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时身染瘟疫,他们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煎熬与苦痛,还有女王舍命相救的悲壮与哀伤,更有噬心之痛,原来这所有的痛苦,全拜曲皓这个阴险小人所赐,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冯威满腔怒火如『潮』水般涌出,把曲皓像踢球一样踢来踢去,刚开始还能听到他的惨叫声,渐渐连惨叫声都听不到了,根本阻拦不住,也没人想阻拦。
楚曜更是幸灾乐祸道:“曲公子这么喜欢瘟疫,不如把他送到平丘去,让他如愿以偿?”
南疆众将自知理亏,根本无人敢为曲皓说话,更重要的是,曲皓现在卷入了通敌卖国案,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此时个个明哲保身,恨不得赶紧和他撇清关系。
他们争先恐后地向江夏王示好,有的为了表明自己和曲皓没有任何关系,还冲上去帮着揍曲皓,以示自己同仇敌忾的决心。
冯威还在发狠地揍曲皓,一刀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只是慢慢地折磨他,却不让他断气,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忽然听到王爷威严的声音,“够了。”
冯威一愣,不解气道:“王爷?”
楚曜忙给他使了个眼『色』,虽然他也很想把曲皓大卸八块,但曲皓身上明显背着更重要的罪行,王爷的目的显然不在于杀了曲皓泄愤。
冯威不得不停手,末了,还不忘狠狠踢了一脚曲皓,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卑鄙小人。”
曲皓被打得面目全非,一只眼睛肿成了馒头,满口是血,狼狈不堪,却死死地盯着那侍卫小兵,切齿道:“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死到临头还嘴硬!”冯威作势就又要冲过去,被王爷冷肃的眸光震慑住,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自己的脚步。
那侍卫小兵被也冯将军的火爆脾气吓到了,脸『色』发白,却坚持道:“我没有冤枉你,我确实听到了,还听到元帅发了很大的脾气。”
秦王见曲皓居然暗中陷害江夏王,也惊得瞠目结舌,曲皓显然不是为自己的前程命运打算,而是涉及到朝中派系争斗,冷斥道:“曲皓,你不仅敢杀害边关大帅,还胆大包天地谋害江夏王,幸好江夏王吉人天相,才逃过了一劫,你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我…没…有…”曲皓头痛欲裂,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晕过去,否则就坐实了下毒谋害江夏王的罪名,撑着道:“仅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之言,就认定我谋害江夏王,这样的罪名,我不服。”
曲皓的意志超乎寻常的坚强,不过百里雪还没有开口,那小兵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忿道:“我虽只是小兵,但也是人,难道只有你说的话是人话,我说的,就不是人话吗?”
曲皓抓住他话中的漏洞,反驳道:“你之前也说,你并不能肯定,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肯定了呢?”
他很清楚,虽然太子妃江夏王等人都深信不疑,认定他给江夏王下毒,但仅凭一个小兵含糊其辞的口供,还定不了他这个兵部尚书公子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