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后,薛皇后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依然心有余悸,所幸太子归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突然消失数日,杳无音信,遍查无果,她心中疑云重重,有太多问题要问太子,一解自己心中盘旋多日的谜题。
“皇儿,你告诉母后,这段时日你去哪儿了?”薛皇后深知太子已非当年垂髫小儿,若是质问,定然会引起他的对抗,适得其反,所以竭力使自己的语气不那么严厉。
轩辕珏脸『色』淡淡,漫不经心道:“儿臣刚才不是都已经禀告父皇母后了吗?”
薛皇后一窒,神『色』染上些许凌厉,“连母后都看得出来你在说谎,你以为你父皇看不出来吗?”
他们都是阅人无数洞察力极强之人,太子的回禀虽然无懈可击,但谎言就是谎言,之所以没有戳穿,一是因为的确无懈可击,不易反驳,二是因为储君是国本,兹事体大,不能轻易处罚,三是因为那只举世无双的美丽朱鹮,是太后的爱物,太子虽然有所隐瞒,但的确有功。
“既然连父皇都没有戳穿,母后又为何急着兴师问罪?”轩辕珏慢条斯理道。
薛皇后被他心不在焉的态度弄得有几分恼火,“子珏,你知道母后有多担心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这位东宫储君冒着抗旨的危险擅离京城?皇上膝下成年皇子不少,你知道多少人眼红你的位子吗?不说远的,就说惠妃母子,她们可是一直处心积虑地对付你,陷害你,总想着什么时候把你拉下来,你父皇还春秋正盛,你要是再这样肆意妄为,不分轻重,不顾大局,你以为你东宫的位子能一直稳如泰山吗?”
面对母后的怒火,轩辕珏只是微微皱眉,“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后想要的结果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非得在意儿臣到底干什么去了?”
“因为同样的事情,母后不允许再发生,母后和你都输不起!”薛皇后凤眸凛冽地『逼』视着太子,“好,你不说是吧?母后问你,是不是和百里雪有关?”
轩辕珏眉宇悄然叠起,“母后何出此言?”
薛皇后冷笑一声,“你当母后在深宫里,就成聋子瞎子了?你以为母后不知道她不在京城?母后思来想去,能让你如此失去冷静失去理智的人,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她了。”
“母后此言差矣,此刻雪儿她在江夏王府。”轩辕珏深邃的眸瞳快速掠过一道精光。
“在王府?也是刚刚回来的吧?”薛皇后继续笑,“这一次你有惊无险,下次就不见得有那么好运气了。”
“此事与雪儿无关。”轩辕珏不悦道:“希望母后不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往她头上推,她是无辜的。”
薛皇后一怔,随即敛眉道:“你可真会护着她,还没娶进门,就这般护短,要是入了东宫,怕是连母后都得靠边站了。”
轩辕珏似笑非笑,“雪儿能不能入东宫,还不是母后说了算?”
太子的善辨薛皇后当然知道,她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渐渐陷入沉思,朱鹮是太后爱物,美艳绝伦,或许真能唤醒太后,退一步讲,就算唤不醒,采选太子妃,为太后冲喜,也是上上之选,采选太子妃之事,日渐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