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薛皇后满脸怒容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人,恨铁不成钢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真是好糊涂,你让本宫怎么说你才好?”
薇儿的选秀关系重大,不容有失,为保万全,赵国候事先在宫中埋下棋子,以备不时之需。
诗书的比赛上,江夏郡主的惊艳才华让赵国侯心底不安,原本以为构陷江夏郡主,就能让她失去参选的资格,却万万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江夏郡主全身而退,毫发无损。
此时被皇后姐严厉责备,赵国候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臣弟不过是想万无一失,以免辜负了娘娘对薇儿的多年教导。”
“万无一失了吗?”薛皇后冷笑,厉声道:“纯粹是添『乱』,想把脏水往江夏郡主身上泼,哪有那么容易?”
赵国候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到了这个地步,好在死士已死,死无对证,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而且江夏郡主平日行事张狂,树敌众多,再加上江夏王年纪轻轻,高居藩王,惹人眼红是难免的事,若江夏郡主再入主太子妃,如虎添翼,必定更加嚣张狂妄,有人看不过眼,给他兄妹俩一个教训,也合情合理。
薛皇后看赵国候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当即冷着脸道:“本宫已经为薇儿创造了天时地利,这一局无论如何,她都会是第一,你真是多此一举。”
听到皇后姐姐话语中的深深怒意,赵国候终于开始后怕,“臣弟知罪,臣弟听说江夏郡主是伏鹤先生弟子的时候,一时失了分寸。”
薛皇后冷意沉沉,“你以为本宫没有考虑过?但这一局是长公主做评判,不受他人干扰,好与不好,皆是长公主说了算,谁说伏鹤先生弟子的茶艺就一定能高于薇儿,弟子又不是伏鹤本人?”
到底是皇后姐姐,行事比自己周全许多,赵国候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心急,贸然出手,差点酿成大错,额头上有汗珠渗出。
薛皇后看在眼里,怒意不减,当时长公主出事的时候,薛皇后心底就盘算了敢动手的人选,头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赵国候,太子真没说错,薛氏久沐皇恩多年,行事越发恃宠而骄了。
薛皇后万万想不到,赵国候这么精明的人,居然头脑发昏到了这个地步,痛心疾首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主意打到长公主头上?”
赵国候不敢抬头,小声道:“臣弟哪敢谋害长公主?不过是想让长公主小小不适一下,只要能取消江夏郡主的采选资格就够了。”
“混账!”薛皇后猛地一拍桌案,在宫中多年,她早已收敛了所有的脾气和『性』情,永远都是面含微笑的模样,中宫端庄风仪,不论何时何地,都无懈可击,已经几乎不再有人记得她发怒的模样,这次,赵国候却真的把她惹恼了,触到了她的底线。
薛皇后冷笑,“小小不适?长公主何等尊贵的身份?那流菱草的分量你能掌控得毫厘不差?万一长公主有失,你百死莫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