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少夫人和钟氏的对话,她更是『毛』骨悚然,少夫人以前到底杀了多少人啊?
人到绝境的时候,会拼尽全力挣扎,钟氏拼命地撕扯那道勒住脖子的绳子,企图挣脱死神。
或许是她命不该绝,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钟氏死里逃生,身子一软,大口大口地喘气。
柳如茜见这样都杀不死她,立即朝还在发愣的冬梅怒道:“还在发什么呆,赶快过来帮忙?”
钟氏见二对一,形势不利于自己,顾不得喘气,爬起来就跑,却被反应过来的冬梅死死拖住了。
冬梅已经看清,像她们这样出身低微野心勃勃的人,只有少夫人这样果敢狠绝的人,才能爬上高位,只有跟随少夫人一条道走到黑,才有出路。
钟氏被强壮的冬梅压得动弹不得,拼命挣扎,嘴里骂道:“你这个贱婢,我要杀了你…”
冬梅还是第一次亲手杀人,慌『乱』得双手打颤,心一慌,手一松,竟然被钟氏寻到了破绽,猛地将她掀翻在地,顾不得一身狼狈,拔腿就跑,便跑便喊,“来人啊,救…”
不过,她的救命还没有喊出口,瞳孔就蓦然放大,一根尖利的发簪狠狠『插』进了她的后颈致命的位置。
缓过气来的柳如茜哪里会让钟氏坏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想也不想,拔下头上的发簪,就朝着钟氏的脖子狠狠『插』了进去,带着对她所有的怨毒。
钟氏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个风光了一辈子的国公府夫人,竟然会死得这么悲惨?
她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后脖子上还『插』着那根尖细的银簪。
冬梅战战兢兢走到前面,用手试了一下钟氏的鼻息,吓得马上又缩了回来,脸『色』煞白,“她死了?”
“死了就死了。”柳如茜不以为然道,钟氏早就在她心里死了千百回了,她面不改『色』地把银簪取了出来,上面沾满了钟氏浓稠的血汁。
冬梅见状一阵呕吐,柳如茜冷眼看了她一眼,“怕了?”
少夫人的狠毒,冬梅是见过的,匆忙摇头,“没有没有,奴婢只是不习惯。”
“以后就习惯了。”柳如茜厌恶地瞥了一眼钟氏的尸体,“乘着没人,赶紧把尸体处理掉。”
“怎么处理?”冬梅毕竟缺乏处理尸体的经验,战战兢兢道。
冬梅是个很好用的奴才,要不然柳如茜也不会这么用心栽培她,冷冷瞥了一眼钟氏的尸体,“前面有一条河,趁没人发现,把她丢到河里去,冲到下游,没人会想到我们身上去。”
见少夫人杀了人之后,还能这么淡定地处理后事,冬梅更是对少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少夫人能从寒微出身到今日,果真有着非同一般的魄力和狠毒。
冬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钟氏的尸体丢到了河中,整个人身子如散架一般。
柳如茜看着钟氏的尸体被水冲走,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这是你自找的,当初若不是你狗眼看人低,看不起我,还想办法把我父亲发配到并州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令我家破人亡,今日也不会死在我手上,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