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你来我往,坐在下面的人看的是眼花缭乱。
宴会是太子提议的,可是那操办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王爷的人。
如今这太子爷轻飘飘的扔出一句“重打五十大板”,那不就是要打王爷的脸吗?
这太子爷是何意?难道是在跟王爷宣战?可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子倚仗什么呢?
兵权、财权估计就连民心也都在王爷这边,他一个要人没人要权没权的空壳太子怎么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公开跟王爷叫板了呢?
难道消失的那四个月里,百里逍遥得到了什么秘密武器?……
大家各怀心思的猜测着,也就无心吃喝玩乐了。
打发了舞姬,醒醒酒,盯着上位者的一举一动,想从中窥探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百里建雄还没等大家从刚才的事件中反过来神儿,又扔出一枚重量级炸弹。
“众卿家想必也吃好、玩好了,总算没有辜负太子的一片良苦心意,这样,我看今日该来的都来了,也就不用等明天的早朝,在这里公布吧!”
大家等着看百里建雄会给百里逍遥怎样沉痛的教训。
百里建雄说:“钦天监已经算好了吉时,一个月后,新帝登基仪式正式启动。”
这一重磅消息放下去,把人炸懵了,炸的大家半天没有反过来神儿,就连百里逍遥也被炸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怀疑百里逍遥得到秘密武器的人此时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要不然王爷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把唾手可得的王位就这么轻描淡写的送出去了。
百里建雄扔下炸弹就想走,百里逍遥被动太长时间了,很多事不能再拖了。
今日必须问清楚、搞明白,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百里建雄离开呢?
百里逍遥追上百里建雄的步伐,赶在百里建雄踏出房门前叫住了他。
“皇叔留步,侄儿还有很多话想跟皇叔说呢,请皇叔移驾御书房。”
百里逍遥转身,又冲着直愣愣看着他们的众臣子说:“大家继续畅饮,孤跟皇叔叙叙旧,就不陪大家了。”
百里建雄挑了一下眉毛,回给百里逍遥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二人来到御书房,百里逍遥遣退了所有人,坐在主位上开门见山的问:“皇叔到底想做什么?”
百里建雄也不执着那主位,随便找了个位置,很随意的坐着说:“我没想做什么呀!”
说完还冲着百里逍遥眨了眨眼睛,好像很无辜的样子。
百里逍遥就没有百里建雄那么沉着冷静。
他突然从主位上下来,走到百里建雄面前,情绪高昂的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肯定是你授意他们干的。皇叔,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做都做了,何必又这样遮遮掩掩的弄些虚的!”
“小逍遥,我做什么了?什么又是虚的?”
百里逍遥到底是个孩子,三言两语就被百里建雄逼到要抓狂跳脚的边缘了。
可是经过这么多次的打击,百里逍遥也知道失去冷静,自己更没有好果子。
百里建雄看着努力维持镇定的百里逍遥笑了,看猴戏般笑了,不急不躁悠闲的坐看百里逍遥破功,等着百里逍遥的下文。
百里逍遥冷静了一会儿,他觉得可以心平气和的与百里建雄对话了,才开口说道:“皇叔,父王走的时候把我托付给皇叔,皇叔不觉得愧对父王吗?”
这小子,打起了温情牌。
百里建雄眯着眼看了会儿百里逍遥,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为何要有愧对?不是把你照顾的很好吗?我每日劳心劳力的批阅奏章,常常废寝忘食,你看我都消瘦憔悴了!再反观你,哟?你怎么也消瘦憔悴成这般了?不过你那肯定是贪玩造成的,这游山玩水的日子不舒心?怎么还消瘦了?不过这个子窜高了不少。”
说着,百里建雄还站起来,比划了一下百里逍遥跟自己身高的差距。
被百里建雄颠倒黑白的本事气的吐血,他原来怎么没有觉得他这皇叔如此能言善辩又胡搅蛮缠呢?尤其是最后比划那一下,那眼神极具侮辱性。
比自己高就那么了不起吗?早晚有一天他要让百里建雄仰着脖子看他。
百里逍遥意识到这样谈下去,一点儿意义也没有,扯皮除了耽误时间被人牵着鼻子走,一点实质进展也没有。
稳了稳心神,百里逍遥开门见山的问:“醉心楼,跟我一起被抓的一个哑女,现在可能会说话了,我想知道她怎样了?”
百里建雄冷笑一声说:“什么醉心楼?我怎么知道什么哑女?”
“皇叔!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就是想要那位置吗?我不要了,通通都给你,你就给我一句实话还不行吗?”
百里逍遥都要崩溃了,可是百里建雄无关痛痒的态度,让百里逍遥恨的牙痒痒。
听到百里逍遥说不要了,百里建雄冷了脸,看百里逍遥的眼神像射过来的刀子,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也就是转瞬间的事,短暂的百里逍遥都有点怀疑自己错看了皇叔的表情,由此而产生了错觉。
百里建雄很快又恢复了不冷不淡的态度,很傲慢的说:“不要了?不要什么?什么又是你的?你觉得让你坐上那个位置,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了。知道你天真,可不至于蠢吧?”
被百里建雄呛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可是硬碰硬自己如同以卵击石,除了忍,百里逍遥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