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薛皇后救了她,不过却是她最不想听的那一句,“惠妃,你可知罪?”
惠妃抬起头,一脸茫然,“皇后娘娘这话好生奇怪,臣妾何罪之有?”
薛皇后冷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用桃花雾构陷本宫,以为真能做到天衣无缝吗?”
惠妃大吃一惊,“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得皇上怜悯复位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从来不曾有过半分逾距之举,娘娘为何一开口就给臣妾扣了这么大一个罪名?臣妾虽然人微言轻,但有皇上在此,也由不得娘娘血口喷人。”
历练到惠妃这种程度的女人,早已能做到说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言辞凿凿,慷慨激昂,这样的人,基本不会通过眼神或者表情暴『露』自己的心虚。
“到底是含血喷人,还是确有其事?”薛皇后步步紧『逼』,“惠妃心中有数。”
“陛下!”惠妃不顾身体的难受,跪行两步,信誓旦旦道:“臣妾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臣妾一直对皇后娘娘礼敬有加,谨言慎行,晨昏定省,从不缺位,对娘娘的旨意从来都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竟招来这样的泼天罪名?恳请陛下还臣妾的清白。”
皇上也觉得惠妃嫌疑最大,毕竟不是谁都有胆量行刺皇后,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清白的,朕自会查清楚。”
“陛下圣明。”惠妃泣不成声,又看向皇后,悲愤道:“皇后娘娘,你若对臣妾有什么不满,直言便罢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臣妾担当不起。”
平心而论,皇上也不想冤枉了惠妃,唤来李公公,“查得怎么样了?”
李公公低声道:“陛下,奴才已经安排下去,正在全力追查桃花雾的源头。”
桃花雾是用珍贵『药』材,秘方配制,而且是禁『药』,想要追查其源头,只要花大量时间,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惠妃耳朵尖,听到了李公公的话,心底暗自庆幸,幸亏当机立断,赶在李公公前面,杀了胡老婆子,否则后患无穷。
薛皇后看见惠妃眼底有抹隐约的笑意,淡淡道:“桃花雾一事你矢口否认,不要以为本宫查不到证据。”
“既然有证据,娘娘拿出来便是。”搞清了状况,惠妃反而安心许多,如果薛晚照想要利用皇上威严诈她的话,就太天真了,没有实证,打死她都不会认。
惠妃昂起首,义正言辞道:“臣妾虽不及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但也是侍奉陛下多年的人,今日娘娘无凭无据之下,红口白牙污蔑臣妾,臣妾受委屈也就罢了,但娘娘仗着中宫之主的身份,肆意妄为,就不怕传出去,伤了陛下的颜面吗?”
惠妃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一双眼睛满是悲愤,满心都是在为陛下着想,着实令人感动,连皇上心中都有几分松动,万一不是惠妃,岂非冤枉了她?
不过,虽然惠妃暂时占了上风,但以她对薛晚照的了解,恐怕她手中还有别的证据,大意不得,只再三恳求,言辞哀切,“恳请陛下为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