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解,但也不敢细问。
男人难得心情不错,替他解了惑:“我把艾米放在袁燊身边这么久,下的药物剂量不大,但经年累月影响着他的神经,尤其最近加大了剂量……这个时候,他再得知心爱的女人背叛他,不疯才怪。”
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被心爱的女人背叛,得吃了很长一段时间抗抑郁的药。
每每都觉得要发疯!
当年阿芬原本是他的女朋友,谁知道么分手后变成了他大嫂!
他不甘心!
他死都不甘心!
到现在还没娶妻生子。
因为在阿芬嫁给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那天开始,他的爱情就死了。
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爱情。
男人忽地诡异笑了起来,擦拭着牌位:“所以阿芬啊,你儿子凭什么得到爱情?他凭什么?”
男人笑着笑着,眼角就溢出了眼泪。
他抬手轻轻弹去,又阴恻恻勾起嘴角,不知道对管家还是对自己说。
“你放心,我还买了双重保险。
今天会有人替我刺激袁燊,让他失手杀了老三。
只要他杀了老三,我看陆勋和周怀还能怎么保他,哈哈哈哈……
不,是三重保险哦……
阿芬啊,阿芬啊,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着,男人换上了砖红色的中式禅服,用一块黑布包起牌位,视若珍宝地抱在怀里,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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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老宅的客厅里,临时搭了个戏台子。
戏台上请了两个名角儿在唱曲。
明明是袁燊三叔的生日,却请了袁老太最喜欢的角儿唱她最喜欢的曲目,真怪不得袁老太偏心这个小儿子。
袁燊二叔恭恭敬敬唤了声:“母亲。”
原本闭眼,拍着节奏听戏的袁老太撩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来了?”
见他穿砖红色的衣衫,袁老太面色缓和了几分:“这就对了嘛,你弟弟生日,你是应该穿得喜庆点的,别整天一副吊丧的模样。”
当年,袁燊的母亲身亡,她这个二儿子当下就换一身白衣,哭得肝肠寸断,恨不能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最后还为了那个大儿媳守丧三年,说什么不娶,不相亲,还天天穿着一身白衣,吃着素食,最后把自己的身体都给搞垮了。
袁老太见到这个儿子,心里头就有气,哪哪都不顺她心意。
收回思绪,袁老太对身侧的三儿媳吩咐:“人到齐了,可以让厨子准备点餐前点,让大伙儿一边吃,一边听戏。”
袁燊三叔的媳妇恍神,没应。
袁老太声音高了几分:“想什么呢!让你去厨房交代厨子可以准备了!”
“哦,我这就去。”袁燊三婶手心冰冷,朝着厨房走。
身后传来袁老太刻薄的声音:“结婚这么多年,蛋也不下一个!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怪不得拴不住男人的心,让男人在外面乱来。”
袁燊三叔陪着笑脸走过来,给母亲捏捏肩膀:“妈——你跟她置气做什么?她这人没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有妈这么聪明,我早就成事了。”
袁老太被这话哄得特别开心,拍了拍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放心,待会生日宴上,我就把手里的产业都给你。”
两母子的对话传了过来,袁燊三婶面色沉了沉,死死抿着唇瓣朝着厨房走去。
袁燊二叔见了这一幕,眸角也有些阴沉。
这会儿,老太太还想继续听戏,就听到管家高声扯着嗓子。
“大少爷袁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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