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妃早就对宁妃窝了一肚子火,当即讥讽道:“宁妃,你百般阻拦,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有道是清者自清。”安宁郡主镇定自若,“皇后娘娘虽权掌六宫,大权在握,但臣妾也不是任人肆意欺负的软柿子,堂堂紫华宫,说搜就搜,臣妾以后在后宫如何立足?”
“宁妃伶牙俐齿,本宫实在欣赏。”薛皇后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今天紫华宫,本宫搜定了!”
安宁郡主花容微变,薛晚照这个老女人,实在碍眼,冷冷道:“皇后娘娘如此为所欲为,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皇上怪罪下来,本宫一力承担!”薛皇后下颌微微扬起,『露』出修长的颈脖,高贵而倨傲,不容置喙,“就不劳宁妃为本宫担心了。”
“你们?”安宁郡主急了,挡在瑶姑姑面前,可眼明手快的瑶姑姑早已经把安宁郡主拉到了一边,数十名宫人立时分散开来,进入内室。
安宁郡主表面上泰然自若,可心底却止不住地开始慌『乱』,薛皇后来得太急,她和子珞都来不及收拾,情急之下,她跳进准备沐浴的水中假装在沐浴。
因为时间太过紧迫,怕是经不起细细搜查,轩辕珞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的时候,也发现紫华宫外面已经被重重包围,根本逃不出去。
的确如安宁郡主所料,薛皇后来势汹汹,她来不及打扫战场,精明的瑶姑姑很快就在床上发现了端倪,“娘娘,床榻有一根男人的头发!”
“男人?”淳妃大吃一惊,憎恶的目光看向宁妃,“本宫还当什么郡主呢,不过是耐不住寂寞的小贱蹄子,水『性』杨花,秽『乱』后宫,竟然在宫里偷人了?”
“我没有!”安宁郡主心下大急,银牙一咬,怒视着瑶姑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凭什么说是男人的头发?”
众目睽睽之下,瑶姑姑指着那根落在枕头缎面上的黑丝,镇定道:“宁妃娘娘的发质,细长而柔滑,而这根头发,又粗又黑,显然不是你的。”
安宁郡主心道不好,嘴上却狡辩道:“紫华宫中,宫人众多,打扫床榻,不小心落下头发也情有可原,瑶女官是民间男欢女爱的戏文看多了,以致产生了幻觉吗?”
见抓住了宁妃致命的把柄,淳妃心花怒放,冷笑道:“宫人众多不假,但能进宁妃内室的却只有几个,不若让宫人们一个个来比对,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小心,敢在尊贵的宁妃床榻上落下头发?”
淳妃说“尊贵的宁妃”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傻子都听得出来,充满了极致的讽刺。
安宁郡主死不承认,“皇后娘娘莫非打算凭在臣妾床榻上发现的一根头发,就定臣妾的罪吗?”
薛皇后似笑非笑,“本宫不是来诛心的,不过既然这根头发可疑,那刺客藏身紫华宫的可能『性』就很大,为了阖宫安危,继续搜。”
安宁郡主见拦不住,万一被搜到的话,就彻底没有退路了,大声道:“皇后娘娘,臣妾要禀告皇上…”
薛皇后淡淡道:“本宫已经说过了,皇上若是怪罪,本宫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