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呢,门突然被人敲响,传来一道声音。
“小屿你在不?”
“等下。”陈屿回应道,然后左手撑着床坐起,接着走过去打开了门。
一看,外面的是大庄,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他递给陈屿,随后开口道:“林伊拜托我弄了点干净的雪块过来,听她说你得冷敷手臂,怎么回事?情况严重不?”
陈屿笑着接过,摇了摇头往客厅走去:“还好,接下来也没啥事,估摸着就是待社区里了,正好休息一阵子。”
闻言,大庄也跟着走了过去,他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点点头:“行,这样正好,我把王天海身上的事和你说说。”
陈屿靠在沙发上,看了眼腕表,随后拿起雪块开始冷敷,轻声道:“你说吧。”
......
十几分钟过后,大庄撇了撇嘴:“事情就是这样,据他所说自己哪怕去死也没想过出卖社区。”
听完他的讲述,陈屿随手将袋子放在桌面上,由于接触体温,加上室内温度也高一些,所以渐渐开始融化了。
“这事儿你怎么看?”陈屿翘着二郎腿,看了眼窗外,然后询问道。
大庄双手交叉烤着火堆,斟酌半晌后皱眉说道:“我感觉这个b有点不太真实...”
“嗯,继续说下去。”陈屿点点头。
“咱社区对他也不是很好,他说自己是为了救小女孩才跑出去的,想回去时又遇到尸群,没有办法才躲在野外。”
“但问题是,这事没有目击证人啊!”大庄说完,无奈的抓了一把自己头发。
闻言,陈屿好奇道:“那小女孩难道?”
大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没错,她死了,当时里面遭受袭击,到处都很乱,她一个孩子估计是太害怕,然后钻出了车底,转身就遇到了那群人。”
仔细分析着这些线索,陈屿沉默片刻后开口道:“王天海和那小孩子是不是关在一起的?”
“并没有。”大庄摇了摇头:“他身上受了伤,小林给他检查了一番,伤口也算是处理好了,这会儿正在他自己屋里呢。”
陈屿站起身说道:“那行,先这样吧,我看那男孩也是跟着王天海一起的,咱们过去问问他,看回答是否一致,这事取决于王天海是否留下,可不能马虎,我可不想社区里埋着个定时炸弹。”
看着他这动静,大庄站起身重新把陈屿按回去坐下,轻声道:“你有伤,就别出去乱跑了,外面地滑,你这要是突然摔一跤,咱以后可就成罪人了。”
“你在屋子里烤会儿火,我去带他过来。”
说完,大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打量了一下他的背影,陈屿露出一丝微笑,这末日之中,没了朋友真是不太好生存呢......
脑海里想着接下来的办法,陈屿继续添了根木头,盯着火光皱起了眉。
......
几分钟后, 大庄推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手上捆着根鞋带,嘴唇还有点肿胀,下巴位置有一道浅伤疤,整个人也满脸的不服气。
见状陈屿微微一愣,开口道:“你们对他用刑了?要我说,咱们这可不兴这样啊。”
大庄摆摆手:“没人动他,当时小林建议别把这些人关一起,免得背地里商量啥事情之类的,但这小屁孩一听,反应贼大,拿着凳子就想去砸咱们的医生。”
“小林很及时的躲开了,这孩子自己一脚踩空,当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然后就磕成这样了,后来冯姐就将他双手给捆住,丢进了地下室。”
说到这,大庄坐在沙发上,随手将那孩子推了一把,让他站在陈屿对面,然后继续说道:“小林也说了,她虽然没受伤,但这种熊孩子让她很烦,不会给他治伤的,让我们也别劝。”
闻言,陈屿呵呵一笑:“伊伊的性格确实不错,没报复回去已经是大度了。”
话音落,他看向小男孩:“那女孩可是我们社区的宝贝,也多亏你没弄伤她,不然你哪有机会站在这?”
余风拉着个脸,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好人,没想到也是一群坏蛋!”
此话一出,陈屿撇撇嘴:“那你滚出去不就好了?我们又懒得收留你。”
余风挣脱了一下手腕,但绑的很紧,他喊道:“我要跟王叔叔一起,他不走我就不走!”
“呵呵,你放心。”陈屿打量了他一眼,随口说道:“我们会仔细决定是否留下王天海,倘若他被赶出去,你就是第二个,像你这种孩子,留在社区也是白白耗费物资,我都懒得收留。”
听见这话,余风有些不服气:“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我自己能搜到吃的!”
看着他这嘴脸,陈屿乐了,没再说下去,而是扭头看向大庄:“这孩子刚说我们是坏蛋,具体啥原因?”
闻言,大庄解释道:“你走了过后,小林就给王天海检查伤势了,总结就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
“小林给他注射了一些麻醉剂,简单处理好伤口,又打了抗生素,但由于葡萄糖不多了,要留给阿雷,所以就没有王天海的一份。”
“这孩子急了,就质问我们为什么不一视同仁,反正就是说我们偏心之类的,说真的,他这番话都给老子听笑了。”
听完解释,陈屿再次看向对面:“叫什么名字?”
“余风!”
说完,他还一脸不服气的模样,按照余风本来的想法,那就是这群人都是王叔叔的队友,应该也是一家人。
王叔叔被坏人打成那副模样了,依旧没有暴露这社区的地址,被救回来后,却还被人冷落,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有人来给他处理伤口。
这种情况就让余风很不理解,所以就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陈屿自从经历末世这么久了,他也不会随意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从目前来说,这余风年纪不大,但性格易怒,管不住情绪,而且也分不清事情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