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惠妃立时面『色』煞白,薛皇后冷笑不止,和惠妃明争暗斗多年,太清楚她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个『性』了。
这一次,若不是事先放出风声,『逼』得惠妃沉不住气,一时糊涂派玉淑去灭胡老婆子的口,还未必可以成功除掉惠妃。
惠妃此时知道上当已经来不及了,和薛晚照打了多年交道,她已经处处小心谨慎,却不料还是着了她的道,在阴沟里翻了船。
皇上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把胡老婆子吓得不轻,忙道:“奴婢认罪,当年陛下下禁令的时候,奴婢见那么昂贵的东西毁了实在可惜,便私下藏了一些,绝无任何对陛下不敬的意思,后来,梓乐宫的玉淑来我这里索要桃花雾,奴婢一时贪念,收了一点银子,就给她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啊…”
“该死的东西,在陛下面前还敢胡言『乱』语?桃花雾有什么『药』效,你不知道吗?”李公公啐骂了一声。
胡老婆子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被李公公一骂,更是面『色』如土,忙道:“奴婢本不想给,可耐不住玉淑强行索要,奴婢贱命如蝼蚁,怎么敢违抗梓乐宫的人?”
薛皇后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明显有些惊慌的惠妃,慢悠悠道:“那后来呢?”
胡老婆子冷得浑身打哆嗦,“把桃花雾给了玉淑之后,奴婢也就把这事给忘了,可刚才玉淑突然来浣衣局,把奴婢骗到僻静无人之处,小周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人乘奴婢不备,把奴婢推下水,用力把奴婢往水里按,不让奴婢起来…”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死里逃生,说到这里,胡老婆子还心有余悸,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玉淑和小周子。
这分明是要杀人灭口,皇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厉声到:“惠妃?”
惠妃浑身一个激灵,矢口否认,“陛下,臣妾不知道这贱婢在说什么,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在狡辩?”皇上怒吼一声,怒目圆睁,“事实俱在,你当朕可欺不成?”
惠妃被吓到了,还从未见过皇上对她发这么大的火,不过她也不会坐以待毙,立即悲愤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臣妾。”
皇上骤然眯眼,“你设下毒计,构陷皇后,竟然还在此反咬一口,这么多年,朕真是错看你了。”
“不是的。”惠妃泪如雨下,急急辩解,“皇上细想,哪有那么巧的事?玉淑和小周子正好去灭口的时候,就被长春宫的宫人逮个正着了?分明是皇后娘娘设下计谋,引诱玉淑和小周子前去浣衣局,企图栽赃嫁祸。”
说到这里,她猛然指向被淹得只剩下半条命的胡老婆子,“她一定被皇后收买了,才指鹿为马,陛下,这就是一个局,专门陷害臣妾的局啊。”
皇上眉心拧成一道川,语意不明道:“皇后陷害你?”
惠妃以为皇上被说动了,急忙道:“是的,陛下仁爱,复臣妾的位分,皇后必定怀恨在心,她一直视臣妾为眼中钉,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