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莫违天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折叠床上。四周一股呛人的恶臭让他险些又晕了过去了。莫违天强忍着刺鼻的气味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定睛观瞧,发现这里是个简易的窝棚。窝棚很脏也很乱,在这张折叠床的床边胡乱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在窝棚的正中央有个自制的小炉子,炉子上面有支锈迹斑斑水壶正在突突地冒着热气。
这里是......还没等莫违天多想就从窝棚外走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萧潇,后面的那个高个子的男子莫违也认识,是原人寨的拉克申。
萧潇一见坐在床上的莫违天马上扑了上去:“莫大哥,你醒了?你都晕迷三天了,可把我吓坏了。”
“我?晕迷三天?丫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违天一脸地迷茫。在他记忆中最后的印象就是那块守护之石了。那怪异的光芒,那突如其来的塌陷,还有当时自己双手捧着它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寒意。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拉克申救了我们,你还是问他吧。”萧潇回答道。
莫违天无奈只好又去问萧潇身后的拉克申。这位蒙古小伙子不善言谈,不过总算也交代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从萧潇独自离开之后,拉克申就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可是由于莫违天事件全国都实行了戒严令。特别是首都,白天黑夜都有人在市区内进行盘查。当拉克申根据查到的线索找到首都的时候,当地政府又颁布了更为严厉的政策:非当地的居民在政府公务时间内严禁进出首都。拉克申的寻人行动受到了很大限制。
没有办法,拉克申只能每天在市区周边打探,希望能够得到有用的情报。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没能找到萧潇,甚至也一点消息的都没有。但是拉克申没有放弃,他在赛里斯郊区找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在这里搭起了窝棚住下。他觉得萧潇应该还在赛里斯,只要自己继续守在这里就一定有希望找到她。
三天前的早上,拉克什来到附近的垃圾场想要捡些生活必需品回来。他刚走进这里忽然感觉到大地一阵颤抖。紧接着他就看到在垃圾场的中央渐渐被一股黑雾笼罩。这股黑雾来势汹汹,很快就要吞没整个垃圾场。拉克什察觉到危险将至马上把随身携带的长刀端在手上以备来犯之敌。黑雾在数秒钟之内就没过了他的膝盖。拉克申只感到黑雾中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它似乎有麻醉人神经的作用,拉克申在吸入黑雾里的气体之后立刻天旋地转起来。他的四肢失去了直觉,五感也逐渐丧失了功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股黑雾却又莫名其妙的退去了。
拉克申毕竟人高马大,身体素质极好,在短暂的不适之后就已然缓了过来。他抬头张望发现刚才的诡异黑雾此时早已经无人无踪了。而在垃圾场的中央,也就是黑雾出现的地方平白无故地多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好像死了一般。拉克申走过去一看,顿时喜出望外,躺着的这两个人不就是萧潇和莫违天吗?拉克申也不多想直接背着这两个人就回到了自己临时居住的窝棚。
在这之后的第二天萧潇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可是莫违天却一直昏睡着。拉克申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莫违天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外伤,看来一定是别的原因导致他一直昏迷不醒。拉克申不是专业的大夫没有办法进行更彻底的检查,他只能用土法熬制一些汤药灌给莫违天喝希望对他会起些作用。他这样做已经有三天了,直到刚才他还和萧潇一起去旁边的土丘上采了一些药草准备回来给他煎药。
事情的整个过程就是这个样子。莫违天虽然心下还有些疑问但是他知道再去问拉克申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些问题还是等身体完全恢复了之后再做打算吧。
莫违天想到这里便将目光转移到萧潇身上,他看着有些消瘦的少女说:“这几天真是辛苦你和拉克申了。你们两个人为我忙前忙后的.....”
莫违天还想继续说下去,萧潇用手指止住了莫违天:“莫大哥你不用说了。你的心意我懂,这几天我们看着一直躺在床上的你确实很着急。不过现在好了,你醒过来就好了!我们不累,大小事情也忙得过来的,再说还有傻爷爷帮我们的忙呢!”
“傻爷爷?谁是傻爷爷?”莫违天问。
“哦,是二哥在路上认识的。他一直在说自己丢了女儿,有些痴痴傻傻的,不过他是个好人,我们俩去采药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你。这时候他应该是去钓鱼了吧?这附近有条小河,他总会去那里钓些鱼回来给你熬鱼汤喝。”萧潇解释道。
拉克申见萧潇这么说也跟着说道:“是啊,那位老人确实很好。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疯疯癫癫的而且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也全是胡子和脏兮兮的泥巴。我和他走在街上总有人看我们。我怕我们太过瞩目会引起怀疑就着给他刮了胡子换了身衣裳。别说,他简单收拾一下还真像个有文化的人。这么多天他虽然有时候会犯病,不过也没有造成什么麻烦,我见他可怜索性就一直带着他。”
“原来是这样。我在新亚历山大的时候也曾见到过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流浪。没想到共和国一直标榜的东西在现实中是那么的虚伪。若是人人都是好人,人人都有爱心,我想也就不会有流浪的老人了。”莫违天颇为感慨的说。
萧潇一边点着头一边附和道:“是啊,傻爷爷他真的很可怜,要是这个世界上多一些好人就好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总是在说自己的女儿,看来他真的很爱她,也不知道他的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唉!”
拉克申用大手拍了拍萧潇的后背,安慰道:“有些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算了,咱们别伤感了,傻爷爷要回来了,要是他听到你说的估计又要犯病了。”
正说间只听得外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跟着窝棚的帘子就被挑开了,一位面容枯槁的老人走了进来。他一边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钓竿一边笑嘻嘻的说:“女儿我回来啦!爸爸给你钓了条大肥鱼,哈哈哈哈!”
莫违天一见老人险些从床上摔下来,他长大了嘴巴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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