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男人酒足饭饱之后,就各自拥着美人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苏丛笑道:“香红素来挑客人,她可看不上我这年老力衰的老男人,就是喜欢老弟这样年轻的男人。”
香红眼波一转,媚眼如丝,嗔道:“苏老爷说什么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秦老弟的好事了。”苏丛冲秦世箴挤挤眼睛,识趣道:“我先出去了。”
秦世箴拥着香红进了一间暗香如缕灯光朦胧的房间,香红温香软腻的声音依稀传出房外,“秦公子,你慢点。”
秦世箴的声音透出十足的风流纨绔公子味,“香红,你这脸蛋可真滑润。”
“公子你好坏。”
两人调笑了一会儿,确认房外偷听的人走了之后,香红忽然变了一副脸,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风尘样,对着秦世箴就磕头,低泣声道:“公子,求你帮帮我。”
秦世箴今晚酒也喝得不少,闻言神『色』一震,却依然懒洋洋地靠在床榻上,“你喝多了吧?在说什么?”
香红顿时泪落如雨,“公子,一看你就是好人,与外面那些臭男人不同,求你帮帮我。”
这个恭维让秦世箴很是受用,眨了眨眼睛,“怎么不同?”
香红道:“我是风月场的人,来这里的男人,谁是主动来的?谁是被迫来的?谁是另有所图?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可以确认,公子不是真心来寻花问柳的。”
秦世箴不置可否,审视了她片刻,忽道:“我还就是来寻欢作乐的。”
“公子瞒不过我的。”香红很是肯定道:“所以我才斗胆请求公子帮帮我!”
秦世箴不再说话,继续打量着她,不动声『色』道:“帮你什么?”
香红畏惧地望了一眼外面,自嘲一笑,“青楼女子,千人骑万人睡,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做这个呢?”
“话也不能这么讲,我看有好多姑娘乐在其中呢。”秦世箴『摸』着下巴慢条斯理道。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却是被『逼』的。”香红眼底闪过一道恨意,咬牙切齿道:“原本我也算是殷实人家的小姐,父兄慈孝,家庭和睦,可苏家人看上了我们家的老宅地,想要低价强买,我父兄自然不依,可没想到他们不仅强行夺走了我家的地,还派人打伤了我父兄,又一把火烧了我家的宅子。”
竟有这种事?秦世箴正在喝酒的手顿了一顿,见香红虽是风尘女子打扮,但谈吐之间确实依稀透出一股大户人家小姐的风范,条理清楚,逻辑清晰,狐疑道:“行事这般猖狂,你们没去告官吗?”
告官?香红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好一会才止住笑,恨恨道:“苏家在颍川一手遮天,官官相护,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些当官的,都和苏家的老爷称兄道弟,我爹见多年祖产被强夺,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没了,我哥到衙门里去喊冤,被当做诽谤的刁民给关到大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