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同样起了作用,随后,朝臣们陷入了无比激烈的争论。
有人认为慕容迦一介孽种,他所说的任何话都不可信,也有人认为无风不起浪,若当今皇帝并非瑜太子血脉,那他们也不能稀里糊涂拜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为主君,愧对北越诸位先帝。
慕容迦挑衅地望了一眼韩琛,你若是以为这个帝位这么容易就坐上了的话,也太简单了,今天我就要把你所鸠占鹊巢的一切夺回来!
慕容迦望向庄太后,宏亮的声音压过所有吵吵嚷嚷的朝臣,“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烂货,竟成了一国太后,真是北越的奇耻大辱。”
众臣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目瞪口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至高无上的一国太后,若真是残花败柳,那当真是亵渎了北越皇室。
庄太后气得险些晕了过去,手指着慕容迦,却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场合,慕容迦当然不会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庄氏命好,在青楼并没有呆多长时间,就被前来寻花问柳的韩德维看中了,随后纳入府中做了妾室,就是那个时候有了韩琛。”
“你满口胡言…”庄太后好不容易从嘴唇中挤出几个字,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母后!”韩琛和乔彩音急忙去扶住她,“母后千万保重凤体。”
慕容迦见庄太后的丑事被揭『露』,眼看就撑不住了,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和不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此等丑事,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
韩琛顾不得其他,轻轻拍着险些晕过去的母后的后背,“母后,那么难的日子都过去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乔彩音心『乱』如麻,“皇上?”
韩琛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怎么了?后悔了?”
“难道在皇上看来,臣妾爱的就只是这个帝位吗?”乔彩音悲愤不已。
韩琛不再理她,继续安抚受了强烈刺激的庄太后。
一片混『乱』中,乔衡知站了出来,脸『色』铁青,“慕容迦,你口口声声污蔑太后和皇上,可有证据?”
慕容迦成竹在胸,他的眼神看得乔衡知有几分不自在,忽高声道:“来人!”
乔衡知和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两名暗卫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人还没到,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气。
慕容迦很快就好心地为众人解『惑』,“这个女人名叫仙娘,就是当年庄氏所寄身的『妓』院春风楼的老鸨。”
他此时特地强调了“『妓』院”两个字,这是最下等最令人不齿的字眼。
烟花柳巷这种地方,男人最爱去,但只要是正式的场合,一个个又都清高得仿佛不认人间烟火的正人君子,对青楼『妓』院这样的下流地方,恨不得人人喊打。
太后竟然在春风楼寄身过?
这个消息,不亚于一声惊雷,在本就不平静的波涛上刮起了大风。
太后,这位经历了千辛万苦保住瑜太子血脉的巾帼英雄,不少人看太后的眼神,从敬仰和尊崇,变成了惊愕,鄙薄,憎恶,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