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继续哭,泪水打湿了面纱,贴在她的脸上,两道伤疤清晰可见,以致看起来毫无美感,“都是她,她盛气凌人,非要过来扯我的面纱,你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容貌被毁,是比剜心更大的痛苦吗?”
轩辕珞面如寒潭,“你干吗和那个女人一般见识,为什么要搭理她?”
“不是我想搭理她。”安宁郡主委屈地摇头,“你可以去问那些在场的姬妾和丫鬟,是她揪着我不依不饶,想在下人面前拿我开刀,杀鸡儆猴,我无奈之下,才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摔倒在地了。”
轩辕珞冷笑道:“轻轻推了她一下,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安宁郡主哭得情深意切,“子珞,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有心要伤害她的孩子的,我那么爱你,这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害死他?再说,就算我真有此心,也不可能那么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就对她动手啊。”
轩辕珞脸『色』森冷如铁,安宁郡主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她怎么可能将曲悠若放在眼里?
他猛地一把捏住安宁郡主的下巴,恶狠狠道:“本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你接回府中休养,可你竟然杀了本王的孩子,不要以为有慕容迦在,本王就不敢杀你。”
这样的结果,绝不是安宁郡主想要的,虽然她极度鄙夷曲悠若,也嫉妒这个女人居然能怀上子珞的孩子,但就算真的心生除去之心,也绝不会做得这么明显,坚持道:“我真的只是一时之失,不是有意的。”
女人之于轩辕珞来说,其实不过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衣裳罢了,但子嗣不一样,并非轩辕珞父子情深,而是子嗣是争储的强有力筹码,这些女人平日争风吃醋也就罢了,居然还害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孰可人孰不可忍。
“子珞,我知道错了。”安宁郡主见轩辕珞目『露』凶光,立即抱住他的腿,祈求道:“我以后一定为你生很多皇子,弥补今日的过错,求你一定再给我一次机会。”
暴怒中的轩辕珞,一双鹰眸几乎要穿透安宁郡主,“国丧期间,你害死本王的孩子,罪加一等,叫本王怎么给你机会?”
安宁郡主一直嘤嘤哭泣,试图打动这个男人,“男人只要大权在握,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曲悠若她无权无势,样貌平平,无德无才,难道将来你荣登大宝,要封这样一个女人做你的皇后吗?”
轩辕珞渐渐冷静下来,冷冷地盯着安宁郡主,忽道:“芙蓉丹真的无『药』可解吗?”
安宁郡主一愣,原来轩辕珞对皇上的承诺还抱有幻想,企图通过芙蓉丹的解『药』,换取皇上改立太子的圣旨,尽管他明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诱饵,却依然心存侥幸。
“芙蓉丹以罂芷入『药』,罂芷是大皇兄在雅颂园亲自种植的,以尸骨为养料,得以生出最好的『药』效,一旦沁入骨髓之后,就真的无『药』可解。”安宁郡主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