他不但看不到,还眼中只有别的女人。
很好,不就是一个柳如茜吗,她倒要看看,这个柳如茜到底有什么好,能把堂堂国公府公子『迷』得魂不守舍?
刚从顺天府大牢回来,林归远又累又乏,眼见何淑蕙又来闹事,惊吓到茜儿,把房里的事情也拿出来说,当即怒不可遏,“真是不知廉耻,你们安邦侯府就是这样教孙女的?”
何淑蕙不屑地看了一眼楚楚依依的柳如茜,冷笑道:“不管我们安邦侯府怎么教孙女,也不会教孙女去勾引他人丈夫,更不会教孙女奉子成婚,携子上位?”
柳如茜脸『色』煞白,眼看就要晕倒过去,林归远面『色』大变,急忙扶住茜儿,冲着何淑蕙怒道:“何淑蕙,茜儿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何淑蕙出身安邦侯府,气势从不输人,“才说这么几句就晕倒了,以后进了林府,还有得受呢!林归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林归远正欲说话,却被柳如茜拦住了,“夫人说的是,夫人出身高贵,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出身卑微,能伺候归远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入府以后怎么做,还请夫人多指教。”
何淑蕙虽然自幼被爷爷宠溺骄纵,却不是傻子,柳如茜的语气虽然十分卑微,却记得一口一个“归远”,无非是在自己面前炫耀她和林归远的亲密关系。
虽然男人就喜欢吃这一套,何淑蕙却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虚伪的女人,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正室的风度和雅量。
见茜儿都如此谦恭了,何淑蕙却还是颐指气使,妄自尊大,目中无人,林归远愠怒道:“虽然你是正室,但你若是敢欺负茜儿,休怪我无情。”
何淑蕙反而笑了,“你无情?你对我有情吗?林归远,你也太没良心了,你府里那一大摊『乱』七八糟的事,可都是我给你摆平的,可你不但不感激我,反而偷偷『摸』『摸』地在外面包养外室,风流快活,口口声声说我安邦侯府没教养,这就是你们清流名门的做派?”
虽然被嘲讽,但此刻林归远忽然发现这个他从来没有正视过的蛮横夫人,还有一副极好的口才。
原本以为军旅粗人能养出来什么像样的女人?定然是五大三粗,笨嘴笨舌,可她不但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迅速赢得了人心,连老夫人都对她赞叹不已。
见归远在发呆,柳如茜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归远?”
柳如茜的声音把林归远的神思拉了回来,好歹也是名门世家的公子,怎么可能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